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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良打听的消息太过片面,只关注了他最关心的男女之间那点子事。

他义愤填膺,愤愤不平,不过是心理不平衡。

在他看来,张家庄之所以能抖起来,办什么村集体合作社,还四里八村的收干货,都是因为巴结上了林庭树。

巴结上林庭树的契机,就是这个张念秋。

一想到这,陈新良就挖心挠肺的心疼。

曾经陈家湾也是有机会巴结上林庭树的,陈小云不行,换个姑娘也成。结果机会错失,现在被张家庄截了胡。

抖到他们陈家湾面前来了,陈新良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至于张念秋在张家庄的发展中所做的贡献以及功劳,他是一点不知道。

陈新良一贯没把女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天天鸡毛蒜皮的盯着小事,就不是能干大事的。

就算有人给他讲了张念秋的厉害之处,他也不会信。

陈新良的打量,张念秋感觉到了,她皱着眉扫过去一眼。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陈新良被她冷冰冰的眼神所慑,下意识收回视线。

张念秋冷冷瞥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去了。

妈的,拽什么拽,要不是林书记,你算哪根葱!

陈新良在心里破口大骂。

要不是有姓林的在背后撑腰,姓张的小丫头片子,敢在他陈家湾支书面前瞪眼睛?

问题是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脸上一点情绪也不敢带出来。

唉,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陈新良还挺为自己委屈。

他的复杂情绪前面几个人没一人能感应到,其他人都在兴致勃勃讨论着七彩路。

陈新良又想骂娘。

张家庄的张保福可真是老糊涂了,新修条路他问一个小丫头片子起啥名?一个小学都没念完的毛丫头,能起出啥好名字。

呸,什么七彩路,起的什么破名字,难听得要死。

全是马屁精,通过讨好姓张的小丫头片子,拐弯抹角讨好姓林的。

马屁精!

三十里路,张保福硬是从头走到尾,从村里走到了镇上。

李大河的拖拉机跟在后头,一点用处没派上。

到了尽头,张念秋劝道:“四爷爷,你们坐拖拉机回村吧。”

张保福看她一眼:“咋,你不跟着回村?”

张念秋笑笑,小声对他道:“咱们村的路提前一天竣工,我想着咱们也弄一个修路竣工通行仪式,邀请镇上领导出席,给咱剪个彩。”

这个主意好,张保福眼一亮,催她:“你快去请,一定要把林书记请来。”

这个他一点不担心,念秋出马,林书记一定来。

张念秋看看天色,“这会天还早,我先去供销社买点红布,晚上请四奶奶帮忙,缝个大红花缀到红布上。然后我去请人,晚上我们一起回村,他晚上还借住四爷爷家里。”

张保福一口应下:“成,没问题,晚上你们早点回,我跟你四奶奶等着你们俩娃一起吃饭。”

“哎。”

张保福和其他人终于上了拖拉机,李大河朝张念秋摆摆手,掉转车头,拖拉机突突突朝村里开去。

张念秋看着车走远了,才转身朝镇上走去。

先去的镇上供销社。

过完年,供销社里的人头也少了许多,张念秋去的时候,售货员比顾客还多,一个个懒洋洋的站在柜台后。

张念秋直奔卖布的柜台。

“同志,给我拿下那匹红色的棉布,我看看。”

卖布的售货员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买布要布票,你有吗?”

张念秋看她一眼,“有。”

售货员撇撇嘴,倚在柜台上像是没骨头的身子站直了些,把张念秋要的那匹布给搬了下来。

嘭的一声,红布被扔到柜台上。

售货员斜着眼看她:“看吧,不准备买就别用手摸,手脏。”说罢转头和另一个售货员开始小声说笑,看也不看张念秋一眼。

张念秋皱皱眉。

早听说镇上供销社的售货员态度不好,她来的次数不多,以前还没觉得,今天倒是实打实见识了。

今天村里的路修通了,她心情好不和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张念秋开始打量这匹红布。

红布不知道放了多久,外面一层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灰,渍进了布匹里,颜色都不太正了。

“同志,这匹红布放的时间太长了,有没有新进的红布?”

张念秋喊卖布的售货员。

喊了好几声,售货员才懒洋洋地过来:“喊什么喊什么,就这一匹,你买吗?”

“你看这匹红布,这里都发黑了,放时间太久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售货员打断:“这有什么,买回去水一漂不就干净了,看着人不大,还挺会挑事。”

张念秋动了气,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她一生气,脸一板,自有一股威严,售货员被她吓一跳。

“你这人,你厉害啥?买个东西你还想打人?”售货员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倒打一耙。

动静一大,引来了常艳红。常艳红已经是小组长,正好管布料百货这一块。

她过来先训斥了一句售货员。

这个杨玉梅,过完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思不在工作上,三天两头跟顾客吵架。

训完了自己人,常艳红转过脸,对上了张念秋。

看清人,她有点愣神,这人有点眼熟。

“小张,你是小张?”常艳红拉着张念秋的手,亲热的很:“咱俩见过一面,你不记得了?我是常青他大姐。”

一提起常青,张念秋想起来了,过年前来供销社买东西,碰到了常青和他大姐。

“常大姐。”看在常青的面子上,张念秋唤了一句常艳红大姐。

常艳红高兴地应了:“你来买布啊?”还是红色的布……

她的眼角扫过柜台上的那一匹红布,心里有了数,“怎么,和林书记的喜事近了?”

张念秋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们村的喜事,要多买几米红布回去。”

猜错了,不过常艳红一点不尴尬,“这匹红布看不上眼?”

张念秋承认的很爽快:“是啊,这匹布放的太久了,颜色都发乌了。我们村是办喜事,当然要讲究点。”

“说的没错,”常艳红拉着她,“你跟我来,后头仓库里有年前新进的一批布。你说说你也是,想买布怎么不先找我呢?你跟常青关系好,可不能拿我当外人。”

热情的常艳红拉着张念秋到了后头仓库,还真找到一匹红色的布料,颜色鲜艳色泽正,张念秋一眼就相中了。

扯了六米的红布,算了价钱和需要的布票,张念秋爽快掏出钱票结清了账。

常艳红亲自把她送出了门。

看她朝镇政府大院方向走去,常艳红长出一口气。

走的时候看她脸上神色挺好的,笑模笑样,看来今天这事她应该没放在心上。

常玉梅回了卖布的柜台,指着杨玉梅的鼻子尖:“杨玉梅,你要是不想干了,利利索索的走人。”

天天跟顾客吵架,啥时候她闯了大祸,就知道后悔俩字咋写了。

到那时候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