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星河心乱如麻,不知道对方到底使的是什么招。
第三把,同样是开局二把胜,后三把输,更让刘星河恼火的是,无论赢还是输,两人的牌都只差了一点。
花孔雀看着眉头紧锁的刘星河咯咯一笑:“哎呀呀,还真是幸运呢,每次都大了一点。”
刘星河瞥了一眼花孔雀,他知道对方是在引自己生气,现在绝不能自乱阵脚,于是刘星河深吸一口气:“那花孔雀又不会读心术,肯定是牌有问题。”
刘星河指了指正在洗牌的花孔雀道:“花小姐,你洗牌的手法真不错,让在下也试一试,如何。”
见刘星河想要验牌,花孔雀非但不慌,反而娇笑一声主动将牌递给了刘星河。
刘星河接过牌仔细观察,发现这不过是一副非常普通的扑克牌,上面并没有什么记号,卡背的图案也是相同的,至少连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宁公子,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洗牌吧。”
在花孔雀的催促下,刘星河只得放弃看牌,他飞速地切洗,尽量将牌洗碎,随后将牌摊开。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比运气吧。”
看着眉眼中满是得意的花孔雀,刘星河心中一横,他学着对方的样子随意抽出十张牌,然后看也不看,选了五张叠在一起放在桌前。
“准备好了吗?”
刘星河随机从叠着的五张牌中间抽出一张用手挡住,拍在赌桌之上,本以为对方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牌而有些许动摇,没想到那花孔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从容淡定地从手中打出了一张黑桃8。
花孔雀嘴角微挑,彷佛已经吃定了刘星河,刘星河心跳加速,慢慢地打开了压在手下的牌——红桃8。
接下来的两局也是一样,花孔雀以细微的差距赢过了刘星河,刘星河瘫坐在靠椅上,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是对方的玩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一阵无力感传来,刘星河疲倦地用手扶着额头,这时,一阵清香传入鼻腔,刘星河抬手一看,自己的手心竟然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
“没想到我今天竟被逼到如此地步。”
刘星河用手擦了擦脸,这时,又是一阵异香传入鼻中,而这次的香气与之前又有所不同,刘星河突然感到不对劲,他仔细闻了闻双手随后陷入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刘星河拍了拍肚子对花孔雀道:“哎小美人,本公子肚子饿了,你不介意我点些吃的吧。”
“当然不介意。”花孔雀善意地提醒道:“对了,这富贵坊贵宾层的美食可都是免费的哦。”
“是吗,那我可要大吃一顿了。”刘星河叫来皇甫烈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皇甫烈挠了挠头,然后朝着服务区跑去了。
“吃吧,吃吧,多吃点,反正这是你的最后一餐了。”
李书文与赵苏安站在人群之中阴险地看着刘星河,之前为了稳住刘星河与皇甫烈,李书文并没有收下皇甫烈还的钱,如今刘星河已经只剩一千两筹码了,如果再输,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了还钱,刘星河一定会再借钱赌,那到时候他们的债就是落雨背稻草——越背越重了。
半刻钟之后,皇甫烈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盘子回来了,这个期间刘星河并没有继续赌。
“宁大哥,您要的餐来了。”皇甫烈打开盖子,就在这一瞬间,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迅速扩散开来:“这是你点的:臭豆腐、榴莲酥,大蒜烤肉以及孜然羊肉。”
“嗯,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得劲!”刘星河打开折扇不断扇风,浓重油腻的气息四处飘散,刘星河举起一把孜然羊肉送到花孔雀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小美人,要不要来点。”
羊肉串上面洒了大量的孜然粉与辣椒粉,刘星河拿扇子一扇,引得花孔雀打了几个大喷嚏。
花孔雀瞪了一眼刘星河,刘星河悻悻地收回手道:“既然花小姐不饿,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继续吧。”
花孔雀此时有些慌乱,她双眉微蹙,洁白的额头渗出几滴汗珠,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花孔雀心慌意乱地洗好牌并摊开,两人开始抽牌,然而这一次刘星河只抽了五张牌便不抽了,这让花孔雀万分不解:“宁公子怎么不抽牌呀?”
刘星河嘴里塞满美食,支支吾吾地说道:“花小姐,反正我的钱不多了,不如比个大的。”
“怎么个大法?”
