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的指挥所距离库尔斯克战场相当远,就连火炮声都听不见。
指挥部里面的阿参谋们只能根据战场情报,以及空中侦查获得战果。
眼看着自己没有什么任务,指挥部里面的参谋们都有些闲的抓耳挠腮的。
田征有些不满的抱怨道:“这些俄国佬,当初打苏慈宗格勒的时候害怕自己的侧翼顶不住叫我们来,现在他们缓过来了,把我们晾在一边,真不是个东西。”
陆风对田征竖个了大拇指,表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陆风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免费出来旅游,体会一下异域风情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是毛熊自己的战争,没有必要牺牲我们的战士,能不打就不打。”
田征听完陆风这话,眼睛一眯,陆风的话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全信。
田征脸上露出了笑容:“等等!老陆,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你最好早点说出来,咱们这是大兵团作战,需要谋划的东西可多了,仅仅是携带弹药油料,就够整个参谋部算上好几天的。”
陆风脸上露出笑容:“老田,真的什么都瞒不了你。”
陆风用手指了一下地图:“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斯拉维扬斯克。”
“我们顺着北顿涅茨河一路北上,拿下哈尔科夫——苏梅之间的地区,切断右翼德军退路,包围这股德军。”
田征在地图上看着斯拉维扬斯克、哈尔科夫、苏梅三个地点。
片刻之后田征说道:“有一个如此庞大的包围圈,老陆,咱们这次包围圈里面有多少德军。”
陆风用手点了点桌面:“和被包围A集团军差不多吧,可能更多一点。”
田征倒吸了一口凉气:“老陆,你每次胃口都这么好吗?又是五十多万的轴心国部队?”
田征虽然从装甲一纵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陆风,也见惯了陆风的大手笔,但是每一次出手都是五十多万的部队,这未免有些太疯狂了。
陆风微微一笑:“老田啊,我们大概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先去制定一下作战方案,和几个集团军的司令员、参谋们开个会。”
田征立正说道:“是!”
负责从哈尔科夫,或者说是别尔哥罗德地区进攻的德军指挥官,不出意外的就是之前从刻赤海峡逃回德国的曼施坦因。
虽然A集团军群和顿河集团军群都被包围吃掉了,b集团军群也损失惨重。
然而曼施坦因却没有受到惩处,而是继续的受到小胡子的赏识。
小胡子在重新组建南方集团军群之后,再次交给了曼施坦因,让他执行此次的‘堡垒’计划,企图夺取战役的胜利。
不仅如此,小胡子还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装甲部队都交给了曼施坦因就为了打赢这次的‘堡垒’计划。
然而战役的过程事与愿违,德军并没有突破毛熊的防线,反而在毛熊稳固住阵线之后,德军遭受到了毛熊的反击。
陆风则是为了亲眼见证一下曼施坦因部队的真正实力,自己带着一个摩步师抵达了库尔斯克不远处的战场。
同时陆风也将自己的作战方案交给了朱可夫。
上一次朱可夫和陆风见面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当朱可夫看见陆风的作战方案的时候,久久不能平静。
朱可夫发现陆风仿佛总是能计算出双方战斗力的极限。
而陆风率领的部队,就像是一个杀手,在两位武士拼的筋疲力竭之后,一击毙命!
朱可夫突然想起来,陆风当初在图哈切夫斯基那里说的一句话‘以正合,以奇胜。’
同时还有一个陆风的进场提到的次‘进攻极限’。
也就是说陆风所理解的‘以正合’,是要将敌人的部队消耗到‘进攻极限’,随后出奇兵干掉对方。
那这就有些艺术性了,陆风是怎么算出来德军的‘进攻极限’的。
朱可夫看看陆风,看看简报,然后又看看陆风,最后给了陆风一个相当暧昧的回答——‘让我想想’。
战役打到这个时间,朱可夫自己都还看不出来德军的极限在哪里。
自己布置的防线是否能撑得住德军的这次进攻。
是否会像是巴巴罗萨那样,战线被击破。
不过陆风脸上带着自信,仿佛是知道朱可夫一定会同意配合陆风一起执行这份作战方案一样,告辞了朱可夫。
陆风走得时候还告诉朱可夫,自己会去战场上仔细观察一下德军的进攻。
这一点朱可夫到是也没有反对,用电话通知了一下前方的作战部队,有一支华夏的部队会到战场上进行观摩,以防误伤友军之后,就放陆风去了战场。
陆风带着部队一路向着战场靠近,最先听见的就是远处的炮声。
似乎是毛熊的部队的反坦克炮正在阻击德军进攻。
陆风正在拿着地图一边听着炮声,标注着德军和毛熊的位置。
就在此时摩步团停止了前进,顺手拿起车上的无线电询问道:“我是陆风,前面的车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见无线电当中回复道:“司令员,由一群毛熊的士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陆风立刻说道:“把无线电交给他们,等等,让他们等一下,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陆风本打算直接用无线电沟通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一趟,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部队,要是毛熊的部队不停自己的解释呢。
“是!”
陆风示意自己的警卫开车到最前面。
当陆风开车抵达车队最前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战士和毛熊的士兵泾渭分明的分别站立,双方明显是互相有着警惕。
也是,毕竟双方的语言不通,现在又是战场,不确保不是德军伪装的。
陆风推门下车,朝着毛熊士兵的方向走过去,用着俄语说道:“你们是那支部队的,拦住我们的车队有什么事情吗?”
在毛熊的士兵当中走出来一个短发的女兵,看军衔是中尉,开口说道:“我是野战医院的医务官,我只是看见红旗以为是我们的某支部队,过来借车的,我们需要将一些伤情严重的士兵赶快运到后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