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
“阿遇。”
“好像有人……”
乔露声音轻轻的,推着他的肩膀。
白遇在黑暗的环境下他深深的皱起了眉。
被打扰了兴致很不满。
“有鬼吗?”乔露害怕的抱紧了白遇。
白遇宽阔温暖的胸膛让她安全感爆棚。
有种就算是鬼也不怕的气势。
就导致乔露更认真的听外面的状况。
白遇低声,“宝宝,有只艳鬼,等着你的宠幸。”
“你吗?”
“对啊。”
铁门被晃动和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外面真的有人……”乔露柔软的小手摁住他的肩,“下去看看吧,是不是需要帮助。”
乔露被他养的太过心软温柔,遇见困难的人就想施舍自己的好心。
“阿遇~”
“这附近荒山野岭的,可能真的需要帮助。”乔露声音轻轻的,“我们要积福积德做好事。”
白遇不记得他这样教过她。
但现在娇滴滴的未婚妻求着,他只能开了灯,穿上睡衣。
乔露也坐了起来,白遇一根手指将她掉落的肩带提上去,“不许出来,等我。”
“哦……”
乔露乖乖的,“那你快点,我害怕。”
“那我不去了?”
“别,还是去看看吧,不然一直在外面喊有人吗听着也睡不着。”乔露挥挥手,“你快去快去!”
白遇不情不愿的出门下楼。
他撑着伞,走到大门口,三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穿着雨衣站在门口,“先生,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住一晚,我们可以给钱,我们在外面野营的,谁知道这天气说变就变, 实在没办法了!”
白遇面无表情,“你们继续走,下面有农家。”
“先生,我们走不了,他受伤了,我们一路拿着行李又要拖着他,实在走不动了……”
白遇站在伞下,他回头看向二楼。
二楼的卧室开了微黄的灯,一透过雨幕能看见一个模糊纤瘦的身影。
乔露再看他。
“不许上楼,不许大声喧哗,动静小点。”白遇开了门,转身撑着伞,阔步离开。
三个男孩子一边道谢一边往里走。
乔露拉上窗帘,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白遇回来。
白遇没有淋到雨,清冷的脸从回到卧室就变得温柔缱绻。
他出去了一下,身上沾了点冷意,带着点儿湿气。
乔露紧紧的抱着他,将身上的温暖传递给白遇。
白遇站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看吧,她也黏他的。
他的乖宝也是黏人精的。
不止他离不开她,乔露也离不开他啊。
他前后不过几分钟,她就十分不舍了。
“宝宝,我们休息吧。”
“好呀。”
纯白无辜的小兔子,是要被吃掉的。
翌日。
乔露睡到十点才下楼。
一下去就看见大厅里有三个大男孩。
昨晚进来的就是他们吗?
三个大男孩看见一袭白裙,扎着马尾,不施粉黛 ,漂亮的鹅蛋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肌肤白皙如玉的乔露全都傻了。
他们显然没想到这小别墅里面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嗨~”
他们齐齐打招呼,拖着尾音,傻愣愣的。
“你们好。”乔露礼貌的颔首。
“你好你好,早啊,那个,昨晚谢谢你,还有你哥哥的收留,不然我们都会感冒受伤的。”其中一个肌肤白净的小伙子率先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和昨晚那位先生的关系,但下意识的就把她当成了白遇的妹妹。
“啊?”乔露茫然,“他不是我哥哥……”
“可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肯定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男孩更懵了。
“我是她未婚夫。”白遇从厨房出来,神色不悦的扫了眼说话的大男孩。
三人齐齐震惊,“未婚夫?”
“对呀!我们是未婚夫妻!”乔露黏糊糊的挽着白遇的手臂,甜蜜的微笑,“我订婚比较早。”
从出生就定了娃娃亲,成年之后不久就订婚了。
“外面雨已经很小了,既然受了伤,就找个车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腿伤染上细菌多了,会截肢的。”白遇本来就不愿意好心收留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他们居然还脑补什么哥哥妹妹,甚至说什么年纪不大,这么大的女儿之类的话。
就没有想过他和乔露是情侣。
他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看见乔露这么漂亮娇滴滴的女孩子,很难不动歪心思。
他们心思不纯,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受了腿伤的男孩被吓到,“我不能截肢!不能截肢!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那边熙熙攘攘,白遇拉着乔露去餐厅吃饭。
“真的会截肢啊?”
“不知道。”白遇摁着她的肩膀坐下,“你先填饱你的胃,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昨晚收留了他们一夜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但是为了把那三个人送走,白遇觉得自己还能做到更多。
外面还在下雨,虽然没有昨晚那么大,也没有狂风大作,但终究乡村道路泥泞不好走,山路多弯,司机难找。
白遇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就走了出去。
乔露听见白遇让他们收拾行李,一会儿司机来接他们。
三人连连道谢。
白遇冷着脸说了句不用就回到了餐厅陪乔露用早餐。
乔露盯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他,“阿遇你好善良。”
他一点儿都不善良。
昨晚收留他们是因为她。
今天让司机来接他们离开是因为那些臭小子对他的宝宝有想法。
“宝宝,有我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善良,但是我不在你的身边的时候你别太善良,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帮助。”白遇温柔的给她讲道理。
乔露小幅度的点点头。
她明白的。
因为之前上学的时候那些同学们说贫困山区的孩子好可怜,妈妈生下他们就跑了,在山里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学上,只能去当放牛娃,甚至还说要去当支教老师。
乔露回家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白遇。
那时候白遇牵着她的手,将她抱到腿上,“宝宝,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为什么那些孩子的妈妈生下他们就跑了,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所谓的妈妈就是心地善良的女大学生,去支教的老师,或者是被拐卖的妇女,她们本来就不属于那里,所以才会离开啊,很多地方不但贫困还重男轻女,他们把女儿给溺死,没有人传宗接代的时候却从外面买,宝宝,那些人不值得你同情关注。”
乔露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