“够了,别互相吹捧了!”萧景霆真看不惯这对吹嘘的父子。
皇上马上收敛了,尴尬的咳了一下。
“既然事情查清楚了,那南渝无罪释放吧!”
呵呵,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能让你好过。皇上不怀好意的笑着。
“不行!”萧景霆跳脚了,马上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觉得,南渝的问题,还有待查证!”
皇上继续假慈祥的笑了:“诶!太子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君王之道,不能带着个人意见,区别对待。”
“一视同仁,对事不对人,才能保持着初心。”
皇上说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看着萧景霆。
萧景霆自然明白当中的道理,只是,他怎么觉得,他父皇在公报私仇呢?
“是!孩儿明白!”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行礼。
皇上满意的摸了摸胡子:“懂事了!”
萧景霸却目瞪口呆了,这大皇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于是奇怪的看着李尚书,脸上堆满了问号。
李尚书却很淡定,微笑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李尚书自然是明白皇上的用意,把自己女儿许配给恒王,无非就是要自己看着点,让自己女儿看管好他,别让他再浑浑噩噩下去了。
而太子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他是皇上的人,拥护皇上,就是他该做的。
当然,百官之中,最聪明的肯定是云相爷,可云相爷做事总是没个章法,也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加上镇国王府的关系,云相爷跟皇上,总是不会亲近。只是皇上还是很信赖他,有些朝中大事,只会跟云相爷相商。
就在两人互动的时候,皇上又说话了:“南爵糊涂,此事跟南府众人无关,罪不及家人。”
“南爵剥脱爵位,判为庶民,流放塞外五年。”
“南渝此次也有监管不力之罪,革除他江南督察之职!南爵之位,还需有人继承,那就让他继承南爵的位置罢!”
“此外,他剿匪有功,让他明日进宫,朕再论功行赏。”
皇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感觉都口渴了,不自觉的摸了摸喉咙的位置。
曹公公立马给皇上奉上茶,皇上笑了起来。
看来这么多年了,最贴心的还是身边伺候他的人啊。
“臣立马下去安排!”李尚书单膝跪下行礼。
“霸儿留下!”皇上挥了挥袖子,示意李尚书可以退下了。
萧景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岳父出门去了,眼里带了些幽怨,这父皇把我留在这干嘛?
就在李尚书出门没多久,刘公公便上来禀报:“拜见皇上!”
“何事?”曹公公代为问道!
“燕王跟云相爷在门外求见!”
皇上笑了起来:“今日还真是扎堆来!”
“让他们进来!”
刘公公立马恭敬的退下。
很快两人就进来了。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起来吧!”
“云爱卿,你怎么跟雿儿一起进来了?”
云相爷拱拱手,无所谓的说:“刚好燕王有事相商,便一起过来了!”
“哦?不知是何事呢?”皇上笑着问。
燕王作为皇子,肯定是先说话的。
“父皇,儿臣最近都在想过冬粮食之事,有了一点想法,便跟云相爷做了些探讨,云相爷建议儿臣跟父皇汇报一下。”
皇上欣慰的说:“朕这几个儿子里面,雿儿做事是最有效率的,最为靠谱。”
萧景霆跟萧景霸无语了,刚刚还把自己也夸了一遍。
可燕王萧景雿却不一样,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谢父皇赞赏!”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但他的内心是觉得惋惜的。
这个儿子,从小敏感,生性孤独却渴望亲情。兰贵妃跟兰海,对他没有一点的爱,才使得他这般孤独。
其实这孩子生性还是善良的,而且也是最重兄弟情的。若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必定会是萧景霆的好帮手。
“雿儿,你说说有何主意!”皇上慈爱的看着他。
萧景雿一点都不怕萧景霆会抢功,因为法子是他提出来的,父皇不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帮着萧景霆抢功。
“回父皇!儿臣觉得,如今已快到深秋了,若现在才来种植作物,已经来不及了!”
“儿臣如今想到的,就是开放存粮!”
皇上听了他的建议,严肃了起来。
这方法,他也想过,大臣也有建议。可是国库的存粮,是要留着急用,打仗、灾荒,这才是最最急用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今大齐对他们虎视眈眈,打仗是随时的事,他不能现在断了粮草。
看到皇上黑了脸,萧景雿并不慌,而是继续解释。
“父皇,虽然是开放存粮,可我们也不能开放国库。”
“儿臣打算让粮食商来做这个事!开放他们的私库。”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开心的拍着大腿:“哎呀,朕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快快说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萧景雿拱了一下手:“儿臣也是因为上次赈灾的事,得到了启发!”
“就如皇叔爷说的,商人才是最富有的,他们手中的存粮,也必定是最多的!”
“儿臣找云相爷商量了一下,云相爷建议儿臣还是找五皇弟再三商讨!”
皇上点了点头,果然云相爷是看的最透的,知人善用!
“去,宣雷王觐见!”
站在皇上身边的曹公公,得令立马走出御书房,跟刘公公耳语了一下,刘公公马上行礼就出宫了。
而御书房里,皇上还在问云相爷话。
“皇上,微臣觉得,此计可行,只是经历了上次赈灾的事,商人对朝廷的信誉,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此次若还想劝服他们,怕是难上加难!”
皇上听了云相爷的分析,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最可恨的就是萧景霂这个逆子。
“来人,去,赈灾银两丢失,宁王难辞其咎,罚三十大板,再罚十万两白银,充入国库!”
“曹德子,你去亲自盯着!”
“是!”曹公公连忙行礼。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