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您怎的来了。”姜月小声讨好道。
“你阿爷都说了,说你要买这些病猪他拦都拦不住,哎!”姜老太太原本听老头子说姜月执意要把这些病猪买下很是生气的,但老头子又说月娘此次去李家做花馍挣得十两银子,买这十二头猪花费三两六百文。
姜老太太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响,得,就算都养不活只当孙女此次挣六两多银子好了,若是养得活过年一杀,挣得银子三两六百文翻个倍都打不住。
姜老太太拎着两只咯咯乱叫的母鸡,把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都想过一遍,在她看来做花馍挣得的银钱和天上掉下来的差不多,成本一那摆着付出的劳力又没那么多,损失了就是心疼也不至于挖心割肉一般。
若是她家辛苦挣的三千多个馒头钱被人挥霍一空,只要想想她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姜老太太心里既没那么生气,也就能沉下心过来后院看看猪的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把猪给治好。
看着猪圈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头将要成年的猪,心里就忍不住的揪疼,这些都是银钱呐!
“还是不肯吃食吗。”姜老太太看到满满当当的猪食槽问道。
“娘不用担心,过的两天养好精神它们就能养回来了。”姜大山看老娘愁眉不展宽慰道。
姜老太太看着三儿一脸的认真不由怀疑,自个和老头子虽说不是绝顶聪明之人,但和愚,拙,憨这些不甚聪明的词也不搭边,怎三儿就如此的榆木脑袋呢。
姜老太太心累的打发走姜大山,仔细的观察这十来头病猪,最后道:“这会儿天色还好,一会儿我去林子里寻些大曲草,熬点水给它们喝喝看,能不能开开胃口。”
又是大曲草,这是今天这一会儿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扒拉下原主的记忆,发现姜老太太口中的大曲草是本地生长的一种植物。
和它对应的还有一种小曲草,一年生草本植物,叶片略厚,中间抽出一茎,茎顶四支对生的花簇,开花不甚明显,花落结籽,那籽就是大曲草的种子。
小曲草和大曲草外型上一样,不过大小却差的多,大曲草又名牛嚼草,据说牛若没胃口不好好吃食,煮上几次灌服下去效果奇佳,效果究竟如何,姜月也不得而知。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姜月也并没出声阻止,姜老太太拿着个小背篓急冲冲去林子寻大曲草。
姜月看一眼趴着不爱动弹的猪,也起身去了自己屋里,插上门就让意识进入系统空间,刚一进入空间,就见系统主页的小猪图标疯狂闪烁,姜月心中一惊忙点击小猪图标。
展开的页面几个加粗加大的字体不停闪烁。
“养殖系统扫描到宿主猪圈里有十二只猪被寄生虫寄生,请宿主尽快找到解决之法,杀死寄生虫,使猪恢复健康。”
“任务完成奖励,获赠养猪新手称号,配戴此称号猪的体质增加至百分之十五,此外猪寒暑不惧基因进化百分之十。”
姜月看着这两条信息心里一阵惊喜,原来猪是被寄生虫折腾的,只要寻到合适的汤药配方或者药物,治愈不在话下,另外那个奖励也很令姜月眼馋,只要猪能进化寒暑不惧的基因,那寒冷凛冬也就不用担心幼猪抵抗不住被冻死。
姜月了解系统的尿性,知道它不喜欢宿主做个伸手党,不管是汤药的配方还是药物都得自己去找,索性也不浪费口舌。
进入社区直接搜索猪患有寄生虫的祛除方法。
那些西药祛除的被姜月忽视过滤掉,重点寻找中药汤药的祛除和预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一头猪从幼猪到成猪需要这么多磨难与关口,哎,怪不得古人养猪都是提心吊胆,这一不小心病死前期花费的银钱就都打水漂了。
当下人又不是多富裕,难怪大家宁愿多养几只鸡卖卖鸡蛋,也不愿多养两头猪,还是风险太高,而时人承担风险的能力又太差。
记录两个全中药的汤药祛除和预防的配方,姜月就退出系统空间,知道姜老太太找的开胃的大曲草也不顶用,拿着抄写的药方就去寻姜来福。
“阿爷,我方才在屋里翻书,里面说那十多头猪是患了寄生虫,我抄写了一份药方,我们这便去药铺把药材抓齐,回来煎给猪喝下,把虫打下来就好了。”
姜来福听到猪是患寄生虫心下就是一惊,虽然他不知这个寄生虫是什么东西,但小时候见过那些腹大如斗得了疫病的人,大人们都说那是肚子里长了虫子,治不好,只能等死。
导致他对这件事记忆尤深,还是下来义诊的老大夫说喝生水更容易腹内生虫,从那之后家家户户都不敢图省事鞠起河水沟水就喝,大家都养成烧开水喝的习惯。
听到大孙女说那些猪们体内有寄生虫,姜来福是又惊又怕,好在听到姜月说这不是啥了不得的病,想是李家喂猪的草料或者猪食没有煮透的原因,几剂药下去把虫打下来猪就还和以前一样。
姜来福一刻也不耽搁,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套好牛车带着姜月就往凌河镇驶去,紧赶慢赶到得凌河镇,天已经擦黑。
两人进入药铺,姜月也不废话,径直取出药方让掌柜配上五剂药。
“掌柜的,多配上一副。”见姜月投过来的疑惑目光,姜来福心有余悸道:“多煮一锅,家里人也都每人喝一碗,有虫打虫,没虫预防。”
姜月有些无奈:“阿爷,药不是乱吃的。”不过想到抄写药方的时候那药方确实标注人也是可以吃的,不过需要加些温补的中和一下,以防伤身,便交代药铺掌柜最后一副里面放些干姜,红枣,之类的温补药材。
掌柜听到这药方是驱虫的,不由好奇不已,仔细看过,笑道:“这药方和老夫手上的驱虫药方很像,不过用量确是有些差别。”
“这是晚辈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因是给家里的猪驱虫,药量有所改动。”姜月说完惊奇的望向药铺老板:“您手上竟也有驱虫药方。”
“嗯,那是几十年前郡城来义诊的老大夫留下的,老大夫善心仁德,无偿留下药方,只要求药铺每年夏天熬上几锅汤药在药铺门口供人取用。”药铺掌柜声音带着缅怀。
“那怎么……”姜月想说那怎么从没见过药铺熬过汤药,却被想起什么的姜来福一口打断:“我这大孙女年纪小,不知以前的事,掌柜的勿怪。”说着给姜月使一个眼色。
看姜来福和掌柜的如此作态就知其中必有内情,姜月安奈住好奇。
药铺掌柜是个热心肠的老者,知道他们家还想自家喝着驱虫,就把最后一剂汤药略做调整。
六剂汤药一共三百文钱,交过银钱取过汤药又记下掌柜的医嘱,两人方才走出药铺。
牛车刚出镇子,姜月就迫不及待的问姜来福为何药铺这许多年都不在施药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