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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队员们本想一起喝些酒庆祝一下,但好在队长还是个知道是非,明白现在这时候是最不能把心放下的,必须得保持万分小心的状态,要是这时候出了问题,他们大半年的努力白费了不说,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众人一听也是这道理,于是收下了想要一起喝酒的心思,说再坚持几天就能放肆大胆的喝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有几天的假期的,甚至关系好的人已经在互相约定时间了,组个酒摊子,再奢侈一点,从国营店里换些肉食来,小肉一吃,小酒一喝,那才叫个美。

他们这个站点,现在其实有特别好的东西,就是虎血酒,当时那只白虎被杀了之后,所有的虎血都秉持着不浪费的选择给收拾了起来,在曾经还是华夏部的时候就待着的人,经历过族长用虎血泡酒的事,而且效果他现在依旧记得非常清晰,那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那些白虎血,也就通通泡成了酒,当初他们想尝试,不过被那个有经验的人给拦了下来,毕竟一屋子都是大男人,喝了的话,就会是另一种情况的不眠之夜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被拴着的马,躁动小了很多,因为它们也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无法离开而已。

而在远处的那些马,现在也在逐渐的靠近,它们没有头领,无处可去,最后只能是往族群里靠的,在值守的人发现了这情况,于是就偷偷的给里面的其他人讲了,大家对此也拿不出个好的解决办法。

要是马过来的时候他们又抓,害怕现在马已经有了戒备心,他们会失手,导致再没有下次的机会了,但不抓的话,这些马,不一定会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搏一把,不过要等到这些马彻底的靠到马群里再说,那时候无论死活,全部抓了就行了。

那些马靠过来,发现族群安然无恙,于是也就看探查情况以后混入了马群,至此所有的马全部到齐,众人没有动手,他们在等待时机。

一直快到傍晚,该给马儿喂草喂水了,他们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然后拿出草料和饲料,一同扔在了地上,给马喂水就是个大工程了,他们得提着水桶,一匹一匹的喂,好在水桶够多,分配下来也不是太累。

那几匹马没有逃的想法,它们的头上没有东西限制它们的自由,但是它们也挤在被拴住的马里面,随意的吃喝。

大家见此也是比较轻松,至少不用动手了,不过该拴的还是要拴的,每匹自由的马儿前面,都站着一个人,手中拿着笼头和缰绳,在给他们喂水的时候,冷不丁的就给脖子上绑上了绳套,然后在队友的帮助下戴上笼头,随后解开脖子上的绳套,这下,全族整整齐齐,一个不少了。

不过他们动手的时候还是惊动了马群,该喝水的也不喝了,开始躁动,不过在绑好之后,又重新喝水。

这一下,大家就一点忧虑都没有了,只要顺利的度过今晚,按照城里的行动速度,明天绝对接收的人就能够赶到,他们的压力就会彻底释放。

如同他们料想的一样,三百人的队伍在下午浩浩荡荡的赶到了,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人的,但这些马可是一点问题,一点意外都不能出,所以说,越保险越好。

他们自带帐篷,在野外露营一夜,同时也是来清科考站的存粮的,虽然吃不完,但是可以消耗一些,第二天少拉一点。

当晚科考队的人就收拾东西,把一切都给整理好,装在车上,自己的铺盖,早上起床一打包就行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好了,马身上都是露水,人也一样,他们的帐篷也不防水,早上起来身上衣服都是湿的,风一吹还有些冷,肯定有人回去之后要生病的,但大家无暇顾及这些了。

整条队伍拉的很长,每匹马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还是怕被踢到,一匹马被两个人拉着,一个拽着缰绳,一个拽着笼头,两边的战士守护着,一是防止马突然挣扎逃跑,二来就是提防突然出现的野兽。

牛车拉着物资,分在队伍前后两端,就这样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荒原,整个荒原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好像从来没有这些大型生物存在过一样。

马队在前夜的时候顺利到达了新城,新城的各部门尽心竭力的安顿了整个队伍,出个小问题还好,要是出了大问题,他们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队伍在新城休整了一夜,第二天起的比较晚,因为离老城很近了,倒也不用那么赶。

新城就没有派人去陪同了,不过暂时停止了上午新城发往老城的牛车,整条道路被这支运马队伍给征用了。

等到马队进入老城大门的时候,所有看到马队的人无不欢呼雀跃,他们在白风的一次次讲述之下,早就知道了马对于华夏的重要性,甚至有些父母给自己新生的孩子取名叫“马”。当然了,这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有人叫熊,有人叫虎,白风的儿子叫玉龙,熊的儿子叫少寅,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叫马,并不奇怪。

而最兴奋的,也同样是这些孩子,玉龙已经比较稳重了,但心中的激动依旧是掩盖不住的,而少寅就不同了,他继承了父亲的强大体格,长的五大三粗,个子已经快要追上他的父亲了。

他在马群中,一眼就看上了高大壮硕的头马,心中激动万分,指着头马就对身边的伙伴说:“我要那匹马,我一定要让那匹马成为我的坐骑,我说的,我爹来了都不好使!”

大话刚说完,脑袋就被拍了一巴掌,他恼怒的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都握紧拳头准备给他一电炮了,结果看到的自己父亲的黑脸,他捏紧的拳头赶紧松开,然后心虚的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