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甫翰背后有妖魔，比较大的可能是血尊。”
萧凡心中暗道。
血尊现在清楚地知道天香夫人是妖魔，可血尊一定就会相信天香夫人么？
萧凡觉得未必。
假如皇甫翰背后是血尊，他查天香夫人或许有血尊授意。
血尊可能早就怀疑天香夫人暗中倒向了秦镇天。
如今让皇甫翰上奏章，可能有三种想法，一是给秦镇天添堵，免得他修为突破。
二是借机判断韩世铭他们的死因。
三是验一验天香夫人，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倒戈。
“韩世铭他们都听过我弹琴，假如皇甫翰背后是血尊，他有很大可能怀疑到我头上。”
“天香夫人常过来听琴，她却没事，血尊或许依此觉得天香夫人早就成为了妖奸。”
萧凡细细思量着，他感觉脑壳疼。
各大势力之间的关系本就很乱，还有妖魔在其中，敌人是人是妖都还不一定。
“靠，我想这么多干什么。”
“对我来说最大的风险，就是有人怀疑我能鉴定妖魔，别人不会知道我的实力。”
萧凡心中嘀咕。
只要别人不知道他的修为实力，他就还能苟着，怀疑他能鉴定妖魔又如何？
妖魔强者把这个曝光出去，除了让其余妖魔强者人心惶惶逃离，也没有别的作用。
顶多暗中的强者想弄死他。
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个院子里面。
转眼时间到了第二天。
皇甫翰和天香夫人都返回了，他们都抓到了不少妖魔，两人杀了对方抓的妖魔。
“天香夫人，看来我的怀疑应该是错误的。”
“请谅解。”
皇甫翰抱拳歉意地道。
天香夫人微微一笑：“皇甫统领，我本来也有点怀疑你，看来也怀疑错了。”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是容易让人迷糊。”
皇甫翰道：“天香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道天香夫人能否为我解惑？”
“请讲。”
天香夫人道。
皇甫翰道：“天香夫人，陛下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不离开盛京城？”
“虽然你是武帝级强者，可陛下是皇帝，难道你就不怕陛下强行纳你为妃？”
天香夫人淡声道：“这不很简单么？同样级别，在盛京城得到的帝国气运更多。”
“况且陛下不是那样的人，皇甫统领，你虽然为陛下办事多年，但这个你想错了。”
说完，天香夫人远去。
皇甫翰望着天香夫人离去的背景。
真的只是这样？
“从萧侍读弹奏，还有如今斩杀妖魔来看，天香夫人是妖魔的几率降低了不少。”
皇甫翰心中暗道。
“哒哒！”
下午，皇甫翰乘马车到了太子府，他带了不少礼物，这些礼物是要送给萧凡的。
“萧侍读，之前多有冒犯。”
“以后还得麻烦帮忙治疗，这是一点点心意。”
皇甫翰微笑着拱手道。
他的几个随从把礼物搬到了萧凡院子里面。
“皇甫统领，你太客气了。”
“小蝶，小舞，泡茶。皇甫统领不是一般人，泡悟道茶。”
萧凡微笑道。
皇甫翰眼睛一亮，悟道茶可是好东西啊，哪怕他是前统领，他每年也没多少悟道茶。
如今冬天了，今年的悟道茶早就喝完了。
“是，主人！”
慕容蝶她们同声道。
很快两女泡好了悟道茶。
皇甫翰笑道：“萧侍读，你虽然没修为，但你这日子过得真潇洒，令人羡慕啊。”
萧凡长叹一声。
“皇甫统领，没有修为，几十年后我就是黄土一堆，你到时候就不会羡慕我了。”
“皇甫统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甫翰道：“萧侍读，有什么你说。”
萧凡虽然只是五品侍读，但和姜乾等关系都很不错，皇甫翰可不敢小瞧了萧凡。
“皇甫统领，你以前是神武卫统领，不知道认不认识一些奇人？或许能给我看看。”
“姜老等都给我看过了没有办法，唉！”
萧凡神情无奈。
皇甫翰想了想道：“萧侍读，要说奇人，我还真认识一个，但对方脾气很怪。”
“我当年达到武帝级多亏了对方。”
“那位前辈能力很强，但他十分孤僻，会不会给你看看，我得先问问他。”
萧凡眼睛微微一眯，皇甫翰背后果然有厉害强者，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血尊。
“皇甫统领，你和对方的关系很好么？”
萧凡询问道。
皇甫翰道：“我和那位前辈的关系还行，当年我突破差点失败，那位前辈帮了我。”
“后来就一直有些联系。”
“不过那位前辈居所定所，我也只是偶尔碰到。”
萧凡好奇地道：“皇甫统领，据我所知，如果突破失败了，轻则损寿元重则死亡。”
“嗯。”
皇甫统领点点头。
他有些后怕地道：“当年我的情况比较严重，如果失败不会死，但肯定会重伤，寿元损失很有可能会超过三百年。”
修为突破失败会受反噬，会损失寿元。
不少强者如果不想着突破，或许还能多活很多时间，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的敌人、你的对手在努力修炼，努力突破，你不突破以后很可能横死街头。
“看来那一位前辈对你有大恩情。”
萧凡道。
皇甫翰点点头：“确实如此，突破成功，我不但没有损失寿元，寿元还长了很多。”
萧凡道：“皇甫统领，刚刚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还是先别和那一位前辈说吧。”
“如果被拒绝，以后再找估计就没用了。”
“我如今人微言轻，过个一年半载再说。”
皇甫翰微微点头：“也行，如果被拒绝，以后那位前辈确实难以再答应你。”
两人闲聊了半个小时，皇甫翰离去。
萧凡基本确定，皇甫翰没有被控制，他只是被利用，他自己都不清楚情况。
萧凡并没有和皇甫翰说明。
哪怕说了皇甫翰会信谁？让皇甫翰说谎也没意义，他来了太子府对方可能已经知道。
“有意思。”
“韩世铭他们都和萧凡有过接触，这次皇甫翰怀疑天香夫人，他也去了萧凡那。”
“本尊猜测或许是真的，韩世铭他们不是姜乾发现的，他们很可能是萧凡发现的。”
某个府邸内，有强者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