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好帅大喜,等的就是任当空这句话,有免费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因此,牛好帅认真的拱手表示感谢,并且打出了一个隔音罩,这才对任当空道:
“道兄,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这阵灵诞生后,一直试图塑造道身,拥有真正的躯体,成为真正的生灵,如今已经是其最关键的时刻;
我且问道兄,这段时间以来,这等层空间可曾有什么异动吗?”
任当空更加震惊的,今日的冲击一个接一个,如今更是阵灵铸就道身的事都搞出来了,忽然间,任当空觉得自己似乎跳进了一个大坑之中。
任当空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沉声道:“道友所言,对于老朽来说实在是过于离奇了,任某活得也算久了,看过的典籍无数,从未听说过有这等存在还能成就生灵之说的。”
对于任当空的怀疑,牛好说也不想解释,嘿嘿一笑道:
“嗯,道友由此怀疑我很理解,也不在乎,不过嘛,道友可以随我一起便知真假;
更重要的是,要铸就道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为了此事,那阵灵准备了漫长岁月,搜集的特殊天地奇珍、天材地宝绝对超乎道友想象;
道友如果真心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这样,我可以给道友其中3成的宝物,如何?”
这下任当空就大为意动起来,经过一番思索,任当空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牛好帅也是满意的收起了隔音罩。
“牛道友,这些下界的蝼蚁倒也识趣,没有我们的吩咐不敢乱动分毫,现在如何处理?要不全灭了如何?”
任当空一扫远处聚集的天骄,眼中厉色一闪的问道。
牛好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心中大骂:“尼玛,全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我主还在其中呢!”
于是牛好帅沉声道:“不行,这些家伙虽然修为低微,但多少与我有些渊源,我在此山底层被困的时候,得到过这些小辈不少长辈的相助,我曾答应过照拂一下他们的后辈子孙的。”
任当空恍然,而后便表示:“道友还真是守信之人,令人肃然起敬,这样的话,就是这些小辈的造化了。”
牛好帅和任当空来到众天骄的头顶之后,牛好帅扫视一圈,傲然道:
“本尊意欲对付阵灵,你们都在本尊手下暂时停用,本尊保你们安全,如果表现的让本尊满意,本尊也不是不能提携你们的。”
面对牛好帅和中年道士这两位化灵境强者,众天骄都露出了敬畏之色,不管内心怎么想,口中都纷纷表示道:“愿为前辈效劳!”
任当空还不觉得什么,毕竟在天河联盟中也是一呼百应、前簇后拥的存在,但牛好帅什么时候在如此多存在面前这么露脸,因此,显得颇为自得。
这俗话说,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如今有这么2位大高手在,即便阵灵真的杀来了,也有这2位大能去应对的。
因此,众天骄心中对阵灵的畏惧之意为之大减。
而后,众天骄在牛好帅、任当空的驱使之下,对这片区域开展了仔细的搜索,誓要将阵灵给主动的揪出来。
牛好帅随意朝着云青所在的位置一指,便将云青、玄鹿公子、寒心、海明珠四人给召唤到了身边,美其名曰随时听用。
玄鹿公子、寒心、海明珠是大喜,只有云青一副面色淡然的模样。
牛好帅这么做自然是要将云青给保护起来,自己的这位主人如果出了意外,那他牛好帅可真是罪莫大焉!
这片丛林区域方圆五百里左右,在接下来的2天时间里,2名化灵境中期存在带着众天骄来回拉网式搜索了不下百次,除了灭杀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妖兽之外,阵灵却是杳无踪迹。
这下让牛好帅、任当空及众天骄感觉到了郁闷之色。
因此,党牛好帅与任当空碰头之后,任当空直言不讳的建议道:
“牛兄,如你所说,按阵灵不简单,我们搜索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其痕迹,再这么搜索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如这样,我们先出此山,去往我天河联盟修整几天;
我呢,也再多邀请几位道友,带上一些特殊的法宝和布阵器具,到时再来对付着阵灵的话,绝对手到擒来的。”
牛好帅大眼一翻,头要的拨浪鼓一般,直接拒绝道:“那怎么行?这一日不收拾这阵灵,我就一刻寝食难安;
而且我的判断是,既然我们目前找不到此阵灵,结合你说的此前这里毫无异状,说明对方还没有铸就道身成功,正是对付此獠的最好机会;
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对付他就难上加难了。”
见牛好帅态度如此坚决,任当空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牛好帅则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实际上,牛好帅正在与云青心神传音,沟通着阵灵的事情。
“老牛,这样,我将那阵灵化身的残魂交给你,你借此感应,想必应该可以了吧,只是你需要小心,拿出的那一刻,恐怕就会被阵灵所感知,切记!”
云青叮嘱道。
听云青这么会说,牛好帅心中大喜,立刻嚷嚷着要施展特殊秘术感应,在其滚滚魔气翻滚之下,将自己及身后的4任给笼罩,趁这个机会,云青将那阵灵化身的残念取出交给了牛好帅!
云青等4人则看似有些惶恐的纷纷向后退了开来,等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牛好帅突然大叫道:“我感应到了!”
漫天的黑色魔气一收,先出了惊喜交加的牛好帅。
任当空走上前,有些诧异的问到:“牛兄,你莫非真有办法感应此獠?”