“我就用这五张牌跟你比,只要你有一张牌比我大就算我输,但我要是赢了,你要把之前赢我和皇甫烈的钱全还给我,如何?”
花孔雀朱唇轻咬,心中暗暗道:“我就不信他能把最大的五张牌全拿到手,只要我有一张牌比他大就行了。”
花孔雀一咬牙应道:“好,我就答应你。”
“爽快,一言为定!”
花孔雀仔细地扫视了一遍赌桌上的卡牌,抽满十张后从中挑选了五张,随后信心满满地将牌依次扑在了桌上。
“开牌!”
双方打开第一张牌,黑桃A对黑桃q,刘星河胜。
花孔雀眉头一皱纹道:“再来。”
第二局,红桃A对方块K,还是刘星河胜。
第三局,方块A对红桃q,依旧是刘星河胜。
此时花孔雀已经不淡定了,但她依旧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我不信他运气这么好。”
第四局,梅花A对方块J,刘星河四连胜。
“不可能,不可能!”
花孔雀玉手轻颤地打开了最后一张牌——红桃K,而刘星河的最后一张牌则是——黑桃K,五杀。
“喔!!!”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皇甫烈更是高兴得蹦了起来:“大哥,你太厉害了!连她这样的赌术高手都打败了,我在她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星河看着皇甫烈摇了摇头:“你个傻狍子,对方落汗了你都不知道,”
皇甫烈一脸茫然:“落汗?是太热了吗?”
“落汗,这是赌术用语,意思是在牌上下标记,也就是出老千。”
“什么?出千?”
“在富贵坊出老千?怕是不想活了吧。”
皇甫烈目瞪口呆,而一旁围观的群众则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花孔雀更是怒气冲冲地大喝道:“你凭什么污人清白,说我出千。”
刘星河拿起一张牌放在鼻尖用力一吸:“嗯,是我最喜欢的熏衣草香,呵,你在每一张牌上都喷了不同的香水,你就是靠气味来确定牌的吧,不过你也真厉害,不但能记下五十二种不同的香水,还能准确无误地分辩出来。”
眼见自己的把戏败露,花孔雀恼羞成怒想要鱼死网破:“哼,你也出千了吧,否则你怎么可能拿到五张最大的牌!”
刘星河撩起刘海一脸得意洋洋:“你可别小看哥,哥的眼睛就是尺,精度面板可是A喔。”
“你的精度是A?我的精度才是A吧!”
半空中,零白了刘星河一眼,之前花孔雀洗牌的时候,她洗牌的动作被零一帧一帧的记录了下来,每一张牌的位置都被零看在眼里并告诉了刘星河,所以刘星河才能准确无误地抽中那五张最大的牌。
“哎呀,让我装一下吗,再说了,如果不是我破解了她的手法,那也没办法打败她啊。”
“那到也是。”
就在刘星河与零相互斗嘴之时,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为首那人身材瘦弱,脸蛋白栖如同伶人,他梳着一头中分,穿着黑色上衣与吊带裤,身后跟着数个打手。
“徐,徐老板。”
看到来人花孔雀全身颤抖,身子骨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这个男人正是富贵坊的大老板——徐坤。
徐坤冷着眼瞥了一下花孔雀,语气淡然地说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场子里出千!”
花孔雀泪眼婆娑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吧。”
徐坤冷哼一声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削去四肢,做成人棍。”
花孔雀惊恐的大喊道:“不要啊!徐大人,我是按照您的吩咐才......”
“嗯……花孔雀,你也不想让你父母知道你的下场吧。”只见徐坤斜眼一瞪,花孔雀便不敢再言语,眼神中充满绝望。
“来人,把她做成人棍后放进花瓶里供众人参观,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徐坤冷冰冰地盯着刘星河,眼神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刘星河面无表情,然而心中已是杀意渐起,徐坤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刘星河的底线,他虽然不满花孔雀对自己出千并挑衅,也知道她是受人指使,但刘星河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己,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这下想不出手也不行了。
然而,还未等刘星河出手,一个大汉\\\"咻\\\"地一下从旁边冲了过去,一脚将拖着花孔雀的打手踹飞出去,并护住了花孔雀。
“敢在我京畿将军面前伤人,简直不把我皇甫烈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