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诺跟着岑彦去了程苏文的书房。
“博士,我把钦钦带过来了。”
“好,你先出去吧。”
岑彦点头离开。
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一身轻熟风的休闲装,衬衣领口扣得一丝不苟,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
“钦钦,过来。”
钦诺乖巧地走上前,抬眸对上程苏文的视线时,陡然发现,程苏文似乎正盯着自己的脖子。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有种小孩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包的感觉。
“博士,我…出去玩了一下…”
钦诺回避着程苏文的视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程博士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子了,但被他这样盯着,钦诺还是浑身不自在。
“摆子醒了,你有什么打算吗?他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
程苏文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随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钦诺自然地走上前,坐下后直接盘起了腿,两条细白的手直接缠上了程苏文的胳膊。
去快穿局做任务以前,她就喜欢这样抱着程苏文聊天说话,这样的姿势给她的感觉格外安心。
程苏文垂眸盯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一抹异样的情绪在他心底化开,微不可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还能怎么办呀,我可是博士的人,这里可是博士的地盘,他还能带走我不成?”钦诺笑的一脸灿烂,眸中闪烁着几分得意。
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博士、有哥哥,还能随时出去玩,每天的生活都无忧无虑。
许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程苏文脸上也不自觉地染上笑意。
“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钦诺的发顶。
视线却再次移到钦诺脖子上的红痕…
以前钦钦出去玩,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什么痕迹…今天这是,遇上谁了?
…
钦诺在程苏文房间聊了好一会才出来。
出来后她直接去了摆子所在的房间。
“钦钦。”
摆子看到她后,三两步冲上来抱住了她。
“摆摆…你先松开我,我…要透不过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
摆子快速松开了钦诺,眸中满是慌乱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面对这样的摆子,钦诺又无奈又有些心软,怎么说自己跟他也陪伴了彼此那么久,而且那些时光,都是快乐的。
钦诺整理了一下思绪,摇了摇头:
“摆摆,你陪我做了这么多次任务,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钦诺没有明说,但她知道摆子能懂她话里的意思。
摆子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没有关系,我想见你,我想每天看到你,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
摆子来这里之前就想好了一切。
他想尽他所能去陪钦诺,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面对这样的摆子,钦诺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觉得有些负担,她不喜欢这种像背着情债一样的感觉。
她只想要自由,无拘无束。
摆子能变成这样在她的预料之外。
在她看来,她跟摆子的这些接触远远不足以让他这样深情,或许是因为,他是系统,他无时无刻都不在看着自己吧。
摆子看着钦诺眉眼有所松动,试探性地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能换个地方好好说话吗?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好。”
钦诺没有拒绝摆子,因为,有些话就是要说明白了才能让对方死心。
…
依云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钦诺带着摆子去了自己常去的那个山坡。
两人并排坐在柔软的草地,摆子没忍住往她那边挪了一点。
钦诺瞟了他一眼,随后小手一摊,“什么东西?”
摆子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没忍住把自己的下巴放了上去,“我,可以吗?”
钦诺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的脸。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走了。”
“别。”
摆子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他意念一动,两人一起到了他的空间。
“你…”
钦诺刚想说两句,但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哑了声。
这不是…她的家吗…
“诺诺,不走近点看吗?”
钦诺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摆子居然把他的空间改造成了她的家的样子。
钦诺震惊之余,手已经被人握住,随后放在了一片温热又坚硬的地方。
感受到他的跳动,钦诺眼睫颤了颤。
“摆摆,你这是…”
“钦钦,你看到这张床,不会想到什么吗?”
摆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勾住了床头柜的把手,哗啦一声,抽屉被拉开,里面奇形怪状的东西全部呈现在眼前。
钦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但自己不久前刚做完,这会是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
而且她身上还有痕迹没有消散,她不能保证摆子看到这些不会做出什么。
想到这,钦诺快速推开了摆子。
“我不想。”
摆子听完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他不是没有想过钦诺会是这个反应,但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是会很失落。
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多少会对她有点吸引力的。
“那…你想出去还是在这里坐一会?”
钦诺定定地看着他,“出去吧还是。”
“好。”
…
回到山坡上,钦诺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摆子相处,气氛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钦钦…要不,你带我随便走走?”
“嗯。”
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摆子落后钦诺半步的身距。
他们穿过漂亮的薰衣草花田, 到了喧闹的街区。
“这里每一条街的风格竟然都不一样。”摆子这句话是由衷地感叹。
快穿局基本都是最先进的材料,最前沿的技术,所有的建筑几乎都是一样的风格。
而在依云之地竟然能看到各种小世界独有的建筑风格。
“嗯。”
钦诺有些心不在焉,再往前走,可就到了百里知涵所在的那家酒楼了。
这个家伙…还在那吗?
应该走了吧。
…
摆子说一句,钦诺应一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心!”
钦诺走神之际,摆子及时将人拉进怀里。
和他的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瓷杯。
杯子摔得四分五裂,已经无法拼凑出原本的样子,但是钦诺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喝过的那个。
因为那对鸳鸯的图案实在让她印象深刻。
靠坐在窗台边的百里知涵唇角微扬。
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前脚刚把自己睡了,这才过多久,身边就换了人。
那一身黑的男人,着实令人讨厌。
尤其是他现在还牵着钦诺诺的手,还半搂着她。
百里知涵的眸底划过一抹轻蔑,他平生最爱白色系,最讨厌的就是黑不溜秋的颜色。
钦诺抬头时,正好对上百里知涵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