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带着亲卫营的数百兄弟,静静的隐藏在厚厚的积雪之中。
厚重的神臂驽也已经装好了黑漆漆的箭矢,随时准备给敌人最致命一击。
对于骑兵,射程远,威力巨大的神臂驽,绝对是克制对方不二之选。
安静的雪原没有任何声响,除了那一支支透着杀气的箭矢,整个雪原就只剩下簌簌的寒风。
“踏,踏,踏......”
突然,数名骑兵打马而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们是天照军的斥候骑,专门负责追踪冥王亲卫的踪迹。
斥候骑一个个行动矫捷,眼观四方,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他们除了看到远去的骑兵痕迹,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在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后,就继续朝前方飞驰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
斥候骑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安静的雪原便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等待已久的一千天照军,终于出现了!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嗖嗖嗖嗖......”
突然,平静的雪地里,响起了密集的箭矢破空声。
数百冥王亲卫,在吴涛的命令下,第一时间就扣动了神臂驽的扳机。
顿时,数千黑压压的箭矢,就如蝗虫过境般,朝一千天照军激射而去。
“不好,有埋伏,快撤。”
天照军将领神情一凝,看向瞬间倒下的数百天照将士,不由得大声怒喝。
“嗖嗖嗖嗖......”
然而,他们刚转身,还没跑出几步,又是一阵破空声传来,迎接他们的,又是新一波的箭矢攻击。
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数千支箭矢又毫不留情的朝他们激射而来。
“不好,退路已断,速速下马,躲避箭矢!”
天照军将领的心已经沉入谷底,没想到己方如此小心谨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
然而,他们的速度,哪能和飞射而来的弩箭相比,只是眨眼间,又是数百士卒倒下。
到最后,能跳下战马,躲开箭矢攻击的天照军,已经寥寥无几,加上将领在内,一千士卒,此时剩下的已经不足一百。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副将趴在雪地里,利用倒下的战马,躲过了一劫。
“对方那是什么弓弩,威力如此巨大,射程还如此之远?”
副将有些心有余悸的朝不远的将领叫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奶奶的,这次我们可是遇到硬茬,倒大霉了!”
天照将领骂骂咧咧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千天照将士,两波箭雨,就被打得稀巴烂,就他妈这几十号人,他还拿什么去和对方上千人拼?
“轰隆隆......”
就在天照将领郁闷之时,远方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
老六一马当先,带着数十名冥王亲卫,赶着上千战马从远方飞驰而来。
而老六的战马上,还挂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显然是先前过去的那几名斥候骑。
“上战马!”
吴涛见战马回来,站起身,对着雪地一声大喝,顿时,从雪地里密密麻麻冒出数百冥王亲卫出来。
他们快速收拾好神臂驽,放入行军囊,骑上战马,拿出骑枪,缓缓的开始朝天照军团的方向冲击。
“不好,对方骑兵开始冲击,快,没死的,都跟老子站起来,准备战斗。”
“艹他妈的,兄弟们,跟老子拼了,干死一个算一个,决不能让对方好过。”
天照将领神情决然,对方骑兵冲击,已经没有了战马的他们,只能任对方宰割。
骑兵的速度很快,只是转眼间,数百冥王亲卫就冲到了天照军跟前。
“来啊!只会放冷箭的狗崽子们,看看是你们的长枪快,还是老子的利刃快 。”
“来啊!有本事干死我们啊!”
天照军将领带着数十天照将士,以死去的战马为障,大声朝靠近的冥王亲卫怒喝,似乎想要用这种激将法,让对方和己方短兵相接。
“满足他们!”
吴涛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嗖嗖嗖......”
靠近的冥王亲卫并没有上前和对方拼命,激将法,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直接取下手弩,在天照军将领和一众天照将士的鄙视,错鳄,怒骂声中,扣动了扳机。
“割下所有人的头颅,我们回城!”
吴涛看了看已经没有动静的战场,淡淡的朝众人吩咐道。
“是,将军!”
对于收割人头,亲卫营的兄弟们可是很乐意的。
土城城外,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然而,寒冷的天气并没有阻止热情的民众,反而是越聚越多。
“听说南照太子的天照军团实力强大,区区两万人,就打败了“西宁帝国”的数万大军。”
“那个什么大楚皇子,竟然敢跟天照军团叫板,那不是老鼠舔猫鼻,找死吗?”
看热闹的观众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起来。
“呵呵,那不正好吗?他们既然想自取其辱,那正好可以看笑话。”
“对对对,很久没有这么乐呵了!呵呵,这下,可以让本公子开心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名锦衣公子也是呵呵一笑,转身看向大楚皇子一行人的方向。
“听你们口气,好像都不喜欢大楚的那位皇子,这有什么说法吗?”
一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书生犹豫了一下,轻声朝众人问道。
“呵呵,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人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本公子看你是书读多了,脑袋都不灵活了”。
锦衣公子呵呵一笑,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瘦弱书生。
“你......”
瘦弱书生大怒,却不敢对锦衣公子说狠话,只能憋红了脸,在那里郁闷。
“你也不能怪公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连老头子这个泥腿子都知道,真不知道你书读哪里去了。”
“大楚越弱,对我樊国越有利,大楚那广袤的土地,我国可是垂涎已久。”
“你说,我们该喜那位皇子?又望那位皇子赢?”
书生一愣,终于明白了过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楚那广袤的土地,就是樊国憎恨对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