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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到的那一天,大总管就算因为各路势力的浑水摸鱼所以心烦气躁,可是还是记得高一鹤的游街受辱。

他踹开了木门,对着高一鹤讽笑,阴柔的声音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恶意。

“国师大人,你准备好了吗?你可以去看看曾经最关心的百姓了。”

他笑得阴沉,心中这几天积蓄的怒火好像有了一个发泄口,全都倾倒了出来:“杂家这几天有些忙,都忘了要好好伺候国师大人了。”

“不过也没关系,带上锁铐,赤脚游街,让这些被您放在心尖上的百姓围观当今国师的惨状,那也是一样的。”

高一鹤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漠然:“小人得志的阉狗。”

大总管神色一冷,他一脚踹了上去,故意踩在了高一鹤曾经被挑开后又自愈的膝盖骨上。

他阴森森道:“看来您不但不想要腿,连舌头都不想要了。”

高一鹤双手和双脚被锁链禁锢,脖子被身后的铁链拉着,是被故意折辱的受刑罪犯的模样,可是他神色冷漠,眼神平淡无波,淡色的唇开合:

“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国师大人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面前之人的可悲。

“或者,你有什么?”

大总管眼神阴翳,脸庞逐渐扭曲起来:“你什么意思?!”

高一鹤淡淡抬眼,一身白衣在昏暗荒凉的木房中熠熠生辉,这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风华无双。

青年衣着简单,被枷锁禁锢,和面前一身华服的大总管是两个极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情况仿佛颠倒。

他是天上之仙,他是淤地之泥。

他轻声开口:

“于名,你恶臭难闻,声名狼藉”

“于人,你谗言媚色,欺软怕硬。”

“于国,你勾结党羽,贪污腐化。”

“你这样的人,就是过街之鼠,臭不可闻,狺狺狂吠之犬都不屑于你。”

木房一片死寂,针落可闻的寂静中,所有人都在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高一鹤。

大总管额角凸起,眼底一片疯狂的猩红,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青年低声笑道:“我说你可怜,可悲,遇君子便自卑,自卑便自厌,自厌便自恨……”

他的口吻讽刺:“恨到极致,便是你这副模样了。”

“高一鹤——!!!”大总管疯了似的冲了上去,攥着青年的衣襟怒声吼,“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现在是最低贱!最不齿的罪人!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吗?!”

高一鹤用冷淡的眼神看着大总管狰狞的面目,眼底映不出这个人的影子。

仿佛在告诉大总管,就算是这么多年的虐待折磨,青年依旧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能只是偶尔在心里讽刺:看,这是个多么可怜又可悲的狗。

大总管脸皮抖动,不能接受自己在高一鹤的心里居然连一丁点的痕迹也没有。

明明高一鹤才是他脚下摇尾乞怜的狗才对!!!

他喘着粗气,眼底猩红一大片,被彻底揭露自己最不堪一面的愤怒让他语无伦次。

“什么狗屁国师!什么尊崇爱戴!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敬仰你?!”

“凭什么我一身奴性给人下跪磕头?!!凭什么你就要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你就该活在淤泥里!你就该被拉下来!!”

高一鹤勾起了唇,从他乌黑的眸里,仍然是不变的冰心,仍然是不折的风骨。

“狗永远只能是狗,断脊之犬的临终扑咬只会让人感到可笑。”

仙人轻声道:“我从未在高台,也不屑在高台。”

于云端俯视,冷眼旁观,从来都是高一鹤不屑的。

他想要的,自己会去拿;他想变的,自己会去做。

他下红尘,是为了找到自我。

天生仙骨的鹤鸟,无视面前的通天大道,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在找自己的“道”。

纵使结局身死,他也从不后悔。

在青年这种逼视之下,大总管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放开了手后退半步。

随后是恼羞成怒。

“给国师开锁!让他游街!!”

你不是傲骨不折吗?你不是清高孤傲吗?!让整个都城的百姓围观你的狼狈,你又如何高傲的起来!?

高一鹤脖子上的锁拷被打开,他平静如水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他确实不知道游街后会发生什么,那又怎么样?