牛好帅大喜道:“此前我与那阵灵交过手,得到了其宝物留下的一点碎片,其上有其残留的气息,只是极淡,原本我是想留着关键时刻再动用的;
好了,此事先不谈,我现在已经感知那阵灵在距离此地东南200里的位置。”
说着牛好帅大手一挥,主动向着东南方向杀了过去,众天骄也是纷纷跟上,任当空虽然心中有些疑惑,略微迟疑之后,也紧追而去。
当任当空与诸位天骄赶到牛好帅停留的位置之时,神念仔细查看之下,仍然一无所获。
脚下依旧是葱葱绿绿的莽莽森林,灵气盎然,却也与别处并无二致,神念扫过,并没强大存在残留的任何气息。
任当空海实战秘术,发现这周围的空间都十分紧固,也不存在类似于空间裂缝或秘境入口一类的情况。
因此,任当空皱眉道:“牛道友,那阵灵真的在此处不成?”
牛好帅目光炯炯的四处扫视,原本是期待满满,但渐渐也是疑窦丛生。
“不对呀,明明感应就在这里的,为何不见那阵灵踪迹?莫非我的感应之术错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魔龙族的秘术何等的高明,怎么可能感应错误!”
这一刻,牛好帅脑海中是各种杂念丛生,最终牛好帅让自己冷静下来,坚信自己的判断。
于是,牛好帅又换了一种新的秘术,在此地继续感应起来,最终仍然指向这里,只不过,此时的牛好帅是抬头观天,似要将天空的每一朵云彩都看个透彻!
牛好帅的举动也让任当空的神色一动,双目精光爆射的看向了头顶的虚空!
过了似乎漫长而紧绷的片刻,牛好帅与任当空眼神同时闪烁着凶厉的光芒,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不约而同地爆发出积蓄已久的力量。
两人额头均都青筋暴起,宛如古铜雕塑般充满力量感,各自紧握的双拳之上,环绕着隐隐可见的元气波动;
随着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怒吼,他们几乎同时跃起,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宛如苍鹰搏兔,迅猛而精准。
他们的目标,是那朵在广阔天幕下显得渺小而又不起眼的云彩。
两道蕴含着无尽威能的拳影,在这一刻仿佛挣脱了重力的束缚,以超越音速的速度划破长空,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压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犹如天神震怒,万雷齐发。
拳影所过,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尾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又似白昼初现时,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大地的壮丽景象。
在这股足以撼动山河的气势面前,云彩的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一叶孤舟,虽然奋力挣扎,却终究无法逃脱被巨浪吞噬的命运。
然而,就在这场看似胜负已分的较量达到高潮之际,让围观的无数天骄瞠目结舌、震惊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两道凝聚了牛好帅与任当空全力一击的庞大掌影,即将吞噬那朵看似渺小无助的云彩之时,奇迹般的一幕悄然上演。
云彩之中,陡然间霞光万道,绚烂夺目,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内部闪耀,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这光芒之中,蕴含着一种古老而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天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波纹自云彩中心扭动而出,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
这股力量,既非纯粹的物理冲击,也非单一的元气波动,而是一种超越常规、难以言喻的天地之力。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那两道原本势不可挡的拳影,竟如同遭遇了不可抗力的洪流,被轻而易举地化解于无形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牛好帅与任当空两人却并未显得太过惊讶,在对望一眼之后,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凝重,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朵云彩背后隐藏的不凡之处。
而在这凝重之中,牛好帅还敏锐地捕捉到了任当空眼中的那一抹隐隐退意。
牛好帅内心冷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想走,即便我愿意,阵灵也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就在此时,云彩再次发生了异变,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云彩中传出:“大胆蝼蚁,竟敢搅扰本尊的清修,当诛!”
牛好帅闻言大怒:“尼玛的阵灵,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少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蒜!”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阵灵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原来是你这个蝼蚁,没想到你竟然有手段掏出宝瓶空间,我的神念化身就是被你灭的吧?
还有,就是你身旁的这个蝼蚁帮你的吧?哼,竟敢坏了本尊的好事,该死!”
云青闻言,心中要笑喷了。
这任当空一来就背了一个大大的锅,让任当空感觉到莫名其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因此,到了此处,任当空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抱拳对牛好帅说到:“牛道友,我想起盟中还有一些要紧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而后,任当空更是对着那处云朵恭敬行礼道:“前辈,我是在今日才来到这里,并未下过底层空间,对于前辈所说之事,晚辈实在不知,还请前辈明鉴,晚辈告退!”
而后,任当空转身就欲撤退,一旁的牛好帅投来了满是蔑视的眼神,可也仅止于此,并没有任何阻拦的举动!
转过身的任当空感受到这一切,心中还一阵窃喜!
这魔牛实力高深,一旦其出手阻拦自己离开的话,虽然他自信可以摆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可就在任当空刚准备遁走的时候。阵灵冰冷的声音传来:“本尊让你走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本尊的道场是坊市不成?”
任当空面色一苦,缓缓转身,沉声道:“前辈。晚辈绝无恶意,误入此地。还望前辈明鉴!”
众天骄心中不由得大为鄙夷起来,还是前辈呢,如此奴颜婢膝,真是丢人现眼!
阵灵冷笑起来:“笑话!当本尊老糊涂了不成,再敢乱动一步,死!”
“你……!”任当空面色涨红,想要说什么狠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