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汪兆铭怎么不说让我们帮他当东澜的皇帝,他根本就不想履行约定,简直是目中无人。”岛津辉斩暴跳如雷,他朝着织田义昭请命道:“大将军,给我一支兵马,我明天就去攻城,我一定将这个汪兆铭的狗头给您带过来。”
织田义昭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辉斩,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先听听那个汪兆铭想干什么再做决定吧。”
说着,织田义昭看向伊达缘道:“汪兆铭的条件是什么?”
伊达缘拿出一封信道:“汪兆铭写信说,他现在只是兵部侍郎,并不能够左右皇帝的心思,他想让我们先停战,待他夺得大权之后一定会帮忙将东澜变成我们的傀儡。”
“变成我们的傀儡?我看是变成他自己的傀儡吧。”织田义昭手持铁军配冷笑道:“从他毒杀石田健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汪兆铭已经心怀不轨了,现在果然不出所料,他应该是想用东澜来当作筹码与我谈判吧。”
“什么,原来将军早就知道汪兆铭会背叛我们了?”岛津等人又惊又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那天将军为什么还要给汪兆铭那个东西?”
织田义昭用铁军配敲敲额头笑道:“不过是想先稳住他罢了,毕竟当时最重要的是干掉皇甫英雄,皇甫英雄一日不死,那我们安排再多也没有用处。”
伊达缘接着问道:“可要是让汪兆铭控制了东澜我们可就更加难办了,他虽然修为不如皇甫英雄且有伤在身,可汪兆铭的心机远胜皇甫英雄,现在又得到了将军你给的那个东西,实力估计恢复了大半,只怕......”
“哈哈哈,我既然知道他怀有二心自然会留有后手。”织田义昭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手中的妖刀似乎感受到他的杀意,即便是被符箓镇压着也发出阵阵颤动,织田义昭冷哼一声道:“我会让他知道我织田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众将听令,今日休整,明日攻城!!!”
“是!”
正当帐中众人战意高昂之际,突然一个足轻匆匆忙忙地从帐外冲了进来道:“大将军,有急报!”
那足轻急冲冲的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十分狼狈,岛津辉斩见状怒斥一声道:“干什么,竟然如此慌张,在大将军面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织田义昭摆摆手道:“辉斩,算了,哪里的急报?”
那足轻从怀中掏出一个食指粗的竹筒递向前方道:“是国内的急报。”
“什么?国内的急报?”织田义昭闻言眉头一皱:“把信给我。”
岛津辉斩立刻接过足轻手中的竹筒递给了织田义昭,织田义昭拿起竹筒一扭,将竹筒扭开,从里面抽出一封用白布写的信。
织田义昭快速地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随后勃然大怒,他一把将面前的和式茶桌掀翻,大喝道:“什么!安倍家竟敢如此!!!!”
这是织田义昭第一次如此失态,即使在知道到汪兆铭背叛自己时他都是风轻云淡的,而现在他却青筋暴起,一股黑色的诡异气息从织田义昭身体内渗出,妖刀兴奋地直接飞了起来。
服部斩次等年轻一代将领吓得不知所措,不过岛津辉斩与伊达缘倒是见怪不怪了了,两人上去一步道:“大将军请息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惹得您如此暴怒?”
“呼,不好意思,失态了。”织田义昭平息了一下情绪,一把抓住半空中的妖刀将其压在身下,然后将信递给了伊达缘:“你们自己看吧。”
伊达缘接过信看了起来,岛津辉斩也凑了过去,看了信上内容后两人脸色一青一红,伊达缘沉声道:“九菊家族果然还是在阴阳师争斗之中败了,现在安倍家族成为了瀛洲阴阳师的统帅,掌控了整个神道教。”
织田义昭神色一黯道:“安倍家族一直以来就跟我不怎么对付,他们家族本来就在朝着颇有势力,历代家主都担任过瀛洲神官——宫司一职,掌管国家祭祀,哪怕是皇室也要给三分薄面,现在安倍家又掌控了神道教,信上说安倍家族正秘密联络被我打压的佛门准备联合瀛洲两大宗教势力一同推翻我.”
