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红是东北战役的第一项准备工作。
陆风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东北工业、农业也在稳步发展。”
师政委连忙打断了陆风话:“陆风同志,我来东北就是有一点事情,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毕竟你年轻,脑子灵活,总是能想出来一些非同寻常的办法。”
陆风一脸疑惑的看着师政委。
陆风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解决的了,老总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能,研究导弹除外。
陆风疑惑的询问道:“我的意见?没有必要了吧。”
师政委拍拍陆风的肩膀:“我们历来讲究政策民主,你就说说你的意见么。”
陆风只好点点头:“政委,您说,什么事情。”
师政委表情变得忧虑起来:“察哈尔地区被收复之后,当地立刻分了地,前期的工作也做的不错。”
“可是自从东北军区调走之后,当地的治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在土改之前多数贫农,甚至是流民,在土改之后上升为新中农,和雇佣经营的新富农。”
陆风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我们革命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
师政委拍拍陆风的肩膀:“陆风同志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中央当中有很多同志对于此事表示非常担忧。”
陆风疑惑的问道:“担忧?担忧什么?”
赵刚似乎知道师政委说什么是什么意思了:“政委,中央是有人担心,资产的积累会给农民带来思想上的变换,形成‘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吧。”
“也就是说担心我们消灭了地主、汉奸形成的封建主义,而带来了一个资本主义。”
师政委点头说道:“中央方面的确是在担心这件事,当年革命导师就说过,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时每日地、自发地和大批生产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
“现在,察哈尔地区已经有着这种倾向,因为仅仅过了半年时间,分化就再次出现了。”
“有人很穷,有人很富有,有放高利贷的,有讨小老婆的。”
“这种情况让中央很担心。”
“更加让中央担忧的是,新中农普遍倾向于单干、个人发家致富、并不要求互助合作、甚至对于组织起来感觉苦恼。”
“最严重的是,在察哈尔地区的干部们的思想都出现了滑坡。”
“很多干部,都只注重个人发家致富,不顾国家利益。”
“甚至,很多干部有的已经想要退出组织。”
“现在在中央,这件事吵得很凶。”
“有些人认为,单干发家致富是可以接受的,对于雇佣、单干可以放任自流。”
“而有一些认为,新富农的雇佣就是压榨、剥削,只会导致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坚决不能接受。”
陆风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故事。
这场大争论后面,陆风脑海中隐隐约约的跳出来几个词‘ 走资派’、‘阶级斗争为纲’什么的。
只不过历史不是很好的陆风记不清楚了。
陆风思考了一下,构思了一下语言说道:“师政委,我需要明确明白一件事,是富农还是富起来的农民。”
师政委一时之间没有明白陆风反问什么意思:“富农?富起来的农民,不一样吗?”
陆风点头:“当然不同了,富农是依靠强取豪夺,抢占别人土地的坏人。”
“而富于起来的农民则是依靠自己的劳动,发家致富的农民,这当然不同。”
师政委一愣,这概念似乎没有错,但是似乎不解决现在面对的问题。
陆风继续说道:“师政委,之所以在农村出现自我觉醒的资产阶级,不是富农富有,而是因为国家太穷,经济和工业太差。”
政委听到陆风的观点脑子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啊?”
陆风紧接着就开始自己的忽悠:“政委,你看毛熊比我们富有的多。”
“就按照每年收入的结余在计算,毛熊的贫农比我们富农还要更加富裕,甚至富裕的多。”
“难道我们就能说毛熊没有贫农,全部都是富农吗?”
“那么毛熊是革命失败了吗?”
师政委似乎明白陆风想说什么了:“你继续说下去。”
陆风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明白,为什么会快速的再次出现是是农民的阶级分化。”
“这是因为我们对于农民的定义,出现了一些错误,已经我们并不能提供成熟的工业产品。”
“农民,不单单是农民,如果他们会纺织,会打家具,还是小手工业者。”
“如果他们开夫妻店,还是个体经营户。”
“这还是在职业的分类。”
“同样,一片地所种植的农作物不同,所需要工时、所获得的利润也不同。”
“如果是粮食,刚刚足够一个家庭吃穿用度。”
“如果是经济作物,一年还有结余。”
“如果这家人还会有些手艺,平时红白喜事,桌椅板凳又是一笔收入。”
“让自己快速富裕起来,并不是不可以预料的。”
“就像是李云龙同志,除了会种地之外还是个篾匠。”
“他要是在种地的同时,还给人编筐,半年就能要比一般农民多处两亩地的收入...。”
李云龙还没有等陆风说完,就抢着说道:“两亩?少说要五亩地的粮食,师政委,你不知道这编筐可是辛苦的工作,每天这手都编的磨出血...。”
李云龙还没说完就被赵刚踹了一脚。
李云龙这话,其实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土地能够平分,可是个人的生活技能却不能平分啊。
师政委陷入了沉思,这是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可是下一秒,师政委突然想起来陆风说过,‘毛熊的农民十分富裕。’
师政委询问道:“毛熊是怎么解决的?”
此时还没有全面毛熊化,中央对于毛熊了解也是有限的。
陆风开口说道:“加强工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