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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怡浅驾驶保时捷一路驶入校园,朝着停车场方向开去。

找到车位停稳后,对夏温暖轻声道:“到了,下车吧。”

对上她的目光,夏温暖不由得又红了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晚的温怡浅格外温柔。

于是轻轻点头说:“好。”

两个人并肩走在校园里,等到了操场的时候,温怡浅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夏温暖。

“怎么了?”夏温暖不解

温怡浅酝酿了下语言,开口说:“我们最开始的误会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夏温暖怔住,看了眼周围,想起那天晚上她就是坐在身后的座椅上给唐紫打电话,然后让温怡浅听到了那段话,抿了抿唇:“我......”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怡浅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你那天晚上是有苦衷的。”

迎上对方的视线,温怡浅继续说:“关于那天晚上的话,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我可以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夏温暖有点不知所措,她觉得今晚的温怡浅格外不一样,又为她的话所动摇,心里百感交集时。

又听对方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夏温暖微仰头看着她,月光下的温怡浅格外柔美,于是只能呆呆点头:“好。”

温怡浅循序渐进:“郑茜韵摔下楼梯的那天,我一时间太心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尽量寻找合适的词。

夏温暖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说:“我只是从没有见过那样的你...所以一时间有点无法适应。不过我能理解,毕竟不管是谁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伤,都会是那种反应的。”

她说的真诚,温怡浅知道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心里松了口气,继续缓缓道:“那你能原谅我当天的态度吗?我知道你没有生气,但我不希望你因此惧怕我,或者躲我。我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绝不会再那样对你。”

夏温暖看着眼前的人,她何德何能,让那么骄傲的温怡浅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身段道歉,心里顿时酸涩:“温怡浅,你不需要道歉的。对我来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我躲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你讨厌我,所以真的和你没关系的,你不用这样。”

温怡浅忙说·:“我没有讨厌你,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回到最初认识的时候好吗?”

她这话蕴含深意,夏温暖没有听出,以为就是像开学时一样,说:“好。”

两人之间的误会也终于消除。

在回宿舍的路上,夏温暖心里满是欢喜,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温怡浅,直到两人回到宿舍。

宿舍门是开着的,夏温暖和温怡浅说了句再见就进去了。

没想到对方也跟着进来,引得正在看书的三个室友注目。

夏温暖和温怡浅?她们俩怎么在一起?这是和好了?

温怡浅对着宿舍里神情各异的三人露出友好的笑容,然后把手里的食盒放在距离最近的周凝雁桌上。

仪态大方的说:“这是我家里做的点心,味道不错,带给你们尝尝,希望你们会喜欢。”

夏温暖诧异了一下,下车时她看到对方从后车座拿出来这些,还以为是自己吃的,没想到是给她们宿舍的。

紧接着就听到李慕云不屑的哼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李慕云和温怡浅闹翻全是因为自己,现在自己和温怡浅又和好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凝雁和沈明珠倒没什么,人家温怡浅都亲自带了好吃的过来,自然是要给面子,打开食盒发现一共有三层,一层烤饼干,一层小蛋糕,还有一层蛋挞。

味道飘香四溢,尝了一下,口感很是脆甜,立刻就被收买了。

“温怡浅,你家做的饼干也太好吃了,好脆但又不是很甜,很好吃。”

周凝雁吃的一脸满足。

沈明珠也跟着附和:“对对,这个蛋挞也不错,我最喜欢吃蛋挞了。”

温怡浅笑了笑,将手中的保温盒递给夏温暖,说:“你病刚好,这里面的汤你记得喝了。”

夏温暖心里甜甜的,羞涩的点头:“好。”

沈明珠和周凝雁看她们这温情脉脉的互动,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两个人和好她们很高兴,但怎么感觉这么腻歪呢?

温怡浅走后,夏温暖看了眼依旧一脸不爽的李慕云,踌躇着走过去,说:“慕云,我和温怡浅刚才在学校附近遇到的,然后误会就解开了,前段时间你因为这事帮了我很多,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李慕云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无所谓的摆摆手:“既然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啦,我也是就事论事。况且她后来不是也道歉了嘛。”

说完还不忘吐槽一下:“大晚上的穿的跟花孔雀样。”

夏温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又听她这么评价温怡浅,顿时哭笑不得,连忙去拿了点心给她。

李慕云一脸嫌弃的勉强接受,吃了几口最终还是被美食折服了,喃喃自语:“味道还是可以的。”

这件因误会上升到的宿舍之间的矛盾就这么以美好的结尾告终了。

夏倾暖只请了两天假,第二天下午就要坐火车回去。

正好周一上午没课。夏温暖早上起来晨跑后返回宿舍,准备换身衣服就去酒店找姐姐。

电梯一打开,就看到正在低头整理衣袖的温怡浅。

温怡浅抬头看到她,问:“刚跑步回来?”

夏温暖点头:“嗯。”

看她肩上挎着书包,反问:“你是要去图书馆吗?”

