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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话头的间隙,沈老爷子瞥了眼沙发上放着的两个提篮,提篮里的两个小曾孙睡着了,粉雕玉琢的模样显然是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沈老爷子看向孙媳妇,难得的正面肯定,“辛苦你了,小虞,你是咱们沈家的大功臣,吃过午饭,你带双胞胎回大院休息,虫虫留在我这边。”

有一家之主作后盾,虫虫必定要恃宠生娇,任性妄为,这会儿就瞅两个摇篮不顺眼,点着指头跟太爷爷说不喜欢他们,嫌橘子和小鱼天天哭天天吵。

还戴他没有的金锁,金项圈拍照片。

虞晚是晚辈,管不了偎在老爷子怀里的冤家,只能笑着照做。

“妈妈不许抱他们,你答应过虫虫的。”虫虫占了这头,还要霸占妈妈那一头。

“好,一言为定。”虞晚无奈笑笑,倒不是哄孩子玩。

她剖腹产的伤口还没彻底长好,怎么可能抱孩子,遭蹬上一脚不得要她半条命。

沈家多添了两个孙辈是天大的喜事。

沈老爷子住的这栋疗养楼,早在三月份就开了同楼层的一间屋子留给两个小曾孙。

屋里做了翻新,备齐整了婴儿的吃喝穿用玩。

为了顾及大宝贝疙瘩的心情,沈老爷子没说留双胞胎住他这,瞧也没多瞧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尽哄着怀里的宝贝说话。

“首长,虞同志,小虫虫同志,饭桌摆好了。”

饭菜是早就备好的,眨眼间就有人摆上桌。

虞晚陪着老爷子和儿子吃过午饭,半下午才坐车回到城东的军属大院。

到了家门口,张姐和勤务兵提着两个摇篮跟在虞晚身后,有眼尖的看见,用不到一下午光景,沈家多了两个奶娃子的消息跟开闸放水一般地传遍了整个大院。

虞晚很少住在这边,跟大院里的人际网都不熟,家里就只有陆玉珠和王妈两个人,她俩都不是爱嚼舌头说闲话的人,大院里有什么风声传到她俩耳朵里都要晚一些。

半下午时间,猜测五花八门,有说孩子是领养的。

有说孩子是亲戚家的。

还有人猜是沈家媳妇生的,这一猜想刚说出来就有人反驳,“过年那会儿,沈家摆婚宴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在场,他们家大儿媳像是怀了身孕的样子?”

“也是啊,算日子合不上月份。”

外面什么传言猜测都有。

虞晚在家养精神,难得能耳根子清净,不需要哄孩子哄丈夫,光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靠着椅背晒太阳就很惬意。

隔壁房间,王妈安顿好双胞胎,去楼下往陆玉珠办公室打去一通电话,告诉她虞晚和双胞胎到家了,让她别在单位加班开会,早点回来。

想着虞晚生的是双胞胎,要坐双月子,王妈把中午炖好的燕窝送上楼,将近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什么端午节收到叶家那边寄来的节礼,大院里谁家孙辈摆了酒席。

说了一通,瞧虞晚不感兴趣,王妈起身下楼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险些给忘了,十来天前,刘家那边打过两通电话找你,我接的电话说你不在,让他们留话带信,那边又说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虞晚纳闷。

王妈也是一脸疑色,“真就什么都没说,这人也怪,问几次都不讲,听口气还挺急的。”

*

虞晚要坐足双月子,养身体是第一要紧事,回京市十几天基本没出门,这天下午,她才睡过午觉,小客厅的电话铃响起。

她拿起话筒,“喂,这边是沈家,你找哪位?”

