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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棺材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万一给做砸了,人家可能会来找麻烦。

到时候让周二生一个人扛着就有些说不过去,我和他都是这里的学徒。

来到学校,张山与顾小菜在教室里看书补习,尤其是张山,显得格外认真,看他们两个时不时对视一眼,我总感觉有些猫腻。

趁着他旁边座位没有人,我顺势坐下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问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知道学习。”

“啥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刻苦了?”

张山抬起头小心的看一眼顾小菜解释说:“我今天和顾小菜打赌,只要成绩全部及格,她就给我做炒鸡蛋,听说是她跟大姨学的。”

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我这个兄弟说什么都没有用,还得人家顾小菜出马才行。

不过张山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应该没多大用处。

很快,考试的铃声响起,今天只需要考半天就可以回家了,也就是中午。

张山这次没有烦恼的抓头发,反而十分认真的写着试卷。

我看了一眼卷子上的题目,倒也没有那么难,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一直到中午,我们总算是可以彻底放心了,这次的期末考试宣告结束。

张山站在教室门口伸个懒腰,说道:“真累啊,第一次感觉学习这么累。”

顾小菜盯着他说道:“你能考及格吗?”

张山愣了下,回道:“那必须的,等到十天后返回学校,咱们用成绩说话。”

顾小菜切了一声说道:“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没有及格,我是不会做炒鸡蛋的。”

我看着他俩讨论着约定,心想张山家的鸡蛋应该挺多的,毕竟吴小妹养了很多老母鸡。

考试结束,意味着寒假要来了,张山与顾小菜回到宿舍去收拾行李,他们要把东西全部带回去,等到明年开学再来。

我本来想去帮他们的,但想到周二生在家做棺材,我只能收拾一下抽屉里的书本,着急的往回家赶。

“林天,十天后见,到时候去我家吃红烧肉。”

张山信心满满,我回头竖起大拇指,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回到棺材,我听到后院传来敲打的声音,周二生正在做棺材呢!

基本的样子已经做出来了,接下来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铺上。

按照预定人的意思,棺材并没有着地,被他用木方子给垫上了。

我叠起袖子,捡起旁边的木板递给他,周二生顺手接过问道:“今天放学挺早的啊!考试完了?”

我嗯一声说:“完了,以后不用再上学了。”

“终于解放了。”

我伸个懒腰,看着棺材里只能容纳一个人,除此之外,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

“你说这人死了,住在里面不挤的慌吗?还要里三层外三层的铺上。”

“害,谁知道呢,人家就是这么要求的,咱们照做就行了。”

“老一辈子的想法,咱们也搞不明白。”

周二生拿起钉子和锤子就开始砸,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陆小灵的身影。

“小灵姐姐去哪里了?”

周二生说:“去城里了,听说她朋友过来,去接一下。”

我忽然想起陆小灵前几天说,她有个朋友要过来爬山玩。

城里人的思想我不太明白,为啥要来到镇子里爬山呢!

难道城里没有吗?

一直忙活到晚上,我们总算是把棺材做好了,我还特意测试了一下重量,差不多在三百斤左右。

这口棺材,没有七八个壮汉,那肯定是抬不动的。

更别说到时候里面还要住着人了。

周二生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今晚就咱俩,昨天还剩下一些肉,凑合吃吧!”

我看他走进屋子里,跟上去说道:“我不饿,今晚还有点事,你一个人吃吧!”

周二生愣了下问道:“你又要去哪?”

我解释说:“昨天不是有个老太太来找我,今天晚上我过去看看。”

“明天不行吗?非得大晚上去。”

“说好了今天,那就今天。”

我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那个老太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虽然我也想多学点本事,但只要一做梦,就肯定没啥好事。

周二生看我这么坚持,也没有继续挽留。

“早去早回吧,饭菜到时候给你放桌子上。”

我答应一声,立刻往门外跑,无头狗一直趴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我离开,他还起身汪了一声。

我回头看看,也没有搭理他。

池水村距离这里没有多远,一直往镇子里面走,然后左拐,顺着路边一直走一公里,之后会出现一个大牌子,上面就写着池水村这三个字。

我走进村子里,这里就是一条街,两旁都是房子,巷子也比较多。

我一直顺着大街往里面走,路过邢道士的寿衣店,他店里还开着灯,应该是没睡觉。

我小心的凑过去,打算先观察一下,如果他没有犯病,我就问问老太太的住处,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小心的探出头,邢道士站在一张纸人前,手中拿着朱砂笔,他先是沾了点黑狗血,随后用朱砂笔在纸人的眉心处点了一个红点。

“又有一个老朋友走了啊!”

邢道士自言自语,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神经,咳嗽一声走了进去。

“邢爷爷,好久不见啊!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邢道士被吓得一哆嗦,朱砂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个挨千刀的,怎么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的。”

“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敲门吗?”

我有些尴尬的挠着头,他将朱砂笔还有黑狗血放在一旁道:“说吧,上我这里干啥来了。”

我走过去,将老太太的事情告诉他,顺手将他的朱砂笔还有黑狗血全部放进兜里。

邢道士皱了皱眉自语道:“缝尸?老太太?你说的是葫婆吧?”

“对对对,就是葫奶奶,她家住在哪里?”

邢道士咳嗽一声,伸出手的同时目光看向了天花板。

我心想这老东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掏了掏口袋,从兜里拿出五块,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邢道士看到只有五块钱,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打发要饭子呢?这么点钱,就向我打听事?”

“你小子懂不懂尊敬老人?”

我一声冷笑道:“懂,但是为老不尊的例外。”

“你都坑我多少钱了,我哪里还有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