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准备好了!”六贤冢外,副将跑了过来,朝李信拱手行礼道:“随时可以进攻!”
“那就传令下去,准备攻进去吧!”李信闻言,眼眸精光闪烁,副将恭敬应是,而后退了下去!
“轰隆隆!”随着李信一声令下,一座座攻城车从一旁推了过来,不仅如此,还有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兽!
“全军准备!”副将一扬手,那一辆辆攻城车都放置了巨石,机关兽也是被启动,响起一声声轰鸣!
“攻!”随着李信手中令旗落下,那一颗颗巨石就朝六贤冢的方向轰然落了下去,不断砸落下来!
“轰!”“轰!”一时之间,山石破碎,树木断裂,李信点了点头,副将再次挥手,那一个个机关兽也开始启动了起来!
机关兽飞速狂奔,直接就朝六贤冢的方向冲了过去,大地震动,六贤冢不断破碎,山脉断裂!
李斯则是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李信,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攻城的意思,这是光开山,不攻城?
李信缓缓退到李斯身旁,他知道李斯会疑惑,便是低声解释道:“农家余孽,最大的优势便在于地势!”
“六贤冢之地,高山密布,丛林横生,他们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借助地势之利,可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若我们把这些山脉夷为平地,那他们只能跟我们面对面一战,这才是末将的想法!”
“正面一战的话,就凭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完全可以碾压剿杀他们!”
“原来如此!”李斯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六贤冢之地:“这片山脉夷为平地,他们就没有任何可掩护之地了!”
李信点了点头:“但他们背靠海域,末将就怕他们早有准备,会从海路逃走,那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李斯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复杂:“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从水路逃窜,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我们动手了!”
李信目露惊异,朝李斯看了一眼,轰鸣不断,秦军没有进攻,那六贤冢之地,也没有农家弟子的身影!
当周围山脉和树木都被夷平的差不多的时候,李信这才一挥手,大军直接杀向六贤冢之地!
“人,跑了!”当李信他们杀入六贤冢旧址的时候,果不其然,没有看到一道人影,他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大人,他们果然跑了!”李信呼了口气,朝李斯走了过来:“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追杀?”
“不必追杀!”李斯摇了摇头,看着六贤冢背后的海域:“他们走的,不是生路,而是一条死路!”
“死路?”李信一怔,而后眼眸精光闪烁:“莫非大人早就猜到了他们会从海路逃走,因此早有安排?”
李斯平静道:“正面一战,他们没有希望,既然如此,他们又如何不能再逃一回?而且,百越故意嫁祸农家!”
李斯淡淡道:“陛下素来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百越想要解决农家之患,那就让百越自己来解决就好了!”
他朝李信开口吩咐道:“就有劳李信将军,收拾残局,把整个六贤冢旧址和大泽山全部掌控!”
“确保这其中,绝对没有农家余孽的存在!”李斯缓缓开口,李信抱拳沉声道:“末将遵令!”
“可惜了,在这里休养生息了数年,终究还是要离开了!”海域之上,那一艘艘大船之中,掩日轻声叹息!
“还好做了充足的准备!”掩日看向六贤冢旧址的方向:“大泽山之地,只怕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田虎看着掩日:“你早年一直让人制造战船,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一日?”
掩日平静道:“不是大秦,就是百越,他们绝不会让我们安然待在此地,所以后路,自然是必备的!”
他看了身后海域一眼:“如今百越开凿山脉,开通河渠,反倒是给了我们一线生机,总有立足之地!”
他眼中精光闪烁:“如今百越七万水军已经前往东海,那么此时的百越必然没有多少兵马!”
“与其跟我们生死厮杀,他们倒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如此的话,我们或许以后还可以跟秦军厮杀,替他们开路!”
“我们去会稽!”掩日一下子就有了决断,而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呼从他们身侧响起:“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是战船水军,那边都是战船水军!”司徒万里脸色难看,盯着前方那一排排战船,沉声开口!
“是秦军!”一旁的田虎也是低声咆哮道:“那战船的战旗之上,是秦军的战旗,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从水路逃走!”
掩日也不禁沉默了下来,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秦军战船,他知道,今日只怕是难以善了!
田虎一握手中虎魄,眼中杀机毕露:“战就战,谁怕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拦截我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这实力!”
田虎朝田蜜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准备杀过去,如果杀不出一条生路,那我们就都必死无疑!”
“好!”田蜜转身走了下去,开始传令,随着战船越来越近,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遥遥传来:“老朋友,又再见了!”
“是他!”听道这个声音的掩日不禁一怔,而后看向前方,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正是朱家!
“老朋友,没想到竟然会是你,看来你早就料到了我会从此地撤走,你拦着我,是要我的命,还是跟我叙叙旧?”
朱家一开口,可不止是掩日,就是田虎也听出了他的声音,田虎怒喝道:“朱家老匹夫,是你?你竟然来截杀我们?”
他怒声呵斥道:“看你虎爷爷手中的虎魄,早晚割下你的脑袋,老匹夫,你简直是在找死!”
掩日看了一旁的田虎一眼,不禁觉得有些无语,眼下是什么情况?他是一点数都没有啊,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