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西北大捷,咱们大周大败呼伦了!”小太监一脸喜色说道。
“皇上,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姜芙扭过头惊讶地笑着对晏时越说道。
晏时越嘴角也有了浅浅的笑意,其实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当初他主张发兵呼伦也不是没有一定成算就做下决定的,现在来看他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好,赏!”
“多谢皇上。”小太监忙喜笑颜开地叩谢道。
-------------------------------------
“美人,该换药了。”春桃拿着药膏走上前解开了姜芙的亵衣束缚,露出了雪白圆润的肩膀,唯独瘦削锁骨偏下的位置有一血渍凝固的伤疤,破坏了这原本美丽的肤色。
春桃忍不住眼眶一红,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地给其伤疤上抹上药膏。
这药膏抹上去偏凉也不刺激伤口,所以姜芙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疼,反而是春桃的眼泪没有憋住,泪珠从眼角大颗大颗往下落。
听月眼眶也不由一热,她低头接过春桃的手,将手中白色纱布一圈又一圈小心缠绕到姜芙胸前伤口上,忍不住轻声问道:“美人,你疼吗?”
闻声,姜芙转过头,才看到这两人现在样子,一个哭着鼻子,一个眼眶红红的,见状,她心上不由一阵暖流滑过,安慰她们道:“你们一个个这是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这伤口看着唬人其实并不是很疼,放心,我自己下的手有分寸,伤口没有多深的。”
“你骗人,怎么可能不疼呢?不管美人怎么想,奴婢始终是不支持您这样做的,女儿家的身子多娇贵啊,要是留了疤痕怎么办。”春桃以袖抹了抹眼角泪水,哽咽着道。
姜芙垂下眼眸扫了一眼自己胸前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不这样做,她靠什么挽回皇上的心?倘若她地位稳固,自然是不必剑走偏锋。
“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是你想要得到什么而付出的一点点代价罢了,只要结果是值得何须在意这点过程。”姜芙轻轻拉上亵衣,系上束带,漫不经心道,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对于她来讲小小的代价可以换的大大的回报,予她就是值得的。
祥云宫。
文小仪一手撑在腰后,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殿内走来走去,她面容一脸愁色,不时望向门外。
“怎么样?”文小仪见到打帘走进来的宫女,不由快步走上前眼含期盼地问道。
宫女先是屈膝行了一礼,才面有难色半吞半吐道:“奴婢去了,只是,李公公说皇上忙……没空来后宫。”
文小仪身子不由一颤,她一把抓住宫女的胳膊,疾言厉色道:“我不信!你难道没说我肚子不舒服吗?”
宫女一脸苦涩说道:“奴婢说了的,可是李公公进去传话后出来说……皇上让您不舒服就去找太医。”
文小仪顿时面如死灰般,踉跄了几步,多亏身边宫女见势不妙,扶着她稳住了身子。
皇上为什么不来看她?同样有孕的宁淑妃和玉才人,他都有去看过,甚至还赏赐不少珍稀物件和贡品给她们,为什么就她有孕后,皇上一次都没来看过她?难道皇上真的因为那件事厌弃她了吗?
“啊!”文小仪倏地尖叫一声,似乎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一把甩开宫女扶她的手,几步上前将殿里一应陈设还有瓷瓶挥落在地,但她胸口这股郁气还没消散一点下去,就忽然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嘴上直喊疼。
宫女连忙扶着她躺在塌上,慌张道:“小仪,你怎么了?奴婢这就去找太医来。”
文小仪躺在榻上蜷曲着身子,肚子里一阵一阵刺痛感传来,她心里这才有了些害怕,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嘴里不停念到:“我的孩子,孩子。”她已经没了皇上宠爱,不能再没有这个孩子。
幸运地是,文小仪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因而惊动了胎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而已。
文小仪这里消息也不知怎么传到了崔皇后耳朵里,她得知后,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道:“她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处境吗?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那块肉,皇上那里还容得下她这个蠢货,还一天天蹦跶着闹个没完没了。”
申嬷嬷道:“依老奴看这文小仪未尝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就是想要赌一把,看看皇上能否看在她肚里胎儿的份儿上,原谅她一次呢。”
崔皇后不屑说道:“那她可打错算盘了,咱们皇上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没有赐她自尽就已经是看在她腹中孩子份儿上网开一面了。”
玉心眼眸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轻声道:“那文小仪这一胎生下来,岂不是要抱养出去,那会给谁呢?”
申嬷嬷赞许看了一眼玉心,难为她可以想到这一层,接话道:“是啊,文小仪这一胎只要不出意外,生下来肯定是要抱养出去的,有这样的生母,皇上是肯定不会让文小仪自个儿养着,估计背后怕是有不少人想要打文小仪肚子这一胎的主意。”
崔皇后眉尾一挑,轻嗤了一声道:“左不过那几个人有这个想法,咱们看戏就行了。”
玉心迟疑了一下道:“娘娘,您就没有这个想法吗?”
申嬷嬷怒斥道:“玉心,你说什么呢!还不跪下!”,转而又对崔皇后满满歉意道:“娘娘,莫怪,这死丫头向来嘴巴没个把门儿,什么都敢乱说。”
玉心被训地立马跪了下来,眼眸里也不由流露出一丝害怕。
崔皇后瞥了一眼玉心,不屑道:“罢了,起来吧,你既然好奇,本宫也不怕告诉你,本宫又不是自己不能生,即便真到那个时候,本宫也不会要一个生母被皇上嫌弃的孩子,更何况她怀的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呢。”
玉心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眼皮耷拉下来遮掩了眸中嘲弄之色,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真的能生,怎么入宫之后三年了肚子还未消息?怎么镇国公府还急着要送人进宫替你借腹生子呢?
“娘娘,您别和她计较,她一个粗鄙的丫头能懂什么。”申嬷嬷狠狠瞪了一眼玉心,对着崔皇后讨好笑着道。
“娘娘,出事了!”倏然柴富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崔皇后行了一礼后,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