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刚要说话。
霍老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打开篮子,从篮子里面抱出一个带盖的小砂锅。
他打开砂锅,一股药味儿顿时散发出来。
闻到药味的宋月一脸的生无可恋。
霍老给宋月打了一碗汤,“来来来,师父给你熬了补汤,这个手术时间长,费心神,耗精气,喝了这汤好好睡一觉就补回来了。”
“先喝补汤,再喝鸡汤。”
“这个鸡汤是陆小子熬的,你跟淮安小子做手术这件事也是陆小子跟我说的。”
霍老把碗端到宋月面前。
宋月双手接过。
霍老催促,“丫头,快喝。”
没汤喝的宋淮安幽幽出声,“老头,我的呢?”
“你?”霍老回头看了宋淮安一眼,一脸嫌弃,“你不是有手吗?”
宋淮安刚要说什么,装满安神汤碗递到了他面前。
他抬眼一看,陆淮给他的。
宋淮安满意一笑,“还是兄弟好。”
陆淮抿了抿唇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晚他本来是给小姑娘盛的,结果被霍老抢先了。
宋月喝着安神汤,这的确是汤不像是药,味道淡淡的,没有那么苦。
霍老目光落在宋淮安身上,“宋小子吃完后你带我去看看那病人,给他弄点药,让他早点恢复。”
宋淮安喝汤动作一顿,“你舍得?”
霍老瞪眼,“你这死小子说的是人话吗?”
“我那些药弄出来不就是为了救人用的?”
宋淮安声音淡淡,“是救人用的,救人一次收费几百,老头先申明,我可没钱给你。”
霍老咬着牙,“我收费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到时候我要是…”
宋淮安打断了霍老话,“好了老头,打住。”
“一会儿带你去看。”
霍老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陆淮立在一旁瞧着小姑娘差不多要把安神汤喝完了,又立马盛了两碗鸡汤出来。
当然汤少肉多。
一碗给小姑娘一碗给宋淮安。
陆淮对着吃鸡肉的小姑娘道,“时间有点紧,肉可能没有炖那么耙,下次再多炖一会儿。”
宋月看着陆淮,“我吃刚好合适,如果是师父吃的话,估计要再炖一会儿。”
“对了,荔枝我吃过了,很甜,把这水果弄过来废了不少功夫吧。”
陆淮眼中难得露出笑意,“小姑娘你喜欢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霍老出声,“陆小子真不重要?我想吃道口烧鸡,能行?”
陆淮道,“霍老想吃,那自然也是行的。”
霍老一脸肃然,“行,你小子答应我了啊。”
“嗯。”
宋淮安吃着鸡肉,听着两人的对话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老头的态度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别是被收买了吧?
霍老看向宋月,“那宋丫头一会儿你回去休息,我跟淮安小子去看一下病人。”
师父出马,这病人稳了。
宋月也不添乱,一口答应,“好。”
喝过鸡汤。
师兄和师父要看病人,送宋月回去的任务就落在了陆淮身上。
正好自行车在医院。
陆淮就骑自行车送宋月回去,陆淮。骑着自行车一颗心都在小姑娘身上,一不留神进了个小坑,颠簸了一下。
因为惯性。
宋月一下子扑到了陆淮后背上。
宋月耳根子泛红,赶紧把身子往后仰,尽量保持着一定距离。
然而好不容易吃到甜头陆淮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专门找有坑的地方走。
宋月尽量克制着距离,但还是免不了扑到陆淮后背上。
与异性的亲密接触,陆淮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又在她耳边回荡…
宋月脸蛋上渐渐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顺带出声提醒陆淮,“陆淮,咱们能走好点的路吗?”
陆淮听到小姑娘的话,一口应答,“能。”
陆淮这人还是比较守信用的,应答之后果然就没再玩那一套。
一路进了大院,快到院门口时,陆淮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都已经做好下车准备的宋月背着急刹车惊得下意识的抱住了陆淮。
后面反应过来的她像是被烫了一下,一下子放开了陆淮,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她正要找陆淮算账,一抬头对上陆淮那双含笑的深邃眼眸,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她偷偷深吸了一口气,拧眉看着陆淮,“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陆淮看着小姑娘那越来越红的小脸蛋,眼中笑意加深,“小姑娘,下次我注意。”
宋月瞥了陆淮一眼,转身去开门,“还想有下次?”
陆淮放轻脚步,跟过去,“那得看小姑娘你给不给机会。”
宋月开了门,下意识回头。
她这一回头,直接撞到陆淮的胸膛上,呼吸声自头顶上传来。
意识到什么的她心头如擂鼓,立马朝后退了几步,进了院子。
看着几步之距的陆淮。
她抬手直接把院门关上,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有些乱的内心,回应陆淮,“显然没有机会。”
陆淮声音传来,“那可不一定。”
“小姑娘,好好休息,先走了。”
宋月乱的内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回去休息之后,她又立马去医院换师兄宋淮安,
截肢再植手术有霍老特制药物加持,宋月和师兄等医生担忧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而且病人的恢复速度特别快。
断肢再植手术成功,省城日报将此事一登出,黑省医学界直接沸腾。
其他媒体报社争锋抢着采访宋月,宋淮安。
宋淮安在黑省医学界本来就有名,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宋月不一样…横空出世,而且年龄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完成了断肢在植手术,医学界的天才。
医学界的天才这五个字不知道是哪家报纸出的,消息传的越来越疯…
有关宋月,十八岁医学界天才的报纸在全|国疯传,卖疯了。
南家。
一体态丰腴,面容精致,浑身上下穿戴珠光宝气的女人手捏着报纸,看到头版上那偌大的,十八岁医学界天才八字!
女人捏着报纸的手逐渐收缩,报纸角边也随之皱起。
看着报纸上那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面容,女人精致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该死!
该死!
该死的臭女表子!
她一把将手上报纸撕成两半,又不断快速撕成碎片…
看着一地的报纸,女人一手把桌上花瓶扫了了出去!
“该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