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老百姓认为,送到废品收购站,比卖给废品收购员价格高。
其实废品站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给个人的废品收购价,跟废品收购员出去收购的价格完全一样。
赵家平觉得吴大爷说的也有道理。
“那好办,这件事儿,我会跟卢站长说一声,各废品收购站都通通气,争取都不犯错误。”
这样还能让别的废品站欠卢站长人情。
现在这个年代,一些收购人员执行政策不严,而有些收购点也单纯追求收购额,对废金属的来源不加深究,使得一些偷盗来的工业器材被当成废品回收。
废品收购中,出现的国家和集体财产流失。
这事儿要追究起来,可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卢站长要是通知到了,所有的废品站,就没有敢给阎解放销赃的。
赵家平骑着自行车,离开废品站回了四合院。
路过前院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三大爷家。
往常三大妈在他下班的时候,总会出来跟他说话,今天倒是没有。
三大爷家关着门,有人说话,倒是没有任何异常。
赵家平看了一眼,就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走到中院的时候,被傻柱给叫住了。
“赵家平,你等等。”傻柱在家里喊了一声,推开门就一溜烟跑到了赵家平面前。
“赵家平,你在废品站当领导,能不能给弄一张缝纫机票?”
“我这马上要结婚了,该买的都买了,就缺一台缝纫机了。”
弄缝纫机票?
赵家平看了傻柱一眼,这家伙单身三十年,一朝结婚,倒是挺舍得的。
“傻柱,你想要缝纫机票,明天摸黑去鸽子市转悠转悠,估计那儿有。”
他给傻柱支了一招。
不过傻柱却并不高兴,说:“我知道鸽子市,但是一张缝纫机票也不便宜。”
“你是废品站的领导,如果能弄到不用花钱的,那不是更好吗?”
“就当我结婚,你这个当领导的,给的随礼了。”
他说的挺轻巧,好像赵家平就应该这么办一样。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把赵家平都给气笑了。
“傻柱,缝纫机票我没有,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着推着自行车,直接离开。
傻柱看事情没说通,就有些不高兴,看着赵家平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真是越有钱越抠,不过是个收破烂的领导,神气什么?”
“不就是一张缝纫机票吗?爷都要结婚了,也不差那点钱买,当我求你一样?!”
他这个人,自以为是还浑不吝。
结婚对他而言是大事儿,这段时间,他确实觉得赵家平还不错。
缝纫机票的事儿,他认为对赵家平不是什么大事儿。
却想不到,他开口,赵家平竟然拒绝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偏偏,他又是最好面子的人。
“柱子,这是怎么了?是赵家平惹你了吗?”秦淮如也出来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傻柱。
“没——没什么。”傻柱现在就怕秦淮如。
上次两个人在四合院门口的事儿,幸好他对象一家没较真儿。
但是他还是害怕,再来一次,人家肯定要较真儿了。
所以现在,他能躲就躲着秦淮如。
秦淮如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慌忙的回了一句,就赶紧转身快步跑回了家,根本不给秦淮如继续发挥的机会。
气的秦淮如熊大两兄弟不停的起伏。
可是她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有什么办法?
傻柱那个对象,就跟缺根筋一样,听闻她跟傻柱耍流氓,竟然只是要钱了事。
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怎么破坏?
一大爷瘫在家里,一双灰败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秦淮如计策失败,傻柱要结婚,这些他都知道。
傻柱现在还没跟他和好,结婚有了小家,和好的事儿就更渺茫了。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办?
这些日子,他瘫在床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全靠一大妈照顾。
可是一大妈对他怀有怨气,现在有不舒心的时候,就会打他,已经形成了一种家常便饭。
伤害不大,侮辱性很强。
想当初,他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四合院里的一大爷。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谁不尊重他?
却没想到,到老的时候,竟然会失去一切,甚至还包括脸面,就这么成了一滩烂泥一样活着。
“我不甘心!”
“对傻柱好了那么多年,他这么忘恩负义可不行。”
“一个他,一个秦淮如,都必须知恩图报!”
“家里的,我让你打听傻柱相亲那个对象,打听到什么没有?”
一大爷现在想要傻柱给他养老,成了一种执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托了不少人,打听到一些东西。”
“那姑娘家里,一共生了五个孩子,那姑娘是老大,下面四个弟弟。”
“按说家里就一个姑娘,肯定要找个条件好,拿姑娘也好的。”
“可从那姑娘十六七开始相亲,都是找最少大十岁的,说是大一些会疼人。”
“彩礼五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而且还多方打听,介绍的对象,除了大十岁以上,还必须要心眼少的,说是怕姑娘受委屈。”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路子。
比姑娘大十岁以上,那就是老光棍了。
这样的人,之所以打光棍,肯定都有各种缺点。
比如傻柱,本身就有点儿轴,再加上跟秦淮如这个小寡妇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一个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要找这样大十岁以上的光棍呢?
一大爷听了,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
“确实不对劲儿,淮如和柱子的事儿,这次闹的这么难堪,竟然多要了两百块钱,然后亲事继续,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柱子怕是要上当了。”
只是一大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
“家里的,继续托人打听,不行花点儿钱,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打听打听看看,要是真有事儿,那姑娘嫁进来,说不定对咱们还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