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老易……”
听见闫阜贵的声音,易中海从刚躺下的床上爬了起来。
“老闫,他来这干什么?不会是为了闫解成的事儿吧?”
“管他呢,什么事儿不都得开门啊?”一大妈还是刚才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说的也是。”易中海下了床,走到门前开了门,“老闫啊……”
“老易,歇着呢?”闫阜贵看出了易中海脸上的睡意,讨好般的问道。
“坐……”易中海示意闫阜贵坐下,“老闫,咱都一个院里住了这么些年了,有事儿你就说。”
“老易,本来我是不好意思来找你帮忙的,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闫阜贵摆出特别为难的表情,想让易中海先同情一下自己,然后剩下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了。
不过出乎闫阜贵的预料,易中海并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盯着闫阜贵,有那么一点我就安静的看着你说那种意思。
没办法,上门求人帮忙,人不说就得自己往下说了。
“刚才院里的事儿想必老易你也听见了。”
“什么事儿啊?我一直在休息,没太注意。”易中海装了一下糊涂。
“不怕你笑话,我家老大刚才跟雨水发生了点口角,傻柱那脾气你也清楚,回来以后绝对会大发脾气的,打上门也不是不可能,咱这院里就你能跟傻柱搭上话了,能不能帮忙说几句话?给我家老大求个情?”
“这个……”一听到是关于何雨柱的事儿,易中海立马就打了退堂鼓,好不容易看开了,谁还想没事儿去找骂?“老闫,按理说就咱们这关系,你既然上门了,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可别的事儿也就算了,柱子的事儿我就是想帮也无能无力啊,你刚才也说了,柱子那脾气,要是真的急了,再打我一顿,你有儿子养老,端茶倒水的,我没有啊……”
“老易,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闫阜贵的这句话表现出了自己的人性,在自家的时候那感觉就跟天塌了一样,换到别人身上就觉得说的太夸张了,当真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严不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易中海反问了一句。
这句话给闫阜贵噎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柱子就那个火爆脾气,谁敢去惹他啊,你们家老大都这个岁数了,四六不懂,我看这事儿让解成上门好好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要柱子真的骂几句打两下,忍忍不也就这么着吗?总归是上门找事儿,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易中海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并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但闫阜贵却并不死心,易中海是院里唯一一个还能跟何雨柱打招呼的人,要是易中海不帮,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了,外面倒是有不少能跟何雨柱搭话的,可闫阜贵一个也不认识啊。
“老易,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挺难办的,可再难办也得帮忙办一下啊,解成也是你的晚辈,你总不能看着不管吧?”闫阜贵用上了易中海以前经常用的道德绑架,希望能起到一点效果。
“看你这话的,好像我不想帮忙一样。”易中海佯装发怒,不太满意的回了一句,“你要是真想让我帮,我就帮,不过有件事情得跟你说清楚,这些年你也清楚,我跟柱子之间打的交道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有些甚至还弄巧成拙,真是真得把事儿办砸了,柱子迁怒你的话,可不关我事儿。”
“这……”闻言,闫阜贵犹豫了起来,刚才从闫解成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过多的矛盾,只是争吵了几句,为了以防万一才来找易中海帮忙,可要是易中海真的说了些极端的话惹火了何雨柱,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老闫,你好好想一下。”见闫阜贵一直在犹豫,又追问了一句。
“还是帮解成说几句话吧。”闫阜贵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让易中海帮自己这个忙。
“行,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去帮你说几句话。”闫阜贵答应以后,易中海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下了这件事儿。
“那老易你赶紧去吧。”
“去什么?柱子不在家去干什么?”易中海一脸疑问。
“老易啊,等傻柱回来知道以后就晚了,现在还不晚,你赶紧去饭庄找傻柱。”急上心头的闫阜贵说话也失了分寸,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对着易中海说着。
“嗯?”易中海对闫阜贵的口吻很不满意,找人帮忙就这个态度?
“哎呦……哎呦……不行,我有点头晕,等先歇一会儿。”易中海捂着脑袋快走几步躺到了床上。
闫阜贵一下子就傻眼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易中海已经躺到床上哼哼着了。
“老易,你怎么了?”闫阜贵赶忙上前询问。
“老闫,不行啊,我头晕,怕是去不了了,你再找别人吧,哎呦……”
“一大妈,您看这?”闫阜贵无奈,只能求助于一大妈。
“唉……”一大妈叹了口气,“岁数大了,也没办法,哪儿哪儿都是毛病,老易这头晕有年头了,去医院也看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要真疼起来啊,一两天肯定是没办法再出门了,帮忙说和的事儿你还是再想想办法,找找别人吧……”
“这……”闫阜贵看着易中海有些夸张的呻吟,知道肯定是不想帮忙了,可又不能随随便便翻脸,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那行吧,我先回去了……”
闫阜贵离开以后,易中海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就那利索劲儿一点也不像有病的人。
“老伴,行啊你,配合的天衣无缝啊。”易中海心里不由得感慨夫妻之间的默契。
“一起过了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一大妈回问道,“应了又装病,肯定是闫阜贵惹到你了啊,既然你不想去了,那我肯定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给你遮过去啊,既能让老闫无话可说,又能顺理成章的过去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