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张辅带领大军，一路毫无阻挡的扫平了色楞格草原。
在和林清醒过来的马哈木，直接面对的就是汹涌而来的郑义大军。
而他手里只有三万人加十五门火炮。
“撤，撤到阿尔泰（今蒙古国阿尔泰城）。”
“仿照永安城建设阻击阵地，大湖草原和阿勒泰草原（准噶尔盆地北部地区）我们不能丢。”
追过来的郑义只看到了马哈木的一个尾巴。
只能说这人很能认清情势。
张辅进入和林以后，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活佛倒是抓住一个。
郑义直接把他丢给了宗教改造科的人，让他们来处理。
“郑义，现在我们已经占领了色楞格草原，更是可以勒石燕然。”
“后面怎么办？”
勒石燕然这已经是历史上中原王朝最伟大的成就了，但是那是针对以前的王朝。
对于现在的郑义，那是远远不行的。
“现在瓦剌内部已经大乱，如果不趁此机会一举剿灭对方，总有一天他们会死灰复燃的。”
“成吉思汗当年，崛起于和林，更是六下阿尔泰山，这才奠定了其霸主地位。”
“成熟的路线就在眼前，我们岂能白白浪费。”
“休整两日，我们直冲阿尔泰，相信马哈木也在那里等着我们。”
“因为那里是进入大湖草原的唯一缺口，其往西南是进入准噶尔盆地的道路，往东南就是就是进入黑水河流域袭击嘉峪关的道路。”
“是四战之地，我们必须拿下。”
郑义说的铿锵有力，表示着他的决心。
拿下阿尔泰（清朝在阿尔泰北面建造了乌里雅苏台城也是为了扼守这个战略要地），对大明太重要了，是攻守移位的重要转折。
他要在那里修建磐石城，彻底切断东西草原势力。
漠北失去了色楞格草原，再失去阿尔泰这样的战略要地，再想入侵大明，就成为永远无法成功的梦想。
张辅经过郑义一说也知道了此地的重要。
“想不到爵爷对漠西情况如此清楚，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听爵爷的安排了。”
“不过如果我们要入主金山，是不是要和陛下说一下。”
阿尔泰山就是金山，古代蒙古人一般都称金山，着名的金雕，就是主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阿尔泰东南方向就有缺口可以进入黑河流域，距离嘉峪关并没有多远，国公爷，可以自己安排人和陛下联络。”
战术既然已经决定了，几个人也没有啰嗦，快速安排起来。
本地治安交给开拓队和一万民兵加两万私掠队负责。
治安交给开拓队，防守交给了民兵，搜索四周残余势力交给了私掠队，很完美的解决了后顾之忧。
然后大军一路尾随马哈木就冲到了阿尔泰。
戈壁滩上，被挖了无数的坑道，旁边的山头上更是竖起了炮兵阵地。
远处的瓦剌骑兵等候已久。
张辅大手一指。
“炮兵给我灭了他们的炮兵，火枪兵掩护民兵用马车填平壕沟，霰弹炮给防备对方的冲锋，火霹雳车对准对方骑兵，一旦对方在壕沟前方聚集就给我轰。”
张辅把远中近所有的防护全部安排好，大军开始快速的行动起来。
马哈木见状，想要隔着壕沟射击明军。
谁知道他们才开始聚集就遭受到了火霹雳的攻击，等到开始冲锋，又遭到了霰弹炮的扫射，等到了近前，火绳枪开始毫不留情的开火。
马哈木看着自己这边的大军如同排着队送死的猪猡，心里一下子就绝望了。
原来大明野战已经如此厉害了。
竟然比守城还要恐怖。
这是对等的战争吗？这分明是屠杀。
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构筑的防线是多么的可笑。
“撤退，撤退吧，我们败了，我们草原民族的时代要过去了。”
实在是在火器面前，他们草原铁骑已经变的如此的脆弱了。
“或许我们要重新回到林中了。”
他们的祖先就是林中百姓，现在再一次逃入林中，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个照面，就彻底打垮了瓦剌人最后的士气，这是郑义等人没有想到的。
他们不明白，在野战中表现出恐怖的战力，对瓦剌来说震撼有多大。
这不是明军守城的时候，守城算是大明的老本行，表现出再强的防守能力，他们都能够接受。
但是现在是在野战，这是他们的天然战场，明军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还怎么打？
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崩溃才怪。
看着马哈木狼狈逃窜的背影，郑义有点莫名其妙。
“他这就走了？”
“这才不过牺牲几千人，他们就跑了？”
张辅有点体验到了马哈木的心理。
“这不是一场战争啊，一个照面，在远中近的持续攻击下，瞬间失去的几千人，这是屠杀。”
“不说他们了，就连我都有点被震撼到。”
“我们大明军队还能这么强？”
郑义疑惑了。
“那以前你们都是怎么打的？”
张辅尴尬了。
“放一陈炮，放一阵枪，然后带领骑兵冲杀。”
如果作为进攻方，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自己这边的火器都如此丰富了，冲杀是不是就显的有点太浪费，太中二了？
不是应该配合火器驱赶敌军，发挥出火器更大的威力吗？
一个是火器为主的作战模式，一个是火器为辅的作战模式。
其中造成的伤亡差别还是很大的。
郑义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作战思维没有转变的结果。
也不能太苛责别人，因为人家一辈子都是这么打的。
“或许，可以让让火器发挥更大一点作用。”
“比如，派出骑兵阻击，为火器兵的追击提供帮助。”
“要知道我们这些火枪兵的转移速度也是很快的。”
毕竟马车马匹充足，骑上马就能追，下了马就是战列线。
郑义如此委婉是为了提醒这些将军，同时也是为了提醒朱棣。
如果还是以前的打法，就太浪费火器的杀伤力了。
张辅当然明白郑义的意思。
经过刚才的一战后，他就明白了，原来火器还能这样发挥出其强大的破坏力。
那为什么还要冲杀？
挡住敌人不要让他们跑，不可以？
要知道冲杀和牵制，是两种不同的作战。
比如在敌人跑路的路上准备绊马索，就能很好的牵制对方。
而不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