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往后退了两步,故作淡定的摇了摇头,“没事。”
她赶紧回答陆淮刚才的问题,“十点二十,我们明天十点二十的车。”
陆淮笑着道,“好,那明天我来接你。”
“嗯。”宋月点头,“时间不早了。 ”
“陆淮你这几天赶路应该也没好好休息,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叮嘱道,“开车注意安全。”
“好。”陆淮回,“明天见。”
宋月冲着陆淮摆了摆手,拔腿就跑,“明天见。”
陆淮瞧着宋月那逃也似的背影,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宋月进了酒店,发现师父师兄没有回房间,在大厅里等着她。
师父看到她还来了一句,“丫头,聊完了?这么快?”
宋月回,“嗯,我让他回去休息,他开车回来的,肯定一路上都在赶路,今天回来之后又没休息,肯定累。”
霍老笑着道,“还是丫头你考虑的周到。”
霍老各看了宋月,顾勉之一眼,“走吧,都回房间睡觉,明天就回黑省了,也不知道淮安那小子有没有好好吃饭。”
宋月,顾勉之点了点头,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上了楼,各自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
宋月三人把行李收拾好下楼,准备去吃完早饭回来再退房。
三人一下楼就看到了坐在酒店大厅里的陆淮。
宋月刚准备打招呼,陆淮起了身先打了招呼。
聊了几句后,一起去了附近的国营食堂,吃过早饭后又回来退房出发去火车站。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
火车到站黑省。
火车站台门一开,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
宋月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衣服拢了拢。
下车之后。
有站台人员带着带着宋月三人直接走工作通道出了站。
宋月三人刚向工作人员道谢完,大师兄宋淮安声音自身后传来,“小师妹~”
宋月转头一看,见师兄宋淮安迈步走了过来。
宋月抿唇一笑,“师兄。”
顾勉之看着宋淮安,“师兄。”
“淮安小子。”霍老上下打量着宋淮安,看看宋淮安瘦了没有,这一看,他眉头直接皱起。
宋月看了几眼宋淮安,“师兄,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感觉你瘦了。”
宋淮安眼露疑惑,“有吗?”
顾勉之出声,“有。”
霍老走到宋淮安面前,围着宋淮安转了一圈,面色肃然,“你这小子不仅没有好好吃饭,思虑有些过重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宋淮安:“……”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头这一双眼。
他各看了三人一眼,“先回家,回家再说。”
说完。
宋淮安上前把宋月手上的小箱子给拎了过来。
宋月三人跟着宋淮安来到了车前,坐上车,到了家。
宋月,霍老,顾勉之进屋一坐下,目光都齐汇聚在宋淮安面上,等着宋淮安开口。
宋淮安见三人那一脸严肃的样,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你们要不先去喝口水缓缓?这个事情也算是故事吧,比较长。”
顾勉之来了一句,“可以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吗?”
宋淮安暼了一眼顾勉之,“可以,但嗑瓜子之前先挨巴掌。”
顾勉之默默起身去倒水,顺带给宋月,霍老,宋淮安都带了一杯。
宋月,霍老,顾勉之喝了一口水后目光又都落在宋淮安面上。
“这件事情从头说起吧。”
“嗯,这件事还有一个主要人物,她叫余予安。”
宋月:“?”
几天不见,大师兄谈对象了?
不对,谈对象不应该红光满面吗?师兄脸上不仅一点红光都没有,还有些没睡好。
顾勉之:“?”
师兄处对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霍老:“?”
所以,他除了能抱宋丫头的孩子外,还能抱淮安小子的孩子了?
宋淮安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三人道,“余予安是女同志。”
霍老催促,“我们知道是女同志,你继续说!”
宋淮安:“……”
“当年我跟余予安是同一届,但主攻的方向不太一样,她主攻的是神经脑科方面,我主攻的是骨科以及心内方面,院系就不太一样。”
“那会儿我听过余予安的名字,但没见这人,后面有一天我上完课,突然被一女同志拦住,拦着我,不让我走,说要看看她们教授夸过的学生长什么样。”
“就这第一次见面,她就经常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后面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就成了对象。”
“一开始都还好,直到后面有一天我的老师,以及校领导私下找到我,说问我愿不愿意去国外学习,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不想去,第一是因为老头,当时我跟老头你在学习中医这方面,二是觉得我自己内心觉得我自己努力学习也能在国内闯出一番天地,第三是因为她。”
“当时拒绝了,然后我的老师跟校领导又对我各种劝,又讲了一些东西,让我别急着拒绝,好好考虑考虑,也让我把这件事不要往外说,要藏着。”
“跟老师领导他们聊完出来,后脚就遇上了她。”
“她问我是不是老师和领导找我聊了出国深造的事,我还没说话,她说她的老师和校领导也找她聊了。”
“我就跟她说了这件事。”
“ 她说那正好,我跟她一起出去,到时候一起回来。”
“我当时没有同意,说的是要回来跟老头你商量一下。”
“结果晚上我回去找老头你,想问问你的意见,结果一回去发现你给我留了张纸条说你找勉之去了,勉之跟你吵了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天晚上你们都没回来,第二天我就回了学校。”
“她又来找到我,问我考虑的怎么样。”
“我说还没找到老头你,不急。”
“她也没说什么,结果当天上完课,老师找到我,说名额没有了,只能等下次了,当时老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说话也是欲言又止的样。
我以为他是替我可惜,想安慰我又不知道从哪儿安慰,我就跟他说没事,自己也不是太想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