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中午,还没等张一凡进屋,就听到了他的喊声。
看到他进来,张一峰没好气的说道:“都多大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见堂哥从楼上走下来,张一凡也没客气,直接找个椅子坐了下来,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了一大口。
“真舒服,这大阪上午,嗑了两包瓜子。”
说完,又贱兮兮的问道:“哥,你猜有多少人卖黄鳝了?”
张一峰也好奇,顺口说道:“多少?”
“直接说多没意思啊,猜一下呗,这样,给你换个简单的点的,你猜哪姓卖的人多?”
“李姓?”
“哈哈,恭喜你答错了。”
张一峰知道,肯定有人禁不住高价的诱惑,但令他想不到的居然不是李姓人居多。
看着堂哥惊讶的表情,张一凡满足的说道:“我可是在那盯了一上午,又跟别人打听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咱张姓的一个都没卖的,但你绝对猜不出来,第二少的是谁。”
正常情况肯定是陈姓的,但他这么说,肯定答案不是这个,“难道是李姓?”
“就是李姓,我也纳闷了,本以为他们会卖的最多,但截止到现在,李姓只有李良柱自己往外卖,其次是陈姓3个,最多的居然是刘姓,有7个。”
说完,不等堂哥继续说话,张一凡又说道:“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可都是钱啊,要不咱也涨价吧。”
“涨什么涨,普通的野生黄鳝,咱这个收购价已经是天价了,咱也要赚钱,又不是做慈善。”
“你不卖180一斤吗,大不了咱少赚点呗。”
“这事你不用管,让他们再高兴几天,谁往外卖黄鳝你记好了,日后他们送来的黄鳝一律不收,这次一定要让他们长点记性。”
张一凡知道堂哥有底气,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哥,跟我说说呗,你怎么肯定他们还会找咱们卖黄鳝啊?”
“打听那么多干嘛,就你这个大喇叭,告诉你,用不着天黑,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切,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可话是这么说的,但架不住好奇啊,又问道:“那还得几天啊?”
“短则三两天,长则三五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具体时间,张一峰还真不好说,这还要看高伟把黄鳝卖给谁,酒店或者去酒店的食客有没有吃过自己卖的黄鳝。
张一峰在等结果,将军谷的许多村民也在等结果。
高伟的收购价格可是比张一峰高出三成啊,一次两次没人在乎,可时间久了,差的就多了,但大家见张一峰没有丝毫的担忧,谁都拿不准主意。
也有一部分村民,虽然没有把黄鳝卖给高伟,但也没有卖给张一峰,而是在家攒了起来,这样虽然会掉点秤,但损失还可以接受。
接下来的两天,高伟仍然每天上午九点半,准时出现在那收黄鳝。
虽然每天要支付200元的房钱,但这两天,每天收购的黄鳝越来越多,还是有的赚的。
看着围观的村民只看热闹不卖黄鳝,高伟也不急,他相信,用不了几天,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禁不住高价的诱惑。
“现金收黄鳝啦,2-5两大的120元\/斤,超过5两的130元\/斤。”
李良柱又提着黄鳝走了过来,看着围观的人群,鼓吹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傻,有着高价不卖,偏要卖他张一峰,你们就愿意钱让他赚了啊。”
“李瘸子,你这白眼狼,一峰当初揍你揍的轻了,没有他,咱哪能赚这么多钱。”
“对啊,咱的林地还是人家一峰损失自己利益才保住的呢。”
“三柱,你就不怕一峰揍你啊?”
“你卖你的,我们就看看热闹。”
好几天也没见张一峰有什么动静,李良柱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得意的说道:“谁怕他谁是孙子,他自己犯傻怨得着谁啊,要我说,那些破林地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政府给我们点补偿款呢,我不怪他就算是给他面子了,还指望者我感谢他?”
说完,又转身将竹篓递给高伟,“麻溜的,完事我还要回去喝酒呢。”
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卖黄鳝,高伟今天一共收了七十多斤。
周围围观的村民,不少想要回家拿黄鳝,可还是被其它人组织了。
“再观察两天,反正在家养着又不损失什么。”
“可他都连续来四天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四天都等了,还差这两天?要是换做你是张一峰,赚钱的买卖被人翘了,你能甘心?说不准,张一峰就憋着什么大招呢。”
一旁也有人附和道:“对,再观察观察,主任不都说了吗,买卖自由,但一峰是自家人,肯定不会骗大家,万一这人不来了,一峰也不收了,指着卖游客能卖多少啊。”
村民的话,高伟也听到了,但并没有插话,他相信,只要再有几天,那些观望的人肯定会坚持不住的。
市里珍味馆的老伴薛磊坐在那,喝着茶水,看着拍着长队的顾客,心里乐开了花,大体估算了一下黄鳝的储备,直接给高伟打了个电话。
“老弟啊,我这客人太多,黄鳝不够啊,你那抓紧再送来一批。”
忙活完那一阵后,没什么人来卖黄鳝了,高伟直接在那刷起了视频,收到薛磊的电话后,也没有犹豫,立即收起了摊,准备乘坐中午的这班客船把黄鳝送过去。
听说高伟又收了七十多斤,薛磊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黄鳝赚不多少钱,但客人又不是只点这一个菜,整体平均下来,利润还是非常客观的。
就在他幻想着年底换辆车的时候,里头的包间传来一阵吵闹声,他也不以为意,开饭店的,这是常有的事,服务员处理起来比他有经验。
但没过多久,服务员便跑了过来。
“老板,VIp888包房那需要您过去处理一下。”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说完,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站起身来问道:“因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