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一直都知道微生岁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甚至都怀疑微生岁是有点儿精神类的疾病在身上的。
偶尔与自己哥哥聊天的时候,也隐晦地与他提起过几次,大概就是要不要带微生岁去看看脑子或者是精神系之类的。
青燃自然是听出了阿诺尔的话外之意,只是无奈当做不知。
如今听到微生岁说这样的话,阿诺尔只想道一句,“既然芙兰达·卡斯特身死,你怎么不去陪着?”
不过这话,阿诺尔是不敢在这个疯子面前说的,谁知道这个疯子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也因而,阿诺尔并没有回话,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我先下去了,你是继续在这儿待着,还是和我一起下去?”
微生岁没有回话,阿诺尔看到了一道较为熟悉的身影,“你儿子来了。”
掀眸又瞥了一眼微生岁,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不怎么滴,但是他儿子确实挺不错的。
长得好看不说,人也好。
就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爹。
“子雅家族的大公子应该也过来了吧。”微生岁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是完全了然,似乎这个儿子的一切行踪,他都了如指掌。
阿诺尔只觉一阵恶寒,如果说微生熙出生的时候因为白化病等因素身体有些不好,可后面本该在细胞修复器的疗养下恢复康健。
可就因为微生岁这混账东西,直到现在微生熙的身体状况还是不怎么样。
也多亏有子雅京墨等人在。
“我说,他怎么也算是你亲儿子,你至于这般吗?”他一个完全没关系的陌生人看那么个唇白齿红的小宝贝看着都心疼,他这个亲爹,竟然能忍心做那些事儿。
微生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手下大部分的实验体也都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你将药剂注射到他们体内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也本该是在父母疼爱之下长大的孩子?”
阿诺尔瞬间没了话。
这东西又不是将心比心的时候,“和你无话可说。”抬脚就走。
与子雅京墨一同走进来的微生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瞳向二楼看去。
“怎么了?”子雅京墨则是看到了顾南晏,打算拉着微生熙一起过去。
“无,走吧。”微生熙敛下眸中所有的情绪,宽袖下的手却不由盘着佛珠。
停留在一个最为光滑的佛珠上,反复摩挲。
时间到了,阿诺尔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围上,阿诺尔不知说了什么,众人才散开跟在他身后。
“师父也过来了?”微生熙握着茶杯的手微顿,嗓音也带上几分惊讶。
顾南晏颔首,“说了两句话便走了,也不知他在忙什么。”
扶云岛长老会邹家的三爷怎么可能缺钱,而且他自己本身又是帝国京城景宁山菁英书院的院长,就他的这些个弟子们,一个赛一个的有钱。
他若是缺钱了,多的是人给他送钱。
“他老人家向来喜欢云游,能回来一趟不容易了。”子雅京墨捏了块点心,今天早上没什么胃口,这里的点心不错。
“说是等子璃那边的事儿解决了,他回京一趟。”顾南晏不可否认。
“那感情好啊,子谦那边还有几坛好酒,估计到时候子熙的身体也就养的差不多了,我们正好喝个不醉不归。”子雅京墨这几日对自己的医术是愈发满意。
再给她一段时间,她可以把微生熙完全调理好啊。
沈北安默默转头看向顾南晏,眼眸微眯,“你不是不喝酒吗?”
略带湿润的薄唇微张,吐出一个问题。
“嗯,不喝,我喝茶,他们喝酒。”顾南晏面不改色心不跳。
子雅京墨倒是有些不解了,不是早就开始喝酒了吗…
沈大美人上下打量长公子,没有看出半分撒谎的意思,捻了块桂花糕塞到嘴里,含糊点头。
“那边交流会开始了,你们两个还不过去?”顾南晏歪头瞥了眼,提醒两人。
子雅京墨施施然起身,“嗯,”转头对微生熙开口,“走吧,子熙,我听说这次医科联盟那边弄出了一些新的药剂之类的,还有超仿生人体。”
首乌研究所对仿生人体这块还是比较缺乏的,虽然医科联盟有众多不好的地方在,可不得不说,有些技术攻克地也确实快。
因而,子雅京墨是打算从这里买下几具的。
“公款给你报销。”顾南晏在后面道了句。
子雅京墨眼睛瞬间亮了,一个箭步冲到顾南晏面前,“感谢老板。”
医疗器材,众所周知的贵
至于仿生人体就更不用说了。
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消耗品。
子雅京墨本来没打算买多少,不过既然都报公款了,那自然是要多买几具啊!
“别太过分,周老板那边不好交代。”顾南晏右手食指微弯,勾了勾眼镜。
首乌研究所那边的主要管理负责人是周致,报销这方面,周致自然也是最清楚的。
虽然可以走公款报,但若是数字太离谱,周致那边估计也不会批。
“明白!”子雅京墨笑得灿烂。
都说京城杏林世界的两家最是不缺钱了,但有没有想过花销也大啊!
微生熙也对顾南晏点头示意,随着子雅京墨一同离开。
“嗯?子雅大公子以前没这么多话吧?”沈北安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真的,要不是因为他觉得傅沐谦和微生熙更好嗑一点儿,说不定就磕这对了。
都是医生感觉也不错,但是好像不怎么来电。
不如傅沐谦和微生熙。
这俩一看就是高大威猛爹系攻VS美艳动人温柔受。
顾南晏将花茶递给沈北安,“有吗?她只是有些社恐不爱交流,和熟络的人相处,话还可以。”
刚与子雅京墨相识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是个不爱搭理人的高冷少女,相处久了才知道,不是高冷,是社恐。
“啊?”
世家大公子,还是继承人的那种,社恐?
“嗯,”顾南晏再次肯定,“至于参加宴会什么的,京城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脾气,也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沈北安算是明白了,看似高冷的人不一定是真高冷,还有可能是因为他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