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赵煜的军帐之中,赵煜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虽然不见什么凝重之意,但也没有什么轻松之情。
“现今可以确定,沈秋风肯定是有着不对劲的地方,这不仅仅是针对我的,而是从他这个人本身就有着不对的地方。”
“每次都能料敌先动的人,就这一次却直接来了一个大败,而且还是在守城之战中,出现这样的错误,显然是有些不可能的。”
闻言,一旁的宇文成都微微颔首,认同道:“若是小将或者是中年将领,还都有这般可能,但像沈秋风这种身经百战的将领,一般都不会犯轻敌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赵煜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郭嘉,然后说道:“如果咱们前往古西关的话,必然不可能像这两次一样,这么处处没有顾及,毕竟那个时候,他沈秋风才是主将,更何况他本就对本王有着其他心思,所以如此该是如何?”
听见这话,郭嘉突然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复杂!”
“不过就是两个关键,一个是战事,一个是沈秋风!”
“但只要先解决一个问题,那王爷自然也就先达成了一个目的,所以现在王爷不妨派人送去一道书信,告诉沈秋风如今衍隘关和平难关危机已解决,不日就会赶去古西关。”
“到时候,咱们会从左翼突起,包夹之中,必然打的对方溃不成军!”
“至于敌方主将,可让沈秋风引入到古西关之外不远处的山林之中,那个时候自会有人接应他!”
听见郭嘉的话语,赵煜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说道:“奉孝可是让我先行解决掉这沈秋风?”
闻言,郭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是处于什么,这沈秋风必然不为王爷所用,既然如此那留之无用,不如直接除去!”
赵煜听了这回答,也并没有什么圣母心泛滥,只是微微颔首思考之后,就看向宇文成都,严肃说道:“成都到时候下手狠一点,干脆一点,不要出现任何的失误,更不能让他逃出去!”
毕竟既然都打算这么做了,那就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必然会对赵煜产生很大的影响。
而宇文成都听见这话,当即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王爷放心,到时候臣将他撕的碎碎的,您就放心吧!”
听见这话,赵煜心中虽然对宇文成都这莫名觉醒的癖好有些无语,但此时这小癖好却给了赵煜无比的安全感。
所以他当即就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下面的人,命令他务必尽快送到古西关。
不过赵煜此时也并没有直接下令让军队行军,而是打算再让大军休整一天,保证好状态。
翌日,在古西关之中,沈秋风不断的在帐中踱步,一脸的忧愁。
这几日,斟瀚又对古西关发动了大大小小好几次的攻势。
虽然每一次沈秋风都抵抗了下来,但是因为第一次他们的主动出击,损失了十万的大军,让士气下降到了极低,即使是这几次的防守成功也没能挽回回来。
而且在这几次守城之中,显然对方的计划就不是一定要攻占城池,主要还是为了消耗沈秋风的军力。
毕竟这几次的守城之中,沈秋风手下的将士也有很大的折损,若是再这么消耗下去,恐怕迟早会撑不住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士兵走了进来,然后拱手说道:“将军,九皇子命人送信过来!”
听见这话,沈秋风的眉头当即微微一皱,然后说道:“让人进来吧!”
等送信的人进来之后,沈秋风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从对方手中接过来书信。
当看见书信上前面的内容的时候,他的面色瞬间是变了又变,一阵红,一阵紫。
他知道赵煜直接全歼了攻打衍隘关的蛮族,但却没有想到,他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再次解决了平难关的危机。
本来他当初送赵煜前去衍隘关,为了就是借蛮族之手,彻底解决赵煜,但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
不过当沈秋风看见后面的内容的时候 ,脸上瞬间又出现了大喜之色。
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允许他自己想这么多了,更不要说还有心情算计赵煜了。
只要现在有人能解决他的危机,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毕竟失态发生到这种地步,很多事情已经是由不得他了,更不要说不论此战最后的结果如何,他回到都城之后,都少不了问责,而现在的止损,却是能让他的责罚降到最低。
想到这里,他立刻看向了传令兵,然后说道:“九皇子的建议本帅觉得可行,你速速赶回平难关之中,告诉九皇子尽量在两日之内赶来,兵贵神速啊!”
听见这话,传令兵当即领命,只是在他的心中,却对这位大衍的主将,心中升起一丝不屑之意。
而在此时的大衍都城,衍圣宫之中,衍皇听着萧海的汇报,依旧一脸的淡定。
直到萧海将平难关的事情全部叙说完毕之后,衍皇才微微点头。
“此战煜儿做的不错!”
听见这话,萧海微微躬身,然后小声问道:“那沈秋风那边……”
闻言,衍皇目光微微闪烁,然后淡淡说道:“等他能活着从前线回来再说吧,此番他有点过了!”
沈秋风的事情,他并非不知道,但他也很乐意看见有一位可以和白巍相互抗衡的将领存在。
所以沈秋风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和蛮族的几次大战都是大衍占得优势。
只是这一次,他对于沈秋风是彻底失去了希望,毕竟在他的扶持之下,沈秋风还能愚蠢到这种地步,可以说,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可以和白巍争锋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衍皇的嘴角突然又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煜儿,机会父皇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就得看你自己了!”
说着,他不再多言,只是将目光再次放在了桌子上的奏折上,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