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顿时面露难色:
“……这……回禀陛下,殷家大小姐近日并不在殷家,根据之前外界的宣称,大公妃殿下将殷小姐接去大公府小住了。”
即便伊萨克待在宫里,也多多少少听说了关于那位殷家大小姐的传闻。
之前在殷家三少爷-殷时轩那场葬礼上,不少目睹过殷家大小姐真容的人,都给出了差不多相同的评价。
弱不禁风的娇软美人、精致到一触即碎的瓷娃娃、随时都要凋零的白玫瑰。
诸如此类的评价,让伊萨克不由得感到好笑。
他实在很难想象,那样一个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气场更是格外危险冷冽的女人……
怎么能与‘娇软’二字联系起来?
想到这里,伊萨克仿佛提起了几分兴趣,试探般的目光落在了维克托的脸上。
他低笑着吐出两个字:“是吗?”
伊萨克很清楚,殷宁最近这几天不在大公爵那里。
她也不在殷家,那或许会在……?
维克托继续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过陛下,殷家大小姐后来命人将那把剑取走了,应该已经拿到手了。”
“嗯,我知道了。”
伊萨克浅浅应了一声,随后重新拿出了一份公文阅览起来。
虽然没能从维克托的口中听到更多的消息,感到有些惋惜,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眼下堆了一书桌的公文,才是让他头疼的重点。
*
帝国大厦。
司衍的办公室。
凌绯寒离开后,奢华的大平层里就只剩下阎狱和司衍两个人。
阎狱索性也不兜圈子了。
他来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前,单手撑在了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无限的压迫感逼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司衍。
“看你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打算对凌氏出手吗?”
司衍慵然抬眸,淡然浅笑,“看来,你准备对凌氏下手了。”
被戳穿了心思的阎狱渐渐撤回了身体,他非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继续以一种高姿态睥睨着司衍。
蛊惑动听的嗓音接着响起:
“我们这几个人中,凌泽夕最年长, 也最稳重;凌绯寒和泽夕完全相反,莽撞冲动;殷时轩阴狠狡猾,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至于你,司衍,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和伪装,这么多年,你演的不累,我都看累了。”
“凌绯寒已经离开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凌氏下手?”
在阎狱的质问声中,司衍点亮了手机屏幕,浏览着屏幕上传来的简讯。
很快,他熄灭了屏幕。
“你这么问,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邀请我合作吗?”
这温润动听的音线被刻意压低,笼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深意。
闻言,阎狱挑起了菲薄的唇,几许难以捉摸的流光邃影在他的瞳心点点漾开。
他继而提议:
“泽夕是我们的大哥,也是我们的朋友,与其让凌氏被一个居心叵测的私生子夺去,不如我们替他来 接管守护。”
司衍静静地听着阎狱的阐述,搭在座椅上的手指无声地叩击着座椅扶手。
等到阎狱的话音话落,司衍淡淡地笑了:
“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现如今你一个人,还吞不了整个凌氏吧。”
“没错,的确是这个原因,不然我为什么会提议与你合作?”
阎狱承认地极快,并未有丝毫的不悦,他甚至还讥诮地反问:
“难道你做得到吗?”
司衍没有继续回应了,深邃幽蓝的瞳眸对上了阎狱的紫瞳,释放出难以察觉的冷漠与深意。
就像是极地冰川的海面下,翻涌着诡谲的寒流。
这是一种内在的冷漠无情,比浮于表面的阴沉狠厉,更加危险深沉。
目光交汇的这一刻,阎狱唇边奚落讥讽的笑意渐渐敛去,化为一抹深沉的警觉。
怎么可能。
司衍竟然……做得到?
*
五点五十五分,帝都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冷风夹杂着纷飞的雪片,不断呼啸着。
市区,某公寓小区。
用熟悉的密码解锁了双重防盗的门,殷宁踏入了客厅的门。
一进门,就闻到了餐厅那边飘来的熟悉的饭菜香味,这让殷宁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刚好最后一个菜也出锅了,先去洗手,然后过来坐吧。”
言褚墨听到动静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屋里的暖气很足,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两个袖口都捋了起来,还罩了一件棕色的居家围裙。
闻言,殷宁随手关上了门,无波无澜地将言褚墨扫视了一遍。
“其实你不用特意这么做,我不会待很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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