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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看了看,直接说:“皇上,这玉佩确实是江南督察府廷卫的玉佩。”

李尚书耿直的说:“皇上,江南督察府廷卫,只听令于江南督察,这不是南渝,还能是何人所为。”

皇上一听,这还了得:“南渝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贪赃枉法,实在是一点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来人,立马前往江南,对南渝进行抓捕,流放到北方极寒之地,让他好好反省。”

李尚书立马单膝跪下,应是。

“至于南府,虽没有参与进去,但南伯教导无方,降爵为南爵,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皇上知道,南伯肯定参与到里面,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直接处罚南伯府,南伯府他还有用处。所以他直接对南伯府判刑,不让其他人多说什么。

“皇上英明!”果然,百官齐齐跪下,表示对这个判决很同意。

“皇上,还有宁王与南渝通信一事!”李尚书念念不忘的说。

燕王跟兰海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他们其实没多大把握,这事能牵扯到宁王身上。

当初给李尚书放消息的时候,涉及宁王的这一部分很少。

难道李尚书自己又查了其他消息?

而宁王听到自己再一次被q,马上就问:“李尚书,你一直说本王与南渝通信,你有何证据?”

皇上这样也要帮帮自己儿子才行:“李爱卿,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

“皇上,臣有证据。”

“有何证据,直接递上来。”皇上命令。

“这是账本,是臣的下属从江南督察府廷卫那里搜查出来的。”

“里面清楚的记着那些商人捐了多少钱!”

李尚书给下属递了个眼神,下属便把证据端上去,给曹公公过目。

皇上又是刚刚那个意思,把这账本递给百官传阅。

宁王以为是什么,嘴角扬了起来,又恢复到以往的温和。

“呵,这账本,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李尚书也不着急,继续说着:“皇上,这是臣截获到的信件。”

“每次臣都把信件截获下来,让人按照这上面的字体,重新写一份,然后放回信鸽上。”

听到这里,宁王有点难以置信。

自己写出去的信,难道每次都这样被人截去了?

那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岂不是都被知道了?

想着想着,宁王的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连手都冒汗了。

皇上还是一样,看都没看,而是把信件传阅下去。

宁王看了一下信件,这才冷静了下来。

“李尚书,你说这信件是本王写的。”

“可这上面的字迹,都不是本王的,上面也没有任何署名,你又怎么知道是本王?”

“还是,这都只是猜测!”

李尚书没有马上解答,而是说:“皇上,先说说这账本!”

“这账本是重抄的,还有一份原账本,如今应该在南渝那里。”

“这重抄的账本,是在送往京城的途中,被属下截获的,送账本的人当中,有一位是账房先生,这账本,是他亲自写的。”

“虽然账房先生已经服毒自杀,也无妨查出他的雇主是谁,但是从这账本却能看出端倪。”

“首先,账本的用纸,都是高级宣纸,这些纸,只有皇上跟王爷们在用。”

“臣排除了皇上跟两位老王爷,那么,剩下可疑的,只有几位皇子了。”

皇上点了点头,这李尚书分析能力可以,分析得头头是道。

众大臣也是信服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李尚书能做刑部尚书十几年,这分析能力,不是他们能比的。

李尚书继续说:“再看看这信件,这信件里,最能说出问题的,是这个墨。”

宁王猛的一个激灵,他突然想起来了。

就连燕王,也想起来问题所在了。

“这个墨,是端州官砚,每年只进贡一脚,十分的珍贵。”

“每年产出的砚,由于年份跟气候的不同,出墨品质也是不一样的。”

“按内务府的记录,这两年,皇上的到的砚,只赏了一块给宁王。”

这消息一出,底下的官员都不淡定了,这,还能这样的吗?

仅仅从用墨,就能说出问题来了?

吏部尚书有点不信:“李尚书,这墨我们还真看不出写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李尚书笑了,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写字的时候,宣纸跟墨水之间,有着微妙的表现方式。”

“相同的墨,在不同的宣纸上面写字,字的化开程度是不一样的。同样的宣纸,用不同的墨,化开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臣从这信件与账本当中,找到了几个相同的字。这几个字的化开程度,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们前面已经判断出,账本跟信件,用的是一样的纸。”

“那么,化开程度一样,说明什么?”

李尚书再次给了吏部尚书一个白痴的眼神。

“说明这用的墨是一样的。”站在一旁的官员,忍不住说了出来。

大家再一次炸锅了,议论纷纷。

就连皇上都不住鼓起掌来:“好,非常好,李爱卿的观察能力真是一绝。”

李尚书扬起傲娇的脸,嘴角扬起:“谢皇上夸奖。”

宁王却像被打败了的公鸡,颓然的跪到了地上。

“父皇,儿臣…..儿臣把消息传给南渝,只是想让他保护这振灾的银两而已….”

“儿臣没有想到会这样啊!”

兰海这时却站了出来说话:“宁王,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信件上写得很明确了,莫不是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皇上也生气的拿起手边的杯子,往宁王身上一砸:“逆子!岂有此理!”

“你竟然胆敢这般做,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莫不是养私兵不成!”

宁王听了,身体一抖,生怕被发现,连忙求饶:“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燕王一党的人,马上站出来说话:“皇上,臣等认为,宁王德才不配,这不是能当储君的人啊!”

一瞬间,燕王一党的人全部跪下磕头。

“请皇上夺去宁王的竞选资格!”

“请皇上夺去宁王的竞选资格!”

……

皇上正在气头上,听到下面的人这么说,他也采纳了。

“来人,把宁王带下去,罚闭门思过半个月,罚俸禄半年,并且,夺去宁王竞选储君的机会!”

宁王不敢相信,这才刚开始,自己就被踢出局了。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皇上却大手一挥,让禁卫军直接把他带走。

“退朝!”皇上不想再说其他了,心累。

“恭送皇上!”

所有官员跪下行礼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