“小虞,是我,我是刘家舅舅。”

电话那头,刘峰急中生喜,电话握的死紧,“你在京市啊?明天能有空回趟家属院吗?舅舅有事跟你商量,电话里不好讲正事。”

虞晚想一口回绝,刘家找上她,无非是要借她的手找沈家帮忙,她不想揽事,想了个迂回借口,“快到中元节,家里要准备祭拜,我这边可能抽不出时间…”

“小虞啊,你一定要帮帮舅舅,除了你,舅舅真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怕对面挂断电话,刘峰顾不上家丑,豁出老脸求人,“你小哥去沪市后失踪,肉联厂报了人口丢失,派出所只让等消息,等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半点消息,我怕他出事,早半个月前就跟你舅妈找济南帮过忙,他那边什么都查不到,我想着你这边有关系,想麻烦你帮忙找一下你小哥。”

虞晚惊讶一瞬,没再往外推,细问一遍失踪前后的具体细节,才说,“等我电话,有消息会再联系。”

挂了电话,虞晚琢磨起事情的可能性。

刘景时失踪,还是去了沪市后失踪,他一个大男人,有下乡出远门的经历,不至于在火车上被拐子拐卖到黑矿场。

能失踪找不到人,大概率就两种可能。

要么是路遇歹人被害。

要么是作奸犯科被抓。

可话又说回来,刘景时要是作奸犯科被抓,凭乔济南现在的营长身份,怎么都能查到些眉目,他要什么都查不到,大概率不太妙……

“小虞,是谁的电话?”小客厅外,陆玉珠戴好珍珠耳钉,对着墙上挂的相框玻璃整理才烫的半卷发。

“刘家舅舅。”

虞晚朝门外望一眼,隐约能瞧见婆婆的身影。

“噢,妈出门了,你自个在家。”陆玉珠踩着皮鞋往外走,边走边交代,“晚上吃饭不用等我,我要去话剧院看演出,回来的时间可能有点晚。”

陆玉珠出了家门,虞晚隔着玻璃目送婆婆走出院门,手里拨通浅圳警备区的电话。

“喂,哪位同志?有什么事?”接到转线电话,沈明礼故意装不知道对面是谁。

对面听筒里的人很上道。

“尊敬的沈司令,这边是虞晚同志在接电话,虞同志有事跟您请示。”

“讲。”

电话里是男人压着的笑腔。

虞晚把刘家舅舅找她的事细讲了一遍,说:“能帮着查一下吗?”

听筒那头没有立即回应,轻微呼吸声,表明接电话的人还在听。

好一会儿,对面才开口。

“虞同志。”沈明礼要点醒她,嗓音有些暗暗的低沉。

虞晚轻皱了下眉心,就知道他这样,先表清个人立场,“我知道会有些麻烦,结婚那天说的话我也没有忘,说了不插手娘家的事,就不会插手。”

“跟你结婚六年零两天,我什么时候求过你帮忙?这次就当破个例,帮忙查一下,刘景时是死是活总得有个信儿,没有要你擦屁股的意思。

说句实在话,我揽这事也不是为了出风头显能耐,单纯是想做点好事积些德,咱们现在有三个孩子要养,小鱼大一点要做手术,你当爸爸的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不算什么坏事。

下个月又是咱爸的三周年忌日,就当是给爸爸攒阴德了,好不好?”

听她记得这样清楚,沈明礼的嘴角向上提了提,他好心情地靠在书桌,仍旧沉着口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一小时后给你回电话。”

……

刘家那样的家庭,沈明礼出手帮忙是真不图什么,要不是虞晚求他,他知情也不会管。

掐着时间,沈明礼把早就知道的消息透露给虞晚听。

“刘景时下乡几年认识了些土夫子,干了些倒腾活填饱肚子,那些人多数是祖传的手艺,父带子,子带孙,趁着开放搞经济政策,给从香江来的投资商人设局,他们搞的规模不小,带人去墓里现挖现选。”

沈明礼没说诈骗金额,点了一根烟接着说,“上头早有人注意,一直没抓到这帮流传团伙,这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是投资商人在古董行鉴定受骗报案,配合公安下的连环套,考虑受害者是外宾,要等案子审完判定后才会对外公布,人现在在沪市提篮桥。”

得知刘景时活着,被关在沪市提篮桥监狱。

虞晚没有立刻通知刘家。

过了一个星期,到了八月五号,她带着双胞胎去看望沈老爷子,留在那边吃过午饭,借陪虫虫去景山寿皇殿少年宫中途,改道去了一趟报社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