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站长,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刘大爷也不打算对赵家平隐瞒。
“小陈这个人,怎么说呢?”
“太贪心不足,当上仓库统计以后,在称重的时候,扣秤的情况很严重。”
“有时候,他还会刁难一下收购员们,结算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耗时间。”
“然后借机,收取收购员们的好处。”
“所以要说收购员们对他的评价,只有一个字——坏。”
“表面上,收购员们都怕得罪他,所以说话都只说好听的,可是背后,全都是骂他的。”
能不骂吗?
废品收购员出去收破烂,那是风吹日晒雨淋,还要努力完成每月任务。
赚的钱,虽然有差价,但是都不容易。
不信看看那些收破烂时间长的,哪个身上没落下病?
这么辛苦,小陈还剥削他们,他们不生气就怪了。
只是位置不同,敢怒不敢言。
赵家平明白了。
“好,这件事儿我知道了。”
他绝对不能再让小陈再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不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那帮废品收购员,早晚会爆发。
到时候传到上级耳朵里,就是严重的工作错误,废品站无论是谁领导,都会受处分。
不过他有一件事儿不明白。
他刚来的时候,也是废品收购员,怎么就没遭受小陈的刁难呢?
把疑惑一说,刘大爷就笑了。
“赵站长,当时您刚来,就得到卢站长的重视了。”
“小陈这小子当然不敢针对你。”
所以说,小陈这人,善于察言观色。
得罪领导的事儿,他是一点儿都不干。
至于能盘剥的人,他却毫不手软。
赵家平听明白了,还是欺软怕硬。
“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
他又问了一些细节,然后也没多待,抱着买的那几样古董,直接走了。
去维修小仓库,顺手修复,放进了空间,又修了两样东西放进小屋。
这才出来,去办公室,把小陈的事情,跟卢站长说了一下。
“欲壑难填,小陈现在,每天通过扣秤,一天下来,扣出来的重量,结算成他自己的钱,就达到了七八块。”
“这还不算他刁难废品收购员索要的好处。”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多恶劣。”
“所有的废品收购员,现在都是憋着一股火。”
“这把火,一旦烧起来,恐怕会烧掉我们废品站的名声,上级领导,也会认为我们管理不到位,说不定还会进行处分。”
“所以站长,这件事儿,我觉得还是尽快处理比较好。”
不管是卢站长还是他自己,都不能再让小陈继续这么搞下去了。
卢站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儿。
他听完赵家平说的话,很重视。
毕竟真闹起来,上级绝对会处分废品站这边的领导。
先进单位,怕是转眼就成了反面典型。
“家平,你说的很对。”
“仓库统计这个位置,以前秤高秤低常有,但是像陈东这样的空然克扣重量,还索要好处的,却绝无仅有。”
“这样干,肯定会出事儿。”
“行,这件事儿我会处理,你就放心吧。”
他怕赵家平处理起来雷厉风行,走漏风声,那传到上级领导的耳朵里,也是废品站的领导无能。
所以,他要悄悄的迂回处理。
让小陈到最后,就算被处分,也是哑巴吃黄连,什么都不能说。
赵家平对卢站长要处理当然放心。
对于卢站长,赵家平只能用谋定而后动,做事滴水不漏形容。
这样的人,才适合当领导。
至于像二大爷那样的草包,当了领导,恐怕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这段时间,二大爷低调了很多。
也没蹦出来闹事儿。
就是在许大茂跟娄晓娥吵架,还有贾张氏跟傻柱吵架的时候,以四合院管事儿大爷的身份,出来过把当领导的瘾。
只是因为草包的缘故,所以每次不但没解决问题,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样。
就拿贾张氏跟傻柱吵架这件事儿来说,二大爷就因为忌惮贾张氏胡搅蛮缠,每次都和稀泥。
而这也助长了贾张氏的气焰。
隔三岔五,就找个由头,跟傻柱闹上一回。
赵家平因为跟宣传科长沟通了一下宣传劳模的事儿,所以回来的就晚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听到贾张氏在骂傻柱。
“又开始了。”赵家平摇摇头。
贾张氏隔三岔五赵傻柱闹,这里面要是没有秦淮如挑唆,鬼都不信。
中院里,看热闹的人已经站了不少。
别人吵架,大家还去劝劝,事关贾张氏,却谁也不敢管。
赵家平推着自行车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就都跟赵家平打招呼。
“家平回来了?”
“今天可比我们回来的晚,加班了吧?”
“加班的领导可少见。”
“是啊,谁说不是呢。家平这领导当的,以身作则,谁归他领导,肯定心服口服。”
这些人都带着亲近和讨好。
现在这年头,找不到工作的人遍地都是。
就凭赵家平是领导,还能给人安排工作这点,就足够让人不自觉的讨好了。
万一能用上呢?
赵家平对此早就习惯了。
“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然后了一眼。
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傻柱家门口的地上,一幅骂骂咧咧的样子。
“傻柱,你这个丧良心的,忘了以前我们家对你的好了?”
“娶了个媳妇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们家棒梗还叫你一声傻叔呢,就拿你一点儿东西,你就敢打他?”
“是不是欺负棒梗已经没他爸了?”
“我告诉你,没门儿!”
“只要有我在一天,谁欺负棒梗,我就能豁出去这条命!”
她是越说越激动。
孙大妈正巧站在赵家平旁边。
这时候小声的给赵家平解释:“看到了吧,这秦淮如的婆婆,又开始胡闹了。”
“明明是棒梗那小子偷东西,被傻柱媳妇儿抓了现行,秦淮如这婆婆却倒打一耙。”
“已经闹了有一会儿了。”
“傻柱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