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谢韫玉就是很像年轻时候的长公子啊!”傅沐甜喝着酒,完全不似刚才在唐家宴会上一般,一杯酒很快下肚,那浅青色的披帛也不知扔哪儿去了,昏黄色的暖光照在她身上,显得肌肤愈加白皙。
叶霖也吃着一旁的甜点,点头,他们这些都是见过当年的长公子的,“确实。”
盛景琛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傅沐甜前几日说唐家真千金很像以前的长公子,今日一见,差距还不小嘛,“我表姐可比她不羁多了。”
还是见识少了啊。
“说说呗,琛弟~”
“没什么可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盛景琛敛下眼眸,对大表姐而言估计以往种种都算得上禁忌了吧。
他人不知表姐性情为何急转,他们这些家中之人又岂会不知?
陆茗慢条斯理地沏茶,在这歌舞升平的会所,轻雾淡起盈波澜,公子碾茶不动色。
似与之隔绝,独成一世界。
京城九绝,虽齐名,但除却沈家三绝,其他六人皆是君子之交,更甚者不闻其人,只知其名。
与那位长公子便更接触甚少。
可这京城九绝毕竟各个不凡,对于那位长公子所知晓的也比他人要多。
盛景琛这般说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再问。
且,门开了。
两道风华身影一同走进。
沈北安介绍到,“傅沐甜,叶霖,茶绝陆茗你认识的,这个就不用介绍了,琛弟。”真算起来,他们两个结婚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拉着顾南晏来见他朋友。
顾南晏的朋友,沈北安就更没见过了。
“顾南晏,我媳妇儿。”
纷纷展袖行礼过后,坐下细聊。
说是细聊,顾南晏在这儿,除了陆茗脸色不变,其他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拘谨。
陆茗还好,虽位列九绝之一,但在陆家并未掌权,只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而且陆茗也不知和他们出来多少次了。
可这,顾南晏不一样啊。
总有一种自家老爷子(老夫人)就坐在这儿看着你的感觉。
顾南晏似乎也看出来了,只道,“几位今日好好玩,不知可否与陆二郎好好聊聊?”
亲近之人或小瞧会唤其姓加其在家中排行甚至是唤名,疏远者则称呼公子。
陆茗无奈,只得起身展袖,“顾大娘子请。”自然是换个包间。
一男一女一离开,气场瞬间就不一样了。
“我的妈妈呀,我怎么感觉长公子身上的气势越发吓人了呢!去年见她的时候还未曾这般吧!”傅沐甜连忙喝了杯酒压压惊。
一楼大厅歌舞升平,二楼的包间倒是格外安静。
没办法老公就在,叶霖不敢喝酒,这几天一个课堂小测验连着一个,哪敢儿喝酒?
只得默默喝刚才陆茗所沏之茶。
“琛弟,长公子在盛家也这般?”
盛景琛给他一个极为和善的微笑,“顾盛两家的小辈,虽说长公子不是最为年长,但我大哥和亲二表兄顾南晨都不敢,你觉得我们剩下这些个有个敢在她面前放肆的?”
“家中聚餐,她就差坐长辈们一桌了,在我们那桌坐着,一个个和那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一般,没等她问,一一阐述明白。”
沈北安似是听故事一般好玩。
沈倦清在沈家与顾南晏在顾家地位相差无几,可在沈家,沈倦清可还真没这种资格。
盛景琛未曾提及以前,以往的顾南晏都是带着他们疯闹,顾家与盛家都与沈家不同。
以往,他们惹了什么祸,孩子,惹祸了自然会告知长者。
长辈们虽呵斥但也护着自家小辈。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都会找顾南晏,长辈们训斥的时候,顾南晏也是全包,因为顾南晏将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让长辈们训斥也没什么可训斥的。
甚至说着说着,都忍不住夸奖之意。
“贝贝啊,咱以后还是莫带长公子出来了,这气场不和根本。”傅沐甜无奈,她在她亲大哥面前都没这样!
“确实!”剩下两人一个举起酒樽,一个举起茶杯应和。
沈北安撇撇嘴,“不是你们想见见她吗?而且她这不是和陆茗聊得挺好的吗?”这不也一直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