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出纸笔认真的记录着大舅妈的嘱咐,不知不觉间就记了满满的两大张纸,但大舅妈说的正起劲儿,还一点没有停的意思。
“好了好了,这些就够了,小何又不是不懂你就别这么啰嗦了。”刘正明张嘴劝了一句。
“死老头子,我就多说几句,你看你那德行……”大舅妈没好气的说道。
“快到饭点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饭桌上边吃边谈。”何雨柱打了个圆场,就起身去做饭了……
“领导,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啊?”程三山的家里,刘厂长正苦大仇深的跟程三山抱怨着,不过这也好理解,本来已经稳操胜券了,结果还没高兴几分钟呢,就被人给截胡了,换谁也不会高兴的。
“说完了?”程三山抬头看了刘厂长一眼,“还想说什么赶紧说,别放在心里把自己憋死。”
“领导,您误会了,我不是替我自己冤,我是替您叫屈,挺好的局面,江市长差那么一杠子,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刘厂长叹了口气,“对了,领导,何雨柱跟市长的关系真那么好啊?能让市长亲自过问这件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事儿,至于何雨柱和江市长的关系有多深,我不能去试,万一要是出了问题,我担起来是相当麻烦的。”程三山心里也不得劲儿,琢磨着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领导,按级别来说,您比市长也低不了太多,就算是江大方想对付您,应该也不那么容易吧?您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我问你,市长姓什么?”程三山没有回答刘厂长的问题,而是问了刘厂长一个问题。
“姓江啊……”刘厂长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领导人姓什么?”程三山又追问了一句。
“姓……”刘厂长没有说完,就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是他们?”
“还算你聪明。”程三山的这句话间接的反映了刘厂长说的话是正确的。
“难怪您这么担心了。”刘厂长这算是明白为什么程三山会这么顾头顾尾的了,“可是何雨柱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攀上关系,就算是他去国宾馆做过饭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被上面人这么看重啊?”
“他在国宾馆做过饭?”程三山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不过想想何雨柱的手艺,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对啊,您以前是在机床厂任职,不知道很正常,何雨柱之前在轧钢厂做食堂副主任的时候,我在维修部做副主任,有些事儿虽然他不说,但中层的领导干部大体都有数。”刘厂长解释了一番,“对了,领导,您还没说何雨柱是怎么跟市长搭上线的啊?”
“其中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要真是说什么时候搭上线的,应该是运动的时候了,当然了,现在是没人敢提了,但运动的时候,江大方没少因为他爹的事儿被整,我听张三刀说,当年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那既然张三刀知道江大方的事儿,应该也知道江大方是怎么跟何雨柱搭到一起的吧。”刘厂长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接着追问了一句。
“没有,我也曾经问过,但是张三刀敷衍了我一句就算了。”程三山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如今小刘这么一提,突然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小刘,你要没事儿的话跟我出去一趟。”
“好。”刘厂长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三哥,你说这次何雨柱跟那个领导谁更厉害一点?”张三刀的“据点”里,二流子跟张三刀正喝酒吹牛呢。
“这谁知道,咱就是想点歪招怪招混口饭吃,像这种人之间的较量,咱们就别掺和了,免得两头不落好,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气儿撒到咱们身上,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张三刀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似乎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至于吧,咱干咱的事儿又不得罪他们,没必要拿咱当出气筒吧?”二流子还是之前那个德行,一点都没改,不吃点亏不长记性。
“老二,我都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总是拿着不当事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在四九城要是没点眼力见,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儿的话,咱们能混到现在?早就让人收拾了,而且你接触的人也不少,上面的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发起火来还管是不是你的责任?”
“这倒是。”二流子点点头,“那帮人全都是这个德行,明着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
“小点声,这话对外可不能说,要是让有心之人听见了,咱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张三刀吓了一跳,赶忙警告了二流子一句。
“三哥,这个你放心,我脑子虽然不灵光,但嘴还是挺管用的,你不用担心我这嘴没把门的,我也是在你这,在外面我才多这嘴呢。”
“小张……”
外面传来的这声称呼吓的张三刀的酒杯都掉到了桌子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刚才提到程三山,这人立马就进了家门。
“领导,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这么晚了,您肯定是有事儿吧。”张三刀卑躬屈膝的问道。
“小张,我也不绕弯子了,何雨柱和江市长之间的瓜葛你应该清楚吧。”程三山直接问了一句。
“领导,您说什么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张三刀矢口否认,“我跟何雨柱关系并不好,只是认识而已,您也知道我平时是干什么的,谁拿钱给谁办事儿也是正常的,今天一时不察得罪了领导您,希望您别见怪。”
“别扯开话题,我在问你话,回答我,你对何雨柱和江市长之间的瓜葛知不知情?”程三山的脸上挂满了严肃之意,对于张三刀模棱两可的态度很是不满。
“领导,我真的不是特别清楚,您想想,咱们认识那么些年,您是我的老领导了,我用的着瞒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