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很厉害,下面是颁奖典礼了,安安想去颁奖吗?“颁奖嘉宾就是死亡峡谷的负责人,但如果沈北安想要颁奖也是可以的。
沈北安眼前一亮,“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啊,我去安排。”
“嘻嘻~”沈北安看着顾南晏吩咐完,抱着顾南晏的腰,“媳妇儿,你太棒了!爱你呦~~”双手比心。
看到沈北安这般,顾南晏也不由地勾起一抹笑。
谢韫玉高站中央,远远看见了顾南晏。
面具之下含着笑。
是夜。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儿。”女人身着简单的黛色与琵琶茶色紧身长衫,手中勾着两壶酒,迎着夜风,脚踩苏绣黑靴几步之间跨过来。
顾南晏身着山岚色唐绣银狐云锦箭袖衫坐在石头上,旁边是一辆酷飒无比的火红色驺吾。
车翼上是张扬无比的烛龙,似腾飞直冲九霄!
华月璃将手中一壶酒扔向她,顾南晏抬手接过,也没客气,打开壶塞,“玉玲珑。”
烈酒。
入口醇香,后口辛辣却忍不住继续畅饮。
“天边婵娟映银河,崖上美酒玉玲珑。
青丝瓷瓶送佳酿,峡谷无栏漠生死。
也曾年少踏京华,可叹而今坐寒壁。
请君莫辞饮此壶,愁去欢尽何须言!”
华月璃丝毫不顾上好的织金锦,直接坐在顾南晏身侧,任由衣袍上银线勾勒的祥云纹被泥土埋没。
顾南晏仰头灌嘴中,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润湿了衣领与上衣。
“现在这般不是正由了你心意吗?愁个什么劲?”华月凝也抽开壶塞,一腿弯曲,一腿伸着,看向夜空。
苍穹幽暗,繁星闪烁,婵娟高挂。
“是啊…我在愁什么。”顾南晏的语气很淡,于空气中消散。
“要我说啊,你就是太顺了,怪不得把沈北安这作精送给你呢。”华月璃冷哼一声,就没见过这么顺的。
顾家那样的家族,还有个同胞双生的弟弟,顾南晏能到这种地步,从小到大,除了在沈北安身上,她就没见过这狗东西摔过。
“恩,你厉害,从十六岁追到二十岁,从禹杭追到京城,从帝国追到英国再到美国。在死亡峡谷花了十几个亿弄了场人造流星雨表白,花了二十五亿让他提前进到首乌研究所。”
“喝你的酒!”华月璃以死亡目光回礼,“也不知道谁为了个心形岛屿,跑了多少次总统府,自己架飞机飞了多少次纽约曼哈顿。后面乱七八糟一系列,没有一百,八十个也弄上去了吧。还有这碧落小筑,前前后后多少,还用我说?”
顾南晏没理会她,继续喝酒,“子清找我聊了聊。”自顾自的开口,“还有子墨,他们都说,副作用太厉害,而且都四年过去了。”
“可我不这般认为,所以我让子墨寻了一部分人研究建造‘幻梦’,四年可以,两个四年,三个、四个…一辈子又为何不可?”
“但…安安总是…失去一些记忆,状态也不甚好。”
华月璃只坐在那儿,听顾南晏絮絮地说,一言不发,默默地饮酒。
顾南晏说着说着已经起身了,抬脚。
“你大爷的!你tm踹老娘干嘛?”华月璃被踹到地上,骂骂咧咧地起身,一手握着酒杯,酒液愣是没撒一滴,另一只手捂着屁股。
“真该让沈北安看看,他那平时清冷矜贵,滴酒不沾的娘子,是个什么狗东西。”
妈的,就顾南晏这狗东西,还清冷矜贵?还滴酒不沾?
赛车溜到起飞,甚至有次两人在哪儿寻了处无飞机经过的空中,开着飞机比,喝酒的时候什么白的、啤的、红的混着来,喝完了接着就去玩狙。
在军队那会儿,坦克什么的都开的贼溜。
和老兵切磋的时候,这狗东西总能让他们想揍她,偏偏又打不过。
玩狙也一样,专挑屁股这些地方。
在学院那会儿更是,就没见过这样的。
狗东西一个。
“挡道了。”顾南晏声音很淡,凤眸清寒冷漠,抬了抬脚,“没听见声儿。”
“你tm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么长时间没喝酒,你身体里那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咋地,还退化了?!搞连坐,连带神经脑细胞一块儿?”
什么狗玩意儿。
就他妈刚才那破情况,她能说什么?
说个屁啊。
“老娘说啥?tm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不就你自己清楚。”忽然,华月璃一愣,语气骤然平静,“沈北安,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
就连华月璃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顾南晏突然靠近华月璃,俯在她耳畔,被酒液浸染满带奢靡的薄唇微张,妖魅而诡谲。
“你tm疯了!”华月璃眼瞳紧缩,泛着血丝,伸手揪着顾南晏的衣领,“我tm知道你手段,沈北安当时就在,你tm敢!”
藏了四年的秘密,顾南晏歪着头看向华月璃,脸上竟然有几分轻松。
“对啊,我当时就是疯了。他们怎么敢!”正过身,凛冽的凤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杀意,“他看到了,以至于我过去…过去抱他的时候,他几乎是崩溃地大喊我不是他的‘晏晏’。甚至在那段时间,我只要出现,哪怕是我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大喊。”
“ptSd,他竟然对我!!产生了ptSd!”眼眸猩红,蒙上一层雾。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华月璃松开顾南晏,向后踉跄了两步,顾南晏没了支撑,直接瘫坐在地上,
“所以…他现在是…是什么情况?”华月璃灌了口酒下肚,上衣被完全浸湿。
她从未想过当年之事竟是如此!
“差不多ptSd是没了,和我亲近也没什么问题。但他的记忆似乎…有些不稳,前段时间比较厉害,现在的话,精神不振。一直用细胞修复器和药膳养着。”
“直接喝药不行?”药膳?华月璃下意识地问。
“太苦了,他不喜欢。”顾南晏手搭在膝盖上,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只是一场梦,“王婶做药膳很有一套。”
华月璃撇撇嘴,惯出来的毛病。
帝国长大的,有几个喝不了中药的,再说现在也有药丸。
药香丸那东西不都做了手串给他戴上?
“该如何如何呗,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怕什么?”
华月璃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说的轻松,那二十五亿的事儿,你和周老板说了?”顾南晏冷哼。
华月璃转头不说话了。
她花钱挺厉害了,父亲虽然身份挺那啥,但是她亲娘的家族可是江南一带的首富啊!
但婚后就被自己夫君管起来了。
和这狗玩意儿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