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真的要走了吗?”春儿泪眼婆娑地望着刘星河,脸蛋红扑扑的让人不忍看她伤心的表情。
“嗯,我明日早朝便会向陛下请辞。”
“侯爷,我们和你一起走。”护卫小虎真切地说道:“我愿追随侯爷到天涯海角。”
一旁的春儿也随声附和道:“没错,春儿也一样。”
“说什么傻话,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跟着我干什么,喝西北风啊,到时候我还要照顾你们。”刘星河虽然语气中带着恼怒,但心中还是浮现出一丝暖意:“好了,你们也别伤心了,我也是去干自己的事情,说不定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先出去吧,我还要写奏折呢。”
刘星河将二人送出门去,关上门,独自一人来到窗前,看着满天忽明忽暗的星空,心中渐渐有些失落。
“智勇才思皆白费,一朝辛苦为谁忙。”刘星河长叹了一口气,一腔热血在即将到达顶峰时被熄灭,这其中的落寞只有他自己知道。
“星河,你别再唉声叹气了,搞得跟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一样。”
刘星河白了一眼‘平躺’在半空中的人形光影没好气地说道:“你会说话不,什么叫‘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我这是‘臣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算了,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了,让你干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麻烦,我重新计算了一下信号点的方位与距离,再根据你从皇宫拿来的地图确定大概地点,虽然找到了大概位置,但不幸的是,那个信号很有可能在海底。”
“什么!”
刘星河眉头一皱,心中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不他早有心理准备。
自从知道楚天骄下定决心退位之后刘星河便准备继续去寻找之前的信号,为此他特地从皇宫找到了最精细的大陆地图,根据零测量的距离与方位进行定位。
不过,在零进行定位的时候刘星河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能够持续如此长时间的信号,其需要的能量是庞大的,所以一定有一个巨大的信号塔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在一个未开化的星球,像这样的信号塔随便找个地方建就行了,然而这个星球神魔满天飞,这么久了却还没被人发现,所以信号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人迹罕见非常隐蔽,再根据江楚周边的环境,很容易推断是在海底。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星河轻叹了一口气,落寞地看窗外的星空,心中五味杂陈。
一夜无话。
“侯爷真的要走了吗?”
“嗯,我现在就进宫辞官,回来便走。”刘星河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只可惜我吃不到你的喜酒了,春儿,你跟虎子要白头偕老啊。”
“侯爷,马已经备好了。”
正说间,侍卫小虎牵着一匹宝马来到大门前,刘星河看着欲言又止的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匹马不错,先放在马厩,到时候我就骑他赶路。”
“好了,赵管家,你帮我整理好行李,我待会回来拿,家里的物什全部原封不动,到时候交给朝廷,多余的钱财就赏给大家吧。”
安排好一切之后,刘星河带着辞官的奏折乘上官轿朝皇宫而去。
来到皇城,看着宏伟的皇宫大门,想起之前的种种刘星河心中也有些不舍:“哎,这是我最后一次进皇宫了吧。”
走过肃杀的皇城大道,来到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大门紧闭,一干大臣正围在金銮殿外交头接耳满脸焦急,见刘星河到来,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
“侯爷,您总算来了,赶紧劝劝陛下吧。”
“丞相称病,已经好几天没来上朝了,还请侯爷劝劝陛下收回成命吧。”
“是啊,现在只有您才可以拯救江楚了。”
虽然之前因为利益与党争,众大臣与刘星河水火不容,可现在他们都将刘星河当成了救世主。毕竟,要是江楚过要是真的成为的修士宗门的附属国,那么他们这些王公贵胄都将成为那些仙人的棋子。
刘星河苦笑一声拱手对着诸位大臣道:“多谢各位抬举,可惜我能力低微,实在没有办法劝陛下回心转意。”
说着刘星河举起手中的奏折道:“正如大家所见,我今天来是来辞官的,希望这样陛下能改变主意。”
就在刚才,众大臣还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可没想到刘星河竟然想要辞官,顿时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金銮殿外哀声一片。
“既然丞相病了,那现在在大殿里的是谁?”
