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宗,速来,有热闹可看!”
李晚一听,偏头问过思思,经她同意,便将她收到季绍元给的袋子内,御剑往欢乐宗飞去。
还没进入山门,就见地上倒着不少欢乐宗的弟子。
李晚吓了一跳,以为这些人都死了,赶紧跳下去查看。
结果刚落地,一片哀嚎声入耳。
“啊啊啊!不活了,他居然踹我的脸,妆全花了啊!”
“呜呜呜,他削我头发,玉冠被打掉了,披头散发的让我怎么见人?”
“他好狠,不仅打我脸,还摔我头上最漂亮的宝钗,嘤嘤嘤……”
“他骂我妆容丑,像个人妖呜呜。”
李晚:……原来对付欢乐宗弟子,诛心比杀身更好用。
顺着地上的活尸一路走,很快便来到了闹事现场。
一群欢乐宗弟子将一名披头散发的金丹修士围在中间,那修士犹如一个疯子,打架毫无章法。
不是扯人头发就是撕人衣服,要不将人按在地上踩脸,且是男女无差别攻击。
欢乐宗弟子都对他怕得要命,全然不敢近身,远远放攻击不是被对方躲过,就是被对方拉了同门过来挡。
反观那疯子一样的修士,一扫一大片欢乐宗弟子,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
李晚张着嘴看了片刻,脑中传来季鸿飞的声音。
“你别傻站着,小心被波及,上来看。”
李晚很快锁定他的位置,原来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飞身上去,就看到美滋滋啃着灵果看热闹的季鸿飞在招呼她。
“来这里坐,可有趣了。”
两人排排坐好,季鸿飞还从怀里掏出两个灵果给她。
李晚接过,放了一个到袋子里给思思,还让袋子口开着,方便她一起看热闹。
“咔嚓咔嚓,欢乐宗高层没人管?”
“咔嚓,可能是还没起床,谁知道呢?”
李晚看天,如今这个时候还没日上三竿,确实是欢乐宗弟子的睡觉时间。
此刻能站在这里的,多半是夜猫子。
等下边修士又疯了两刻钟,两人终于见有欢乐宗的元婴真君,御剑飞来。
两人眼尖,看到那真君慢悠悠御着飞剑,还不忘伸手摸摸头上玉冠,一会儿又整整衣衫,最后还拿了面小镜子出来照了照脸上妆容。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急着赶过来的,一打扮完都没时间仔细照过镜子,就飞来了。
等靠近,也不落地,而是先上威压,将闹事的疯子险些压得下跪。
趁对方被威压压得停滞不动,快速抛出一根绸缎带子将人捆住,再迅速甩出一个困阵将被捆之人困在里头。
做完这些,那元婴真君才松了口气下了飞剑,扫过被捆的疯子,他暴喝:
“谁惹来的?”
躺在地上的人群中有人举手弱弱地道:
“是妙鹦师姐的人,但是她昨晚出去会相好的去了,还没回。”
不说还好,一说那困阵内的人挣扎得更厉害,嘴里发出嘶哑的怒吼。
“妙鹦,妙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元婴真君转身看他:“她欺骗了你?”
“她抛弃我!不理我不要我!”
“为什么不要你?”
那人却突然安静。
然而元婴真君却继续冷笑道:“上云宗闻昔?没记错,明日便是你与千鹤宗楼月仙子的合籍大典吧?现在你像个疯子一样出现在我们宗,是想害妙鹦?”
“我要见妙鹦,我要亲口问她,我们多年感情,为什么她可以蓝颜众多,却不能接受我有道侣?”
元婴真君又是冷笑: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欢乐宗弟子,有谁只找一个相好的?你一人能满足她?修为还想不想要了?至于为何不理你,老子不信你们在断情时没说清楚!”
见那困阵中的人低头不语,他转身对其他人道:
“你们好好看着他,等妙鹦回来自己解决!真是的,害老子起那么早。”
说完又御剑飞走了。
树上的李晚与季鸿飞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这欢乐宗高层就这么管事的?困起来就完事?
低头见人群中站着司伊人,李晚与季鸿飞跃下树,向她过去。
“司仙子好,哎,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人干嘛跑来你们宗闹事?”
司伊人见是他二人,翻了个白眼别过脸。
“还能什么,想左拥右抱被拒绝了呗。”
李晚与季鸿飞:……
这话从你们欢乐宗弟子嘴里说出来好像不太合适。
可能是二人长相太过惹眼,很快就有其他弟子上来给他们热情科普。
原来这闻昔与妙鹦相好多年,只是后来他突然忍受不了心上人鱼塘的鱼太多,闹分手。
起初妙鹦还想挽留一二,结果闻昔说宗门给他找了个对象准备结道侣,妙鹦想也没想就同意分手。
闻昔负气离开。
闻昔资质不错,在玄月大陆还算小有名气。
所以他与千鹤楼另一个同样小有名气的楼月仙子,传出要结为道侣的消息时,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哪知合籍大典将近,对方却又突然跑来找妙鹦纠缠。
欢乐宗因怕惹麻烦,一直要求门下弟子不可招惹已婚或有婚约在身的人,妙鹦自然也就拒绝了闻昔继续在一起的要求。
闻昔所作所为同样伤了楼月的心,于是就有了李晚昨日与今日看到的一幕。
“我们欢乐宗虽渣,但从来只找自愿与我们一起的,有主的不睡,资质差修为提升慢的不睡。”
李晚与季鸿飞:……
“那要是资质差还非要与你们一起的呢?”
司伊人听完白了季鸿飞一眼,自从放弃季鸿飞后,她对他真是越发没好脸色了。
“那就让他加入我们宗,修了我宗功法再睡!”
一直到两人离开时,那叫妙鹦的欢乐宗弟子仍是没回来。
回到无名峰,季鸿飞不愿进洞,自己找了块大石头躺着,掏了本李晚眼熟的小册子出来翻看。
思思刚从袋子出来,就好奇的凑上去趴在他头顶上方一起看。
两人拧着眉,满眼疑惑。
思思:“小五哥哥,这画的是什么?”
“哥哥也看不懂。”
李晚伸去拉思思的手一顿,忍不住好奇探头,然后她震惊了。
“竟还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