于朝堂上那些年他自认问心无愧,不欠任何人。若是百姓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不会让鹤鸟有任何的不甘。

做到了最好,便是无愧于心。

青年手腕被锁链禁锢,长长的黑色链条垂下,与纯洁无瑕的白衣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赤着脚,脚腕上仍然是一条黑色长链,和白皙到几乎通透的肌肤相映衬。

高一鹤迈开了脚,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响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有些太监的头更低了,不愿意看到国师受辱。

“走吧。”

清冷淡然的嗓音震在所有人的心头,高一鹤率先走出木房,迎光行走,身后的人恍惚的看着,只觉得那身白衣耀眼到不能直视。

高一鹤走在皇宫之中。

他看到了路过的宫女太监看向他时的震怒,眼中控制不住的泪,以及默默低下的头颅。

他看到了巡逻侍卫们的不忍,他们无声退下的动作,走之前行的对于国师的大礼。

他看到了远处亭台上一堆身姿曼妙的后宫妃嫔,她们手拿折扇,沉默而不语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走出了宫门。

他看到了树下的长公主,她眼中的痛色和坚定交织,在他看过去时一个一如既往的点头微笑,好像高一鹤还是当初授她棋艺的先生。

他看到了马车旁的丞相,青衣儒雅的丞相放下了手中的羽扇,对他一个深深的鞠躬行礼。

他看到了老武将,老武将身后跟着几个武将,都是他曾经随军打仗与他在军营彻夜不休讨论行军战略的武官。

大汉们眼眶红红,对着他露出一个像曾经一样大大咧咧的笑容,殊不知自己脸上的悲伤已经溢出了表象。

高一鹤走上了都城的大街。

他停下了脚步。

满目的红火,满目的沉静。

大街上鲜红色的布条随风飘荡,密密麻麻的形成火红又热闹的道路。

所有的过路行人,所有的小民小贩,所有的孩童幼子,所有的学堂少年,所有的闺阁少女。

他们纷纷闭门不出,只留下满街的烟火红色。

用最热烈的颜色,迎接他们的国师。

用最沉默的守护,迎接他们的国师。

高一鹤踩了上去,他脚下的地板由红色布料铺满,让他赤裸的脚不受石子碎屑的伤害。

锁链叮当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这片曾经最喧闹的都城大街,现在一片沉默。

一处民房内,一个孩子听到了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的想走上前去开门。

身后一双手抱住了他,轻声道:“乖……别开门……”

小孩好奇的看着娘亲,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小声道:“为什么呀?外面好像有人。”

他的娘亲忽然调皮的笑了,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少女的模样,对他眨眼悄声道:“外面的人我们不能看的。”

小孩也悄声:“为什么不能看?”

妇人对他捂嘴,神神秘秘的:“因为……外面的人是仙人,看了会被我们这些凡人吓走!”

小孩大眼睛闪亮亮的:“哇……是好厉害仙人?”

妇人笑着点头:“对!”

门外。

高一鹤看着被热烈染满的都城大街,在周围满是红焰般的色泽中停了下来。

他周身的白色都仿佛映上了红影,环顾周边,是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关上的窗扇,门前房檐上根根垂落的红色布条。

高一鹤站立在火焰里。

他笑了。

.

此时封印空间内。

一双修长带点伤痕的手正抓着一条毛茸茸的毛巾使劲擦拭在一头湿哒哒的发丝上。

秦空手上抓着毛巾,另一只手抓在高一鹤的肩膀上把人固定住,细细的给他擦着头发。

高一鹤正坐在镂空的雕花紫檀椅上,一身单薄的亵衣,面色有点红润,嘴唇也带着点红肿,面前摆放着一面坠着宝石的铜镜,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正被身后的人抓起来细细擦拭。

他衣襟有些敞开,可以看出一些若隐若现的痕迹,如同雪地里的含羞的红梅一般。

身后的秦空熟练的给美人擦头发,哼笑一声:“每次完事儿都要把自己洗的这么干净,鹤美人嫌弃秦空脏吗?”

高一鹤淡淡道:“别留在我身上,我不会这么做。”

秦空换了一条毛巾,又开始重新擦拭了起来,雪白的布料和纯黑的发丝纠缠,煞是好看。

就是擦的慢,也难干。

秦空道:“美人这头发实在是好看,可也确实麻烦,咱们行房次数那么多,几乎一天一洗了。”

高一鹤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嫌我麻烦,就不要这么不知节制。”

秦空一愣,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惹这只敏感细腻的鹤鸟伤心了,赶紧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生气,我错了。我不嫌你麻烦,你的头发这么长,又这么顺,可好看了。”

“我喜欢你的头发,也喜欢你。”

高一鹤很喜欢听这种情话,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总是对于秦空无意识或者有意识说出口的情话感到开心。