刘星河见诸位大臣皆站在金銮殿外,还以为是楚天骄召见司马厉在商量后事,可没想到司马厉并没有来上朝。
这时御史大夫李严走了过来将刘星河拉至一旁轻声耳语道:“是仙家使者在与陛下商议接管江楚一事。”
“什么,原来是这些妖道。”刘星河大喝一声,吓得李严立刻低声道:“侯爷噤声,那些仙人耳朵很灵的,别让他们听见了。”
“哼,我正想见见他们呢。”刘星河二话不说直接走向金銮殿,除了李严拉了一下外,其他的大臣皆远远观望。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冷冷清清,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四个人,一人翘着二郎腿斜躺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一人站在一旁似乎在恭敬的说着什么,台下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正对着一位同样猥琐的男子献殷勤。
“啪”的一声,厚重的红木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口子,见有人进来,那正在拍马屁的男子立刻朝着门外一个背光的身影大喝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李皓!怎么是你。”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刘星河就感到恶心。
“哟,这不是忠勇侯嘛。”李皓看着刘星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天也是来求仙问道......”
“滚开,我今天不想跟狗说话。”刘星河沉声一喝,吓得李皓后退了几步,这时在李皓身后的男子低声咳嗽一声,李皓瞬间有了底气:“刘星河,你别蹬鼻子上脸,好听的叫你一声侯爷,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吗,告诉你吧,你爷爷我得到了这些仙人的垂青,已经进入仙门了,嘿嘿,从此以后我也是修士了,而你不过是一个凡人,终究归于尘土。”
刘星河没有理会这条狐假虎威的疯狗,而是走上前去直视玉台上的两人。
此时,楚天骄正站在龙椅一侧,龙椅上坐着的是一个未曾见过的青年男子。只见这个男子头带玉冠长发垂肩,嘴角微撇眼神轻佻,一袭青色的长袍上刻着华丽的阵纹,金色的灵气沿着纹路闪闪发光,一眼就知道此物不俗。
“你是什么人,竟敢坐在龙椅之上。”刘星河大喝一声指着青袍男子道:“还不赶紧滚下来!”
听到这句话,大殿内的众人神色一颤,那青袍男子也从一脸玩味变得阴冷。
“星河,不得无礼,这一位是中州清风门的灵风公子风青阳风公子。”楚天骄走下台拉着刘星河介绍道:“清风门乃中州的顶级宗门,即使是九大圣地也不遑多让,而位灵风公子乃清风门大长老之孙,是中州的天之骄子,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楚天骄的夸赞让风青阳很是受用,他转脸微笑着对着台下的两人道:“天骄兄过奖了,你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清风门,就算我师弟,这位就是你之前提起的刘星河吧,的确不错,既然你推荐他加入我清风门,我可以破例让他做个杂役吧。”
风青阳嘴角一撇,戏谑的看着刘星河,一旁的李皓也是幸灾乐祸地心中暗暗道:“哈哈哈,刘星河这下你完了,得罪了风公子,你就算进了宗门也只能当个下等人,等我在宗门站住脚跟之后,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师兄,刘星河是个难得的人才,他的资质不亚于在下,如果宗门能大力培养,日后必定能够成为一方强者,仅仅是杂役简直是暴殄天物了。”见风青阳只让刘星河当一个杂役,楚天骄立刻上去讲好话:“我这里有一柄灵剑,不知道师兄是否喜欢。”
说着,楚天骄将一柄长剑递给了风青阳,风青阳拿过长剑猛地拔出,只听长剑竟然发出阵阵龙吟。
“这是......九龙剑。”
刘星河大吃一惊,九龙剑乃楚天骄的佩剑,此剑乃地阶上品灵器,是江楚国的两大镇国之宝之一,之前在大战中有所损坏,但楚天骄花了数十万白银将其修复,没想到今天楚天骄却为了刘星河欲将此剑献给风青阳。
“唉,师弟啊,我让你这位兄弟从杂役做起是为了磨练他,只有经历苦修才能成才。”风青阳看着九龙剑,头都没抬。
“呵呵,那我还要谢谢你喽。”刘星河冷笑一声嘲讽道:“不过,你清风门还不配磨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