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充满怪谈规则的世界。
那个世界的天道好似被扭曲了般,不少地方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古怪规则。
好在怪谈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绝大部分人类还能正常生活。
在误入了那片世界后,他提起了一丝兴趣,凭借着厉鬼的力量开始这个世界进行了一些调查。
他发现这里的怪谈,和厉鬼有着很相似的一面。
它们二者都像是某种规则的具象化体现,深深扎根于这个世界的运行体系之中。
甚至一些恐怖至极的怪谈之地,未必就逊色于恐怖程度很高的厉鬼。
虽说如此,但以他当时位于驭鬼者顶点的实力,并不畏惧这里的怪谈,甚至绝大部分怪谈都能被他轻松镇压。
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帮助这个世界的人类解决怪谈问题了。
在那个世界待了几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寿命便来到了尽头。
而且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那就是随着他的到来,灵异之地竟然逐渐和这里产生了联系。
经历灵异灾难的他,不愿因为自己导致这个世界出现灵异事件。
因为怪谈更注重规则,并且会主动告知它的规则,只要能够适应下来,存活的概率并不小,更别说怪谈的数量暂时并没有太多。
而厉鬼就不同了,别忘了,厉鬼的规则被称之为杀人规律,犹如生命的无情收割机般,这对这个世界生灵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为了不连累这个世界的人类,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来到了这所禁忌学校,成功压制了这所学院的所有怪谈,成为了学院的管理者,最后带着这所禁忌学院脱离了那个世界。
来到了灵异之地空间的夹缝之中。
就在他认命即将老死之时。
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死后,他的意识竟然与这个禁忌学院融合在了一起。
它便是学院,学院便是它。
当然,这一切并非毫无代价。在成为禁忌学院的那一刻,他也失去了自由,从此被永远地禁锢在学院之内,半步都无法离开。
而学院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截然不同,外界两百多年的光阴匆匆流逝,在这里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足足度过了两千多年之久。
在这漫长而又煎熬的岁月里,失去自由的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兴奋与激动,有的只是无尽的疲倦、麻木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厌弃。
它想死,却又死不了,最终陷入了断断续续的长久沉睡之中。
而曾经被它镇压的怪谈,也逐渐再次重现。
在这个漫长的时期,有不少人误入了这里,其中就包括高大牛这样的人。
而在沉睡期间的它,并不知道这些。
最终这些人逐渐被怪谈杀死。
等它醒来的时候,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了弥补这一切,刚苏醒有些浑浑噩噩的它,想着将这些人重新复活,然后送他们离开学院,可最终却酝酿出了另一场悲剧。
死去的人的确复活了,但复活的并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记忆。
他们早已死去,与学院绑在了一起,一旦离开便会立刻消失,并在学院重新复活。
并且每次复活,受到学院规则的限制,他们的记忆都会在不同的时间段被重置,至此无限循环。
同样受到规则限制的它,也无法进行过多的进行干涉。
于是校长,为了让他们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便修改了这些人的认知,本能的忽略‘异常’,并且‘异常’出现的那一刻,也会陷入另一种状态,从而躲避‘异常’的袭击。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问题,它在这些记忆中,选中了一人作为代理,也就是现在的校长助理。
在那之后,它便又陷入了沉睡。
直到夏风等人的闯入,这才苏醒过来。
听到这里,众人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所学院的校长,竟然有着如此跌宕起伏、难以置信的过去。
而同样在一旁旁听的田树楠,此时整个人的精神防线几乎快要彻底崩溃了。
她的大脑一片错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颤抖得说道:“这么说来,我... 我已经死了??”
“不,不,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她有些神经质的指着众人,带着一丝哭腔激动道;“你们一定在联合起来演戏对不对。”
“对,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你们不是说所有人死后都会重新复活吗?那我弟弟呢,我弟弟为什么没活??”
校长助理叹了一口,解释道;“你弟弟从来没有来过禁忌学院,你是在你弟弟死后,为了寻找复活他的办法的过程中,在你所在的世界听到了学院能复活人的传说,并误打误撞进入了学院。”
“你弟弟的死对你的刺激太大了,导致你的记忆出现了错乱,我从来没说任职一年就能复活你弟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
“在那之后,因为校长没有苏醒,而我没有能力修改你的认知,所以你凭靠自己臆想留下了日记,并在不断死亡重置的过程中,越走越远。”
\"不,不,我不相信!!\"田树楠无比激动道。
此时,田树楠看见坐在沙发上,面容冷漠的夏风,仿佛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连忙靠了过去。
“告诉我,他们都是骗我的,对吗,你之前说过你已经猜到了六七成,我相信你,你说,他们是不是骗我的。”
夏风平静道;“很遗憾,如果他们没说谎的话,你的确是死了,而他们对你没有说谎的必要。”
“我之前的猜测和这个差不多,唯独你弟弟在外面就死了这一点,让我有些没有想到。”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后山找到日记的那块地方,应该就是你尸骨埋葬的地方。”
校长助理有些诧异的看向夏风,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如此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