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公子一直在盼望着夜幕降临,他从小厮口中得知那两位女子容颜绝美,他早已心痒难耐,若非知晓这两人找错了人,他又怎会等到今日。
倾公子又吩咐小厮前往翠红楼提前做好准备,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她们飞了。
城外
距离圣都城还有二十公里处的官道上,一前一后的两匹骏马,正在快速疾驰,马蹄所过之处,扬起一片灰尘。
早已等待在暗处的人,瞧见后面马背上的男子时,神色一喜,立马认出了他们。
于是从远处的大树之上飞身而下,疾步往官道奔去,含了内力的声音唤道,“景漠。”
正在策马疾驰的两人,立马勒紧了缰绳,致使马儿的速度缓慢下来,当瞧见朝他们奔来的人时,前面的男子又调转了马儿的方向,冲着来人的方向而去,
身后的景漠亦是跟随,景漠自然也瞧见了此人,只是非常不解,景岳为何在此?他不应该在山谷之内吗?
前面的男子则是沉了眸,景岳在此,那只有一种可能,山谷内出事了。
待三人进入树林之后,男子与景漠从马背上飞身而下,景岳亦是跟随而来。
男子冷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景岳一愣,这熟悉的声音分明是主子,他也是第一次瞧见主子真正的容颜,赶忙单膝跪地道,
“属下见过主子。”
男子不耐道,“起来回话,山谷内情况如何?”
景岳惭愧地低垂了头,并未起身,而是双腿跪地,俯身道,
“属下有负主子重托,属下与景明只带出来了一千人,如今的山谷内已经被官府中人收了去。”
男子闻言,神色忽冷,眸中皆是厉色,望着跪地的景岳声音犹如这凛冽的寒风,冰凉刺骨,
“一五一十详细讲来。”
景岳顶着主子那双令他惊惧的眼神,将事情的始末如实地道了出来。
男子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息怒,再次询问道,
“你在此地,景明在何处?还有那一千人又安排在了哪里?”
“回主子,自从山谷内出事之后,属下与景明已不敢再使用飞鸽传递消息,属下快马加鞭来至这圣都城外等候主子,若再等几日还未见主子的身影,属下便会进入城内寻找主子,至于景明,他则去了江南,他前去通知吴管事与景寒一行人,让他们先躲避风头,至于那一千人,暂时躲避了起来。”
男子又冷眸望了一眼景岳,试探道,
“你怎知我会出现在城外?”
景岳如实道,
“属下不知,是吴管事前往江南时告知属下的,他临行前叮嘱属下,若山谷内万一出了事情,让属下前往圣都城寻找主子,并一再告知属下,前往圣都城前一定要在城外暗中观察几日,确保无人跟踪属下之后,才能进城见主子,以免为主子带去麻烦。”
男子闻言再次闭了闭眸,遮住眼中的情绪,吴师伯的安排总是如此的周到细致,可惜,吴师伯早已不在。
男子最后留下一句,“想办法通知景明回来吧。”
“不必跟来!”
随后男子持剑一个飞身往树林深处而去。
景漠见主子飞身而去,他欲要跟随前往,被景岳一把拽住,景漠不明所以地望着景岳,
景岳微微蹙眉,这景漠怎还如此的蠢笨?连这点眼力劲都不曾有?
于是耐心小声解释道,“别追上去,主子心情烦闷,想必是寻一无人之处发泄发泄情绪,不想让你我二人瞧见。”
景漠终于了然,站立在一侧等待主子。
景岳差点被景漠气昏过去,也不知主子是如何忍受这般蠢笨的景漠。
景岳不得不开口询问道,“江南那边发生了何事?”
景漠沉默了一瞬,若非他的左臂上的伤势太过严重,耽搁了行程,他与主子早已抵达此处,或许主子也早些能知晓山谷内的事情,亦能早早做些安排,都怪他......
正在景岳等的不耐之际,景漠这才开口告知了他江南那边的情况,
景岳顿时震惊了双眸,江南那边的势力也被官兵发现了?还查抄了所有?更令他震惊的是景寒与吴管事早已身亡,
怪不得主子方才独自离去发泄情绪,主子这么多年的基业竟毁于一旦,任谁也接受不了,更何况如此年轻的主子,承受的更多。
景漠与景岳顿时沉默下来,内心难免有些颓废灰败,如今仅剩下寥寥几人又怎够主子驱使,更何谈助主子成就大业。
树林深处的主子,正在快速地持剑飞舞,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残影,那簌簌而落的枝叶,证明他方才的经过,他心中怒气多甚,手中的速度便有多快,
他飞速挥出去的每一剑,恨不得剑剑插入夜璃玦与慕凤烟的心口之处,这两人毁了他的所有,还有那修王,江南的一切毁与他的手中,
男子心中越来越愤怒,双眸中早已猩红一片,他瞧着这些个枝叶犹如夜璃玦与慕凤烟的面孔,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他们斩杀干净,才能解怒火中烧的心中之恨。
男子手中速度越来越快,神情早已扭曲,怎么看怎么像走火入魔般。
此时一道身影快速飞来,朝着他的脖颈处便是一手刀。
男子顿时倒地昏迷。
方才那道身影见时辰差不多,这才掐了男子的人中,让他醒来。
待男子睁开双眸时,便瞧见身前站了一人,此人背对着他瞧见不面容,男子眸中闪过凌厉,迅速站立起身,开始扫视自己的利剑在何处?
当瞧见转过身来的面容时,震惊了一瞬,脱口道,“孙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