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蕴发呆的时候,亭子进来了三人。
一个黄衣少女,活泼俏皮,灵动飘逸,一个紫衣少女,美丽大方,举手投足间带着自信跟张扬;另一个粉衣少女,却是温柔娴静,优雅端庄。
“蕴儿,你在这里呢?我们找了你很久了。”黄衣少女看到云蕴开心地说。
云蕴看到是她熟悉的三人,安静、公孙芷、孟雨。脸上的笑容扬了起来。
“静儿、芷儿、小雨,你们终于来了,快来聊天,我快无聊死了。”
安静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想起云蕴之前生病的事,鼓起双腮:“哼,你病的时候,给你下拜帖,你居然还拒绝了。”
孟雨也是很不解:“就是啊,蕴儿,我们都担心死了,你却不让我们去看你,你都不把我们当好朋友的。”
公孙芷却温声的劝着这两人:“你们先别责怪蕴儿嘛,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呢,咱们不妨先听听她说。”
云蕴给公孙芷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又用为难的眼神看着安静跟孟雨,苦哈哈的解释着:“那日......”
四人就这样开启了无所不谈的聊天模式了,就在她们聊的得意忘形的时候,院子外的小厮就通报:“太子到,宁王殿下到.......”
在太子的带领下,宁王、燕王、雷王、恒王、平安公主、吉祥公主,都到了,所有人连忙聚了过来,给几位请安。
太子今天穿着靛青色的长袍,面色冷淡,眼底不含半点温暖,冷冽的站在那远望着,毫不理会众女子投来的含情脉脉的目光。
今日的萧景霆,毫无平时的嬉皮笑脸,让人有点琢磨不透。
他一眼就能看到了那个人了,她的穿着打扮,在一群姹紫嫣红当中,甚是惹人瞩目。
坐在远处的云蕴四人,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但是由于距离问题,还是落后别人一步。
当她们来到时,众人已经行完礼,站在一边了。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宁王殿下......殿下吉祥安康!”姗姗来迟的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皇子公主们行礼。
太子萧景霆不自觉的就感到心里难受,可是依旧冷淡,面无表情的说:“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云蕴抬头一看,两人四目相对,使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个依旧冷淡的脸庞,跟记忆里的却一样。
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对他有感觉了,还是只是因为任务,这未知的陌生的情愫,让她很揪心。
一向喜欢太子的平阳郡主,看到云蕴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太子,心里更是觉得不爽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难堪才行。
“难得今日太子跟众位王爷、公主都出席了,不如咱们每人做一首诗,助兴助兴,如何?”平阳郡主不怀好意的看着云蕴。
如意公主也笑着附和:“作诗好啊,此等美景,作诗只是应景了。”
经常跟着如意公主身后的一些世家公子,例如户部侍郎的儿子张玮,礼部侍郎的儿子柳智,还有一些世家小姐,一起附和着。
“公主说的对!”
“如意公主说的没错!”
“作诗提议真好,十分应景。”
宁王这时也发话了:“既然大家都觉得提议好,不如咱们就以花为主题,每人做一首诗?”
“作完诗后写出来,更能看出大家的才华。”恒王连忙附和着。
一旁的燕王,虽然不知道这兄妹俩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跟着提议了:“在纸张角落题上名字,由婢女统一把名字遮挡起来,最后由评判评出前三名,再把名字打开。”
吉祥公主笑着说:“四弟说得很有道理,这样很是公平。”
大家觉得燕王的提议最是公平,纷纷议论了起来,场面一下子热闹了。
有的女子不擅长作诗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被排到最后一名,还真的是出大丑了,幸好燕王提议只评前三,这样即使落选了,也不怕出丑。
平阳郡主很不爽,想让云蕴出一次大丑,就难了很多了,于是直接说:“听闻云大小姐不会作诗写字呢,这样该不会让你很为难吧!”
萧景霆听了她这样的挑衅,心情有点不爽,狠狠的看了平阳郡主一眼;但是他动作很快,并没人注意。
在一旁发呆想事情的云蕴,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她,还在那呆呆的站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站在她身边的安静,用手肘轻轻的撞了一下云蕴,云蕴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安静:“怎么了?”
然后又到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有的人带着戏虐的表情,有的人带着嘲笑的表情,还有的人带着奇怪的表情,而那个人,眉宇间却是担心。
她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把她深深的给吸引住了,一时竟忘了挪开眼睛。
“噗嗤,哈哈,看来云大小姐是完全没听到咱们说的话!”如意公主笑着调侃。
平阳郡主满脸的愤怒:“好你个云蕴,王爷跟公主都在说话,你竟然不听,你这是大不敬。”
跟在她身旁的户部侍郎的女儿张婷,却着笑了起来:“公主、郡主息怒,这云大小姐威名在外,不会作诗也很正常。”
平时围着公主郡主转的人,都轻笑了起来。
云芊却是一脸为难跟歉意:“公主、郡主,请你们息怒,我姐姐自小喜欢学武,不会写字作诗也是正常的,芊儿愿意写两首诗,帮我姐姐写一首。”
她说的情深意切,就像真的为姐姐担忧一般,样子也甚是楚楚可怜,惹人爱怜。
宁王忍不住称赞:“芊儿最是心善!”
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夸奖自己,云芊含情脉脉的看了宁王一眼,使得宁王的心痒痒的,不肯挪开眼睛。
云蕴皱紧眉头,看着这两个狗男女,真是恶心吧啦的,拜托,你们要眉目传情,要含情脉脉,也不要拿别人来说事好吗?
我云蕴可不是任由你们拿来过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