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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渊还没回答,门内就传来一道清脆又奶唧唧的童音。

“阿娘,什么是强取豪夺呀??”

两人转头一看,就见小赐儿正躲在门后猫出半颗头,一脸好奇地看过来。

凤澜弯腰将他抱起。

“强取豪夺啊,”她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小赐儿喜欢娇娇,后来有人看见娇娇,也觉得好看,也想要,就让人把娇娇从小赐儿身边抢走,再也不让娇娇跟小赐儿一起玩了。”

凤澜话一说完,就有点后悔,这要是把小赐儿吓哭了怎么办?

然而,当她低头看时,却见小赐儿虎着一张小脸,挺着小胸脯,看起来极有气势。

“娇娇是我的,敢强取豪夺,小赐儿就打他。”

见他这副小模样,凤澜就忍不住逗他,“小赐儿要是打不过呢?”

“阿娘打。”小赐儿挥着小胖手,气势汹汹。

凤澜满头黑线,你这关门放狗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齐景渊也来了兴致,“阿娘也打不过呢?”

“阿爹打。”

“阿爹也打不过呢?”

小赐儿眨了眨眼,眼珠子溜了一圈,突然小手一拍,“影叔叔打。”

凤澜笑了,“怎么影叔叔比阿爹还厉害?”

小赐儿赶紧摇头,小胳膊一张扑进齐景渊怀里,“阿爹最厉害!最最最~最厉害了!”

看齐景渊没生气,才又道:“影叔叔人多多,一起打,也厉害。”

凤澜要笑死了,捏住他的小脸蛋晃了晃,“你个小马屁精,鬼精鬼精的。”

“嘿嘿嘿……”小赐儿也跟着傻笑。

回到主院,与小赐儿一起用完晚膳。

影二过来禀报,老人的儿子病情已经稳定,两天后脱离危险期就会醒,现在穆老在守着。

两人表示知道后,影二就乐颠颠找影一分享今日的刺激经历去了。

西厢房。

凤澜把已经开始犯困的小赐儿放进被窝,轻轻拍打着哄他睡觉,娇娇也乖乖躺好。

明面上,齐景渊斜躺在榻上看书,只是看凤澜的时间,明显比看书的时间多,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一刻钟后,两小只睡熟。

齐景渊伸手将人一把抱起,凤澜顺势圈住他的脖颈,问道:“怎么了?”

她明显感觉到齐景渊的情绪有些不对。

回到正房,内室。

齐景渊没有把人放在床上,反而将之抱坐在腿上,失落道:

“时间过得好快,当年你也还是个需要被人抱着哄着才敢睡觉的孩子,现在都开始哄别人睡觉了。”

凤澜无语地看他一眼,吐槽道:“我要是不长大,你现在就该去大牢里蹲着了,呵~男人!”

齐景渊轻笑一声,紧紧抱住凤澜,把脸埋在对方温暖的颈窝里,嘴里发出含糊的唔声,跟小孩子要糖吃一般。

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凤澜低声问道:“太子有问题?”

齐景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骚在凤澜的颈侧,有些细细麻麻的痒,让她有些难耐。

凤澜动了动身体,想要离这人远一点儿。

却又被他拉入怀中,紧紧环住腰肢,这人在她耳边喷吐着热气,缓缓说道:“乖一点,不要动。”

凤澜咽了咽口水,感觉着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腰背,只要乖乖不动,顺便转移话题:

“那太子没有问题?”

缓了半晌,齐景渊低低嗯了一声,徐徐说道:

“暂时没有,当年太子在大火中救下我时,曾经烧伤了肩膀的皮肉,落下了严重的疤痕,今日我故意按压他的肩膀,他的肩膀上确实有伤疤。”

“而且,他对皇嫂的感情,不像假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演出来的呢?”

“痛彻心扉的感觉,我知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凤澜却知道他在说上一辈子,她死去之后的事。

难过的情绪一下子席卷了她,凤澜红了眼圈,伸出手搂住齐景渊的腰,下颌搁在这人肩头,放软声音,安抚道:

“我在的,你已经找到我了。”

齐景渊重重嗯了一声,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又过了片刻,滚.烫的唇瓣.印.在锁骨、肩颈等处,被轻柔.啃.咬的皮肤又.酥.又.麻,凤澜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几乎要.呻.吟.出.声。

“我想要你。”

男人.粗.重地.喘.息.着,搂住凤澜的手臂越收越紧,恨不能把她与自己揉为一体。

凤澜脸颊.滚.烫,眸子濡.湿,主动环上他的脖颈,拉近,两张薄唇只差一厘米就会贴上,她含糊道:“好。”

呼吸交缠,气氛都变得黏腻。

不知不觉间,她被按倒,发冠被摘下,如缎似的乌发四处垂落,衣襟.凌.乱,松垮垮地挂在肩.头。

齐景渊喉结快速地滚了滚,眸色变得更深,更暗,也更火热。

——

翌日。

凤澜在一个暖烘烘的怀里醒来,腰肢被一双强健的胳膊紧紧搂着,双腿被一双结实的长腿死死缠着,仿佛被五花大绑一般。

她一头扎进齐景渊的怀里,呻吟一声,“我的腰。”

齐景渊闷笑出声,赶紧伸手给怀里的娇气包揉腰,宠溺道:“好点没?”

“没有。”凤澜皱着一张小脸,抬手就给了齐景渊一拳,怒道:“昨晚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故意的。”齐景渊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吻,柔声道:“那今晚让你歇着,不闹你,好不好?”

凤澜仰头横了他一眼,昂着下巴道:“这还差不多。”

齐景渊宠溺地笑了,吻了吻她绯红的眼尾,这才下床穿衣。

“你今天没去上早朝吗?”凤澜看着透过窗棂洒进来的阳光,说了一句,“好晚了。”

“嗯,看你睡得那么香,为夫舍不得走。”

齐景渊拿着凤澜的衣裳回到床边,笑着道。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凤澜心中叹息,都是老娘的腰换来的,狗男人。

被狗男人伺候着穿衣洗漱后,又被伺候着用了午膳。

凤澜盯着他忙前忙后,看了半晌,心想:狗男人虽然狗,但伺候起人来不含糊,还是勉强可以原谅的!

眼看着娇气包吃饱喝足,脸色缓和,齐景渊松了口气,问道:“今天还进不进宫?”

“要去的,不报备就去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还是要父皇同意的。”凤澜活动着筋骨,说道。

——

卫凌王府,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

凤澜正要上车,忽听身后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王妃王妃,您要进宫呐,能不能把奴才也带上?”

“嗯?你也想进宫?”凤澜挑高了眉梢,问道。

王喜公公翘着兰花指,笑呵呵道:

“回禀王妃,奴才也好久没有见到干爹了,想去干爹跟前尽尽孝,还望王妃全了奴才的一片孝心。”

听到这里,凤澜心里哦豁了一声,王喜公公这是要进宫告状啊!

瞧着这干爹似乎大有来头啊!

想起昨日里凤锦黎婢女的那一声“老阉奴”,凤澜悟了!

赶紧招手,“王喜公公来的正是时候,本王妃正好差一个随侍,你跟着正好,走吧!”

“是。”

王喜公公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坐上了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