伊达缘闻言顿感不妙:“佛门虽然被我们打压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们在民间信徒众多可谓是我瀛洲第一大宗教,而神道教是我们瀛洲最古老的宗教,虽然民间的信徒少,但瀛洲的达官贵人基本上都供奉着阴阳师,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联合起来我们就麻烦了。”
织田义昭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想扶持九菊家的九菊一教争夺神道教的掌控权,以此来抗衡佛门,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安倍家竟然出了一个圣子,不但继承了传说中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传承与名号,还在神道教传承大会上击败了修为比他高的九菊家圣子,成为了神道教的圣子,现在安倍家凭借神道教的威望已经得到了不少大名的支持,要是再联合佛门,那我们就麻烦了。”
一旁的岛津辉斩闻言怒发冲冠,他手持长剑道:“大将军不必担心,我这就回去带兵把那些敢反对您的全宰了,看还有谁敢当出头鸟!”
织田义昭还未说话,伊达缘怒斥一声道:“胡闹!难道你想让大将军腹背受敌吗?而且你知道这两大宗教有多少信徒吗,说不定就连我们军中就有他们的教徒也说不定。”
伊达缘的话让岛津辉斩也清醒了过来,他愤愤地说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伊达缘思索了一番朝织田义昭建议道:“大将军,为今之计还是退兵吧,现在必须回去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大名,一旦他们联合起来我们就进退两难了。”
岛津辉斩闻言不甘地说道:“咱们损兵折将,死了那么多的士兵武士,好不容易就要打下东澜了,难道又要无功而返不成?”
“不算无功而返,我们干掉了皇甫英雄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而且现在东澜的远征军回来了,加上还有汪兆铭这个不稳定因素,即便是打下东澜也会损失惨重,不如先回去。”伊达缘转过身对织田义昭道:“至于这里,不如咱们就做一个顺水人情,让汪兆铭与我们停战,给他一个功劳,帮他夺得权力,让他搅乱东澜的朝堂,待我们处理完本土的事情之后再来也不迟。”
织田义昭在帐中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儿也认同了伊达缘的计策:“好吧,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缘,你明天写一封信给汪兆铭,说我们可以支持他夺权,让他去劝东澜的皇帝议和,我们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伊达缘点点头道:“好的,我马上去办,不过将军,佛门与神道教终究是个麻烦,还是要早处理为好啊。”
织田义昭摸了摸胡须道:“宗教还是要用宗教来对付,既然本土的宗教不好掌控,那咱们就用外来的宗教吧,正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之前不是有几个海外的传教士想在瀛洲传教吗,回去之后去见一见他们吧。”
织田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议和的事宜,随后便众人便解散回去休息了。
东澜,汪府。
一间密室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盘坐在一个灵石摆成的阵法中,修士在修行的过程中需要吸收灵气,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灵气浓郁,所以便需要一些可以便与携带灵气的方法,灵石便是其中之一,灵石是从天然矿场在开采的一种石头,里面蕴含丰富的灵气,修士可以随身携带,随取随用,不但可以辅助修炼也可以用来摆阵法,是修士界的货币。
那老人坐在灵石阵法之中,灵石中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白发老者体内,一颗颗原本泛着青白色光芒的灵石迅速黯淡褪色,最后变为普通的石头,大概吸了将近一半的灵石之后,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诡异的是那块麻布里面不断有黑色的雾气流出,老者打开麻布,只见里面包裹着一颗通红的丹药,老者疑惑地看了一眼丹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口将丹药吞入口中。
“啊!!!”
就在老者吞下丹药片刻,一股黑色的煞气从老者的嘴、鼻、耳朵,甚至毛孔中渗了出来,老者双眼变得通红,整个人如同入魔一般,隐隐间好似有两支角从老者的额头长了出来,但马上就不见了。
老者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没过多久,只见一道道金光乍现,剩下的灵石瞬间破碎,无数灵气汇聚在老者丹田处,形成一股金色的弹珠大小的球形虚影,随后没入老者丹田之中。
“有用,那个织田义昭没有骗我,真的有用。”
老者重新盘坐在地上,这时,只见那老者身体发生变化,原本满是褶皱的惨白的脸庞变得红润光泽,白发返黑,瘦弱的身躯变得饱满健硕,原本苍老的白发老人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股意气风发的书生,这个书生正是汪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