千百年被纵着,宠着,鹤鸟早就被养娇了,半点看不出生前受尽折磨还冷眉嗤笑的模样。

秦空的怀抱成为了他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因为受了太多苦,太多委屈所以胆小的高一鹤想害怕了,想退缩了,或者想要依赖一下伴侣,就会索要一个拥抱。

他道:“抱我一下。”

秦空扔下了手中的毛巾,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床边:“以后别胡思乱想,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再这么不信任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高一鹤还真想知道秦空对他生气是什么样子。

“你从来不跟我生气。”

秦空拉起他纤长漂亮的手亲了一下:“哪里舍得跟你生气,我稍微说的话不过脑子,你就忍不住自己背地里偷偷伤心,再跟你生一次气,你得难过死。”

说着,青年俊美风流的脸上出现了点戏谑:“再说了,你长得实在好看,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好好护着疼着,说一句重话都觉得是罪过。”

鹤美人长的有多美?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眉眼明明并不精致艳丽,可是浅淡舒缓,修眉冷眸,体态如春风中的松竹,清高孤傲,闲雅素烟。

一身孤高冷傲,绝代风华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

秦空感觉高一鹤每一处都长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每看一眼就心动一次。

要论真的十分艳丽妖冶的脸,封印空间里疯子就是,长的美艳无比,虽然人很神经病,但脸是真的没的说。可是秦空看了也不怎么喜欢,至少不会心动。

他就喜欢鹤美人这样的,就像心软的神明,用山川海河交错成最清淡,也是最吸引人的墨彩,让人看了就不忍亵渎,恨不能放在高台上虔诚的供着。

高一鹤歪头看他:“你看了我这么多年,不会看腻吗?”

秦空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反正他动手动脚习惯了,毕竟这样一个清冷绝色的大美人在床上歪头看他的样子,哪个男人顶的住?

反正他不能。

“我可真是看不腻。”

谁会看腻不染尘埃的绝色仙人?

当时第一次见到高一鹤真容的时候,秦空就不止在心底感慨一个男人居然能美成这样。

其实说起来,高一鹤的五官并不算多么绝顶的精致绝伦,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韵味让人不自觉让人感觉他美。

他身上凝结的阅历,见识,经验都在身上沉淀下来,沉淀成一壶清香悠长的美酒。

秦空又去亲他,给了一个深吻。

高一鹤白皙到通透的皮肤染上了红晕,从眼睑向下晕染,染成了晚霞。

鹤美人身上的颜色太淡了,导致这一小片红特招眼,秦空很喜欢这样的颜色。

这样清冷淡泊的仙人,会因为他染上人间的色彩斑斓,看着他的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深的爱意和温柔。

有时候秦空会想,鹤美人知道他有多爱自己吗?

那种冰冷的眼底下,炙热燃烧的爱意就像一团不灭的熊熊烈火,让风一样的浪子都忍不住停下自己脚步,回头看向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

高一鹤从一开始就跟在秦空的身后,刚开始是秦空强迫,后来是自愿。

他在身后看着秦空喝酒,交友,满世界的跑,走街串巷,和人随意的玩笑打闹,嬉笑怒骂,一身的意气风发,张扬肆意到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一片漠然麻木的眼底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像金光红日,强势且不容人拒绝的闯进冰封的内心。

高一鹤很会掩饰自己,可是秦空和他相处的时间那么长,长到了解他的所有,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

浪子终于回了一次头,看到了身后一直静默看着他的鹤鸟。

秦空其实很不喜欢和人建立太亲密的关系,那会让他感到束缚。

比如妻子,比如孩子,如果有了他们,也就代表自己必须要带上责任的锁拷,承担自己应该有的职责。

秦空可以有很多酒肉朋友,可以有无数的追随者,因为那不会困住他的脚步,他活了那么长时间,和他关系最近的其实就只有一个皇舅。

永远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不会为了任何人让自己低下头颅,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自己不断奔向烈阳的脚步。

他曾经亲手斩断亲情的锁链,连皇舅都挡不住他的步伐。

潇洒不羁的秦空,孑然独立的秦空,放浪爱自由的秦空,对待平淡安稳的生活嗤之以鼻,以为自己不会和任何人建立爱情的关系。

可他忘了,曾经他的父母也是和他一样的鹰,爱情不会阻挡各自的路,他们携手共进,一同翱翔在天空,对待世俗不屑一顾。

以前的秦空不明白,现在的秦空明白了。

他有了一个承担在肩上的责任,可不会压到让他停止扇动自己的翅膀,反而给了他更大的勇气和信心在漫长的岁月里走下去。

所以在看到高一鹤眼底遮掩不住的爱意时,秦空第一次审问了自己的内心。

他花了一晚上整理自己的感情。

青年身姿笔挺,长身玉立,安静站在高一鹤的房间门口,一双桃花眼看着雕花木门,想象如果自己拒绝会怎么样,接受又会怎么样?

