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化神大能的本命剑,竟然是外门弟子人手一把的下品法剑,说出去谁信?
可今日她亲眼见着了。
慕连枝忍不住发问:“师父,你这么穷吗?”
风华手上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挖洞。
“以前还好,没那么穷,可是昨日渡劫,储物袋被劈成了渣,只余下养在丹田中的这把剑了。如今为师这身法袍,还是同宗主借的。”
“所以师父你为何会养一把低阶法剑做本命剑,剑修不都看重自己的剑吗?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本命剑这么……”垃圾。
李晚没敢把最后两个字说完,不管怎么样,总得给师父留最后一点颜面才是。
“当初是以为筑基无望,在外门,这把法剑便是最好的武器了。唉,也怪那时年少不更事,一时冲动就拿这剑当了本命法器。”
拿手中法剑撬掉了一块石头,又道:
“而且为师不是剑修,这把剑平时除了养着,唯一的用处便是御剑飞行了。不过今日还多了个用处,挖洞。”
李晚和慕连枝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看着认真挖洞的风华,李晚觉得该提醒下。
“师父,你如今是化神道君了,一个洞府而已,哪里需要你一点一点的动手挖呀……”
话没说完,风华便一脸喜色地问:“怎么,你要帮为师挖?”
李晚:“……不。”
慕连枝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是想提醒你,可以用法力轰出一个洞就行。”
风华失望:“那样不好,自己动手挖才能更好的打造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好了,这山顶已是为师的了,你们二人自去寻个喜欢的地方也挖一个吧。”
师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们自然也不肯再多待,生怕会被喊去帮忙挖洞。
李晚临走前不放心地给了风华那把,她一直没用过的外门弟子法剑。
“师父,用这把挖,脆弱的本命剑还是收着,拿来挖山断了可不好。”
待风华感动地接过,她便翅膀一张向着山腰飞去,准备寻一个不错的位置安家。
慕连枝也踏着法靴,往李晚相反的另一边跑。
这峰那么大,就住他们三个人,想想还挺爽。
于是两人各自霸占了一边的山腰,找了个满意地方就开始搭建住处。
李晚不想住山洞,于是拿出匕首,想弄些竹子来搭个树屋。
刚才飞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片长势不错的竹子。
好歹现在也是亲传了,既然能自己造房子,当然不要委屈自己住山洞。
走至那片竹林,李晚一脸喜色地上前查看挑选。
这些长在修仙界的植物不同于凡界,多少都带着些灵气。
用这灵竹盖的房子,完全不用担心日后会发霉。
拿出匕首附上灵力开始砍,砍得差不多了,李晚又找了些灵藤,将竹子一一捆好。
想了想,她放出灵兽袋里的二黑。
现在她是亲传弟子了,养只灵兽很正常不是吗?
“二黑,快帮忙一起来拉几捆竹子,咱们搭个树屋,争取今晚入住,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二黑一出来,对着空气就一阵吸。
“晚晚,这个地方灵气也好浓郁啊,而且景色很漂亮。”
它说着耳朵动了动:“我感觉到这山里还有好多小动物,这些可以抓来烤吗?”
“可以的,只要不是谁养的灵兽,那都没问题。”
二黑忍不住雀跃,它在空间里困得太久,山林才是它向往之地。
正想绕着山狂奔一圈,却被李晚一把抓住了尾巴。
“别跑,先干活再玩。”
它也没有不满,还是那么的兴致高昂。
“没问题,拉到哪里去?”
“跟上来。”
李晚一手拉住一捆走在前方,二黑也用嘴巴咬住灵藤拖了一捆跟在身后。
来到之前选定好的高大古树底下,放下竹子。
用匕首大致清理一番古树周围,才上了树,开始确定搭建的位置。
这颗古树大得,估计至少得十来人合抱才能抱住。
粗大的枝杆到处延伸,很适合在上面盖树屋。
树的叶子是火红色,非常漂亮。
李晚心底一直有个树屋梦。
如果能在这样好看的树上搭上一个梦中情屋,简直不要太幸福。
确定了位置,李晚拿过灵竹劈开备用,再准备足够的灵藤,便开始着手干活。
感谢亲爹李虎,让自己学会了许多不错的野外生存技能。
建个小树屋于李晚来说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
没多久,就把树屋底部需要的支柱弄好了,再然后是屋子。
最后做屋顶时,放在下面的那一半竹子,李晚将内里的竹节全部挖通,以便下雨时雨水可顺流出去。
等木屋完全做好,天已大黑。
李晚试了试结实度,很好,灵藤缠得很紧,树屋很稳。
因为树很大,所以李晚搭的树屋倒也不必太挤。
大约三十平米的二层小楼,楼梯也全是用灵竹制成。
与屋外不同,屋内的灵竹皆是去了竹子的那层绿色外皮,显得更白亮一些。
李晚用匕首打磨得很光滑,保证没有一点点刺。
一楼用来接待客人,二楼是修炼和睡觉的地方。
李晚楼上楼下看了一圈,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完美,明日把门窗和地板弄弄,再做些家具就好,今日先将就一晚。”
走到二楼的窗口旁盘腿坐下。
因为现在的小情屋还没完全做好,竹子搭建的地板表面是不平整的。
所以躺着并不舒服,李晚便决定今夜先坐着修炼一夜好了。
毕竟修炼也可以代替睡觉,吐纳上一晚第二日精神一样很好。
连个蒲团也无,李晚就这么盘腿闭目吐纳一夜。
二黑则是在窗口不远处的树杆上趴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光。
静静地观察着夜色下,树林中的小动物们。
即使有李晚、慕连枝和风华三人入住了这座山峰,这山峰的绿化程度依旧是百分百。
风华只是挖了个刚好容身的小洞挤着。
慕连枝什么也不会,找了个够粗够大的树杆,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摆大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