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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来福说的内容,有些很关键。

比如,除了书记镇长外,势力最大的镇领导就是副书记程冀山。

不仅因为他堂叔是县委政法委书记程人凤,而且他跟龙武最大的社会头子黑皮关系密切。

程冀山在龙武镇工作几十年,势力盘根错节,很多管理区书记和大队书记都很买他的账。

他以前长期担任常务副镇长,分管财务,现在的财政所长曹丽丽也是他的人,听说两人还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所以,现在分管财务的常务副镇长陈卫军就是个空壳,一直处于被架空的状态。

如果程冀山搞鬼,那很多工作都不好开展。

而且,他早晚会搞鬼的!

因为梁江涛做的事,跟他的利益一定有冲突!

黑皮更是无恶不作,开了好几个小煤窑、沙场,手下一众小弟,又有钱,县里很多实权干部都跟他有扯不清的关系。

要想清理龙武治安,他这一关必须得迈过去,而且要用雷霆之力迅速打掉!

除此之外,龙武最大的热点就是穷,也就是几个镇属集体企业,都是资源型的,有水泥厂、煤矿,民营企业很孱弱,除了黑皮的产业,有一个金河酿酒坊还不错,老板楼继明是个能人,很多镇领导都找他“开支”,除此之外,没什么民营企业。

梁江涛带着陈国栋在外面走了走,大脑不断旋转着,如同一头反刍的老牛,努力梳理消化着信息。

此时的乡镇,更像农村。

尽管是在镇政府的家属院,依然能听到鸡鸣狗吠,还能闻到焚烧秸秆的味道,偶尔空气中还能飘来粪便的臭气,总之,一片烟火之气。

今天,他真正感受到了主政一方的压力。

想要把这个地方建好,而且在短时间内建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就是小说里的种田啊!

千头万绪,但必须抓住关键。

对他来说,重中之重不是治安,不是经济,而是人!

当官,最重要的是搞政治,而搞政治,说白了就是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必须得尽可能地争取党委政府干部们的支持!

然后是机关中层,管理区书记,村支部书记。

光靠官职和权势压人是不行的,人家不敢硬顶,但能搞软抵制!

必须要有手段!

最有力的手段是什么?

一个是帽子,一个是金钱!

今天,他凭借着“封官许愿”搞定了党政办主任王来福,这只是第一步,而且绝对不是最后一步!

........

龙武大酒店。

这是龙武镇最豪华的酒店。

镇里的公务接待除了镇政府食堂,就是安排在这里。

之所以安排在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这个饭店是镇人大主席米长有的侄子开的。

最大包间里,桌面上十几个硬菜,已经是杯盘狼藉。

几瓶高档次的金河酒也东倒西歪。

龙武镇都喜欢喝金河酒,都说口味什么酒都比不上,连县城的人喝得都越来越多了。

首座上坐着的是龙武镇党委副书记程冀山,他已经面目微醺,嘴里正叼着牙签。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人,剃着寸头,皮肤黝黑,一脸凶狠之色,从左耳朵到嘴角还有一道明显的疤,更加显得面容恐怖!

这人就是龙武镇最大的社会头子,黑皮!

黑皮本人叫什么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只知道他从二十岁就是镇街头上最能打的混子,四里八乡无人不怕,抢劫、偷盗无恶不作,后来因为故意伤害蹲过监狱,出来后更加肆无忌惮,纠结一帮社会闲散人员,逞勇斗狠,开小煤窑,渐渐形成一股势力。

“哥,这小孩儿究竟是什么来头?一来就把小李给送进去,还要整我的煤矿!挺狂啊!”黑皮对程冀山道,一脸不忿。

“哼,人家是一把手,有这个权力,何况,你的煤矿都是黑煤矿,没有执照的,他真要给你关,你能咋整?”

“他敢?!他不知道这里面都有谁的份子?!”黑皮两眼一瞪,显然没把新书记放在眼里。

“小声点!这话能乱说吗?!”

程冀山眉头一皱道,黑皮才收敛一点。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这生意不光是我的,我怎么样无所谓,难不成,他还真要给我关停?!”

“不至于,这样,你先收敛收敛,他年纪轻,最要面子,既然发了话,就得给他面子,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你先停业整改,不要让他挑毛病。”

“然后,你准备五万块钱,找个机会去汇报汇报,做生意嘛,和气生财!”程冀山道。

“给钱我没意见,换了新领导,怎么着都得喂一口,这点觉悟我黑皮没有吗?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钱就要钱,不说我也给,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非得先打我一拳,好像这样就显得他厉害了?奶奶的!”黑皮还是意难平。

他现在在县城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要面子吗?

“好了好了,你现在生意做大了脾气也起来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吗?我第一次领你进镇党委齐书记的办公室,你都不敢进去!”

看程冀山提起当年的糗事,黑皮尬笑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觉得镇党委书记是天大的官儿了,现在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行啦,咱们最重要的是发财,不是争面子!你去准备吧,我也得好好领会领会这个新书记的章法。”

“行,哥,李家楼那边来了几个新姑娘,咱们去开开荤?”黑皮突然露出坏笑。

程冀山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不去了,明天保不齐还有工作,你们去吧。”

说完起身。

黑皮赶紧安排车把他送回去。

把程冀山送走后,黑皮没有走,而是一脸淫笑地看着包间的服务员。

这名服务员也就二十岁出头,浓妆艳抹,穿着高开叉的旗袍,风骚得很。

这一段时间,黑皮经常过来,早就跟这服务员撩骚地很熟,知道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只要给钱,绝对啥都愿意干。

今天心情压抑,感觉腹中有一股邪火儿快压不住了。

淫笑着走向了服务员。

服务员半推半就,调笑几声,乖乖地被他压在餐桌上,婉转承欢。

黑皮的小弟一看老大要办事,也都是一脸淫笑地退出去回避。

像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上个月也是这间房,黑皮哥就是这样把这家店的老板娘给办了。

下次心情好了,来个双飞。

包间内传来激烈的喘息声、叫声以及餐具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