“不是,我今天有课,要回家。”

夏温暖知道她说的是家里给安排的课程,就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温怡浅却问:“你要去酒店找你姐姐吗?”

“嗯对,我换身衣服就过去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温怡浅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说:“那我带你过去,正好顺路。”

夏温暖不好意思麻烦她:“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不会,你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夏温暖快速走回宿舍,进去后室友们都已经起床了,周凝雁看见她进来,随口问:“温暖,我们要去图书馆,你要去吗?”

夏温暖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短款白色羽绒服,边换衣服边说:“不去了,我姐姐昨天来找我了,我现在要去酒店找她。”

她怕温怡浅等急了,速度很快。

“噢噢,那你去吧。”

换好衣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温怡浅按了下电梯。

夏温暖走过去,调整了下呼吸道:“等久了吧?”

“没有,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听她这么一说,夏温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温怡浅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大,以至于自己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再次坐上她的车,还有点恍惚。

“你姐姐在这里待几天?”温怡浅问。

“今天下午就走了。”

“那今天上午是要带她去玩吗?”

夏温暖有点遗憾的说:“我也想着带她看看京城,但是她下午一点多的火车,还要提前去车站,估计时间不够。”

温怡浅转了下方向盘,车辆拐了个弯,向酒店方向行驶。

她看着前方路况说:“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充当免费司机带你们去看看真正的京城美景。”

夏温暖本想说麻烦了,但想起她刚才的话,就改口说:“谢谢。”

保时捷在酒店门口停下,夏温暖跟温怡浅道别后就下了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辆背影,想起温怡浅刚才说的话,内心无比幸福。

她知道刚才温怡浅说的不是客气话。

能够和温怡浅去看京城美景,是她们幼时就一起许下的美好诺言啊,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有可能会实现。

夏倾暖早早的就起床了,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就知道是妹妹,打开门看到冻得小脸通红的夏温暖,急忙道:“外面是不是很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夏温暖边进门边说:“还好,不是很冷。”

夏倾暖给妹妹倒了杯温水问:“今天学校有课吗?会不会耽误你上课?”

夏温暖摇头:“上午没课,姐姐你吃饭了没?”

“还没,酒店前台说她们这里免费提供早餐,我们这个房间有两张餐券,正好我们一起去吃。”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后就去一楼餐厅用餐,餐厅很大,分为中餐区和西餐区,中餐区都是各式各样的京城美食,甚至还有她们家乡的特色小吃。

夏倾暖点了份肠粉,尝了几口忍不住惊叹:“没想到这里的肠粉也能做的这么正宗。”

用完餐后,夏倾暖看了看已经停下筷子的妹妹,犹豫了下还是问:“昨天那个女生是温怡浅吧?小时候在我们那里待了一年的那个小女孩?”

她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温怡浅,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女生简直就是等比例长大,样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夏温暖如实的点头,说:“是她。”

“那......”

夏倾暖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夏温暖知道姐姐的疑惑,就坦然道:“姐姐,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的消息了,最开始想考华清大学也是因为知道她被保送到了这里,我想继续.....和她做朋友。”

夏倾暖叹了口气说:“挺好的,昨天晚上见到她虽然很意外,但是也很为你开心,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

夏倾暖停顿了一下还是问:“你没告诉她你是江梓念?”

夏温暖摇摇头:“她不需要知道。”

看着这样的妹妹,夏倾暖疼惜又无奈:“姐姐理解你。”

毕竟当年的家庭变故对年幼的妹妹来说确实是一种伤害。

吃饭完后夏温暖带着姐姐好好地参观了下她们学校,又在学校周围逛了会后,才跟姐姐一起乘坐公交车前往火车站。

进站前夏倾暖几番犹豫后还是说:“温暖,其实妈妈在你中考那年就来找我们了,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告诉你,现在你上了大学,也长大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她知道你考上了华清大学很高兴,给你准备了一份红包,让我交给你。”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不管夏温暖的意愿,直接塞给她。

见夏温暖沉默,夏倾暖继续说:“妈妈她一直都很爱我们,当时选择离开时只想带走你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当年那种情况她只能带走一个,姐姐从没有因为这个恨过她,而且当初这个决定是我们一起做的,你也知道我自小跟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当时即使妈妈想把我们都带走,我也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不要因为顾虑姐姐的感受就不理妈妈。好吗?”

夏温暖抬头,却是红着眼眶问:“姐姐,如果当初不是我非要留下来陪着你,你是不是就不用因为我这个负担辍学了,你也可以上大学,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夏倾暖无奈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呢:“当年即使没有你,我也是要退学打工挣钱为爷爷奶奶看病的,而且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你的陪伴,姐姐做什么才更有动力。不要因为这个愧疚知道吗?人都要往前看,不要纠结过去,学着去接受妈妈的爱,不要给自己留遗憾。答应姐姐,好吗?”

开往鹭岛的火车呼啸着从车站离去。

夏温暖坐在站台外的座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她当然知道姐姐说的种种原因是什么,这也是自己当年在学校看到妈妈时选择不相认的原因。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黑夜降临,夏温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