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兄今日朝堂挑起大王子、三王子争斗,郭图和逢纪不会看不出来?”辛毗对此很是疑惑,这计策太过明显。
“他们当然看得出,不过,这原本就是二人心结。
大王曾经一次酒宴上喝醉后说过,将来谁担任太子,首先就得掌握赵国情报部门。”
辛毗恍然大悟,“难怪二位王子有此反应,原来问题在这儿”。
魏国王宫
曹操把不少日常事务交给曹昂处理,自己开始当起了甩手掌柜。
看完曹昂递过来的报纸,曹操说道,“我现在有些理解你这老师了。”
“父王此话何意?”
曹操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有一件事,为父一直没有告诉过你。”
“父王所指何事?”曹昂很奇怪,看到有些谨慎的曹操问道。
“多年前,为父暗中投靠过刘恢。”
“什么?”曹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站了起来。
“坐下。”
“喏”。曹昂重新坐了下来。
“那为何父王跟着大家出来了?而不是留在华夏?”曹昂问道。
“说实话,刘恢这个人他太懂人性了。
我的很多想法和华夏格格不入,他知道我当初拥护汉室,如果我进入华夏,那么无疑会增加保守派的力量。
我们这些人会想方设法逼着他用皇权统治天下。”
曹昂点了点头,“这点儿臣知道,他曾经就说过,华夏现在保守派依然很多。
华夏要走公天下,就不能以强权压制大家,只能以理服人。”
“是啊,这点我相信他。
刚才所说是其中一个原因。”曹操接过话说道。
“父王,是不是他担心这些中原出来的诸侯不受控制?他希望父王关键时刻能提醒大家,压制大家欲望。”
“呵呵…,你小子不笨,因为他知道,贵霜帝国和南部很多部落国家,那里有大量肥沃土地。
谁见了都会眼红。”
“老师是用这个作为交换?”
“你小子难道不知道他吗?他是多么自信的一个人,岂会拿这事交换?
他只是让我提醒大家,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原来如此,不过儿臣好像记得,父王也动过心?”
“是啊,面对到手的土地和城池,谁又真的能做到无欲无求?
荀攸或许看出了我心思,他带来了刘恢的一句话。”
“什么话?”
“惦记别人的东西需要实力。”
“这的确像他风格。”曹昂嘿嘿一笑。
“说实话,听到荀攸的话,我感到憋屈。
不过想起这些年他们做的事情,我很快就释怀了。
就像这报纸上所说一样,周边国家的统治阶级谁也没有活下来。
辽东乌桓的苏仆延还投靠了他,最后都落到他算计之中。
他放过中原这些诸侯,已经是天大恩情了。”
曹昂说道,“老师不会这么善良放大家,他的想法应该是为了当时天下和解。
用他的话说,总不能把几百万人全部砍了?”
“今天看到报纸上所说,他公然认下了这件事情。
可以说,这件事情会让他承受极大代价。
但是他依然认下了。
最后,居然是华夏各地百姓站出来用游行示威来支持他。
为父真的糊涂了。”
曹昂给曹操面前茶杯加满了水,“父王一点不糊涂,您也知道,华夏百姓开启民智已经无人能阻挡。
只要踏出这一步,今后想来一个独裁也不可能了。”
曹操点了点头。
曹昂接着说道,“父王难道不奇怪,猎人城日报和敦煌日报是同一天刊登的刘恢的信,会有这么巧合?”
“去查查看,以前我们靠马匹传递情报时,华夏早已经飞鸽传书,战场失败也就情理之中。
华夏把飞鸽传书的技术卖给了我们,不会又有新技术吧?”曹操眉头皱了皱。
“应该是有新技术了。”
“先查一下。另外,我们招商好像没什么成果?”曹操最想的就是通过华夏来发展工商业,他清楚,没得钱,什么都做不成。
“父王,联合国每年有个各国营商环境报告。
我们评分比欧洲很多国家都低。”
“娘的,这些人一天搞这些干什么?我们营商环境好了,恐怕百姓都跑光了。”
“父王,你知道华夏边境的其他国家一些百姓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们说,离天堂太远,离华夏太近。
所以,周边很多国家往华夏逃,听说不少国家逃走了不少有钱人。”
“哎!华夏搞了一个私人财产保护法,尤其是欧洲的人特别认同这点。
普通百姓不知道这些,但是有钱人渠道多。”曹操感叹道。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想法和打算,多彩的世界才能让百姓去判断优劣。
“宓儿,不要到处跑,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刘恢笑了笑,和甄宓成亲以后,刘恢并未去约束她,反而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知道了,夫君。”甄宓莞尔一笑,带着糜贞生得小女儿糜洛曦就往外走。
“父亲。”刘新走了过来,恭敬的给刘恢行了一礼。
刘恢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长子,刘恢和蔡琰要求都有些严格,无他,他是华夏的皇帝,一言一行代表着华夏形象。
“新儿,在家就不要这么多礼节,坐下说话。”
“是”。
刘新坐在了刘恢身旁,“你知道为父为何对你不像弟弟妹妹一样?”
“孩儿明白,孩儿是华夏的皇帝,一言一行代表着华夏。”
“苦了你了,这么小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生活。”刘恢看着自己长子有些心痛,但是他知道,不这样要求又不行。
“不,孩儿挺幸福的,母亲告诉我,父亲像我这么大,带着外祖父、文若伯父他们一起去了辽东。”
刘恢拍了拍他肩膀,自己这个儿子也是小大人了,长得很像年轻的自己。
“你也不要逼自己,在家和弟弟妹妹玩玩没事。
不过,在皇宫的时候就要稍微注意一下”。
“父亲,孩儿不明白,这个皇帝本来应该父亲来做,为何是孩儿?”
“华夏需要改革,为父实在没法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