一晚上过去,他还是没想明白,这个地方他太陌生,触到了秦空的盲区,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部分。

可是所有的纷纷扰扰在看到开门后,站在他面前神色有些怔忪的高一鹤时,全都抛之脑后。

管他呢。

秦空心想。

谁能拒绝高一鹤?

反正秦空肯定拒绝不了。

多少年的沧海桑田已经远去,很多人的面貌都已经不再清晰,可是身边的高一鹤仍在。

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能在这么多年倏忽而逝的时光里保持初心,保留对生活的热爱,是因为他知道身边还有一个高一鹤陪着他。

秦空也会望月思乡,也会看到故人已经衰老沧桑的脸庞心生感慨,时间的威力能渐渐消磨殆尽一个人所有的难凉热血。

朝阳落幕,霞光残尽。

曾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世界,秦空坐在高高的山峰之上,看着落日余晖,对着旁边当时还只是他挚友的高一鹤问:“如果我有一天变了样——你会不会感到失望?”

高一鹤看着他,眼神冷淡,一句话也没说。

当天晚上,秦空回到房间,看到了桌子上被盘子盛装的三根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入口的那一瞬间,秦空意识到了,他还是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这是时间改变不了的。

很幼稚,但他就是喜欢。

高一鹤用冰糖葫芦告诉他一件事。

你不用长大。

秦空看着床上被吻的微微喘息的高一鹤,笑着道:“鹤美人……”

嗓音有点哑,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高一鹤双目闪着水光,疑惑的看他。

秦空正经不过三秒,直接去掀被褥:“反正现在无聊!”

高一鹤脸色一变,赶紧要下床躲他:“才刚……你不能……”

一双结实劲瘦的手臂环住了高一鹤的腰身,把他拉回了床上。

青年细长漂亮的指尖无助的攥住了纱帐,又被一只手环住了手腕,拖了回去。

只听一声带笑的声音。

“夜还长着呢。”

.

第二天,当高一鹤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眼眶已经干涩到没有任何水汽了。

昨晚哭的太狠,眼睛都哭累了。

他气得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背对着秦空不说话。

秦空看着缩在被窝里闹小脾气的鹤美人,笑得十分讨好。

“我错了,真的错了……”

“鹤美人你看看我,别不理我嘛,我保证没有下次。”

高一鹤半点不信他的鬼话,这人总是这样,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下跪跪得极其利索,但总是屡教不改,这样的保证他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

可是有用吗?下次还来!

高一鹤抿紧唇瓣,觉得自己该给秦空一点教训,至少不能再像昨晚那么过分。

他冷声:“我不舒服。”

秦空相当上道:“我给你按摩。”

鹤美人卧趴在榻上,让秦空给他按。

高一鹤肩背瘦削单薄,形状优美,腰肢也细的过分,看着很柔弱,可是腹部上面有一层浅薄的肌肉,看着并没有那么脆弱。

所以鹤美人的腰肢纤细但坚韧,耐受力很强,是个好腰。

秦空娴熟的给他按,还有些好笑:“就这样?没了?”

高一鹤舒服的几乎又要睡一觉,他睁开带着朦胧雾气的眸子:“嗯,没了。”

真是很心软的鹤鸟了。

青年迷迷糊糊道:“亲我一下……”

秦空爱他爱的不行,低头亲了他一口。

“乖死了!”

太乖了,太会戳他心窝子了!

.

【小剧场】

曾经的高一鹤:秦空?一个讨鸟厌的家伙,多管闲事,连别人的死活都要管。

后来的高一鹤:秦空那么好,我一定要对他非常好才能配得上……他会一直喜欢我吗?会不会看腻我的脸?会不会嫌我烦?……算了,我会一直看着他。

曾经的秦空: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要治好他的病就行了。

现在的秦空:哎呦喂!我的鹤美人真的美到我心尖尖上!亲一个!……一个亲亲不够,我还要再多亲几个!哇塞,鹤美人太乖了,好想欺负他!老婆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