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不孝的东西,居然还敢打骂自己的老父?实在是当诛。看在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子的情面上,我不杀你。”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给你种下一道噬心符,以后如果再敢忤逆犯上,定叫你生不如死。”
说着,调动真气,以指代笔,默念口诀,隔空画出一道符箓。然后挥手将符箓打入那男子的体内。
“老先生,对不住了,未经你的允许,便替你教训不孝子,还望见谅。”
老裁缝早已被苏珩刚刚那一手吓得不知所措了,听闻苏珩对他说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原来贵客是一位仙人,小的有所不知,还望仙人莫怪。”
“老先生使不得,快快请起,我哪里是什么仙人,只不过是一个初入道门的修士罢了。”
将老裁缝扶起来后,苏珩接着说道:“老先生,我在他体内注入一道灵符,从今往后,但凡他敢对你不敬,便会出现噬心腐骨之痛。我这样做,也算是了结我们之间的一个因果吧!”
“我就要离开了,也许今生不会再见,所以你谢我也好,怨我也罢,对于我而言,皆是修行。”
“老先生珍重,告辞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了。
留下泪眼婆娑的老裁缝,以及依旧躺在地上哼哼的那个逆子,还有三枚金币。
刚刚走到客栈门口,便看见沙丽尔站在门外不停的张望。
苏珩走上前去,问道:“你是在等我吗?出什么事了?”
“贵宾,你可算回来了。一刻钟前,那对男女便离开客栈,向城南方向走了。”
“城南方向?看样子这是要出城了,好机会。”
接着对沙丽尔说道:“很好,事情办的不错,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到时候替你赎身。”
“贵宾一定小心,小女子等着贵宾回来。”
“这几枚金币你拿着,应该够给你赎身了。三日内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便给自己赎身,离开这里吧!”
“不,小女子等着恩公回来。”
“怎么又成恩公了?随你吧!把我的马牵来。”
“恩公稍等,马上就来。”
说着,转身一溜小跑,向着马厩方向跑去。
很快,马便被牵了过来。
看着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沙丽尔,苏珩莞尔一笑,也没说什么,跳上高头大马,飞驰而去。
来到城南的城门前,苏珩向值守的兵士打问了一番,确定那二人确实是从这里离开的之后,顺着官道,急速追了上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珩终于看到了共乘一骑的那对男女。
此时已经到了官道尽头,进入戈壁,四周已经很难再见到其他人。
苏珩将头巾拉起来,将整个头部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由于那二人共乘一骑,所以脚力远远不及苏珩,很快便被追上。
“二位这是要去哪里?为何共乘一骑?”
那二人也是修士,早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苏珩。
那个男青年有些警惕的问道:“这位道兄,为何跟着我们?”
“昨日捡到一个储物袋,不知是不是你们掉的,所以前来问一下。”
说着,拿出那个男青年丢下的储物袋。
那男青年一看储物袋,便明白苏珩是谁了。
“道兄,昨日是我不对,连累道兄了。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师妹,还请道兄勿怪。”
“保护师妹?你为了保护师妹,就要别人替你去死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为我超度,不知你可有做?”
这时,那个女子开口道:“这位道兄,此事师兄确实有错,但是这不也是情非得已吗?更何况,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姑娘,我可曾说过一句咄咄逼人的话?”
“不管你有没有咄咄逼人,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我们偿命不成?”
“说得好,我就是要你们偿命。”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要我们偿命?真是笑话,你一个炼体中期的小修士,还想杀我们你可知我师兄可是凝气初期的修为,而我也是炼体巅峰的修为,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自不量力?是吗?那你可知我为什么能在那群马匪的手中活了下来?”
那男子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解释道:“这位道兄,师妹年幼,他不是这个意思,还望道兄勿怪。”
“那储物袋中,有我翠柏宫绝学,天心诀,便当作赔礼,送与道兄了。”
“你真当我傻吗?那天心诀上存有禁制,送与我又有何用?”
“你……你,居然打得开储物袋?”
“直到现在,你们还在算计于我。我想,我也没有必要饶恕你们了。”
那女子听闻后,眉毛高挑,杏眼圆睁,怒斥道:“大胆狂徒,当真不知好歹,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说着,抽出宝剑,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向着苏珩的面门直刺而来。
而那男子连忙出声制止:“师妹,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却为时已晚,长剑已经来到苏珩的眼前。
苏珩脑袋一偏,便躲过这一剑,乌金刃也已经握在手中。
注入真气,乌金刃散发着寒芒,直接插在女子的后心之上。
女子惨叫一声,直接跌落。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师妹……!小子,你欺人太甚,居然敢杀我师妹,我要你好看。”
说着,挥手打出一道符箓。
只听“砰”的一声,浓烟四起,瞬间将苏珩包围。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只是激起一些烟尘。”
待烟雾散去,那男子早已策马奔逃,跑出二里地了。
“呵呵!还真是没用,居然逃了。不过,你逃得掉吗?”
说着,取出三把飞刀,注入真气,直接抛向那个男子。
三把飞刀,三个不同的位置,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向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匆忙下,躲过两把飞刀,却被另一把飞刀击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苏珩没有下马,俯身将那女子拎起,单手提溜着,策马来到那个男子身前,将女子丢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