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闻敌军来袭刘星河眉头一皱:“哼,早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走,咱们去会会他们。”
刘星河与赵逸龙清点兵马正欲出城迎敌,可还未出城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刘参军留步。”刘星河定晴一看,来者是军司马。
“军司马,你不是在陪殿下清点粮草吗,怎么到这来了。”
军司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参军,粮仓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刘星河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立刻下令道:“全军不得出城。”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粮仓。
来到粮仓,只见楚天骄坐在门口满脸阴沉,刘星河进入粮仓一看,只见粮仓内只有几块木板以及一些少得可怜的粮食。
“这是个陷阱。”楚天骄强忍着怒意说道。
“什么?”刘星河满头雾水。
原来,今日一早楚天骄便带人来到粮仓准备清点粮食,然而正当士卒们进入粮仓时,原本堆了满仓的粮山突然塌了下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西蜀用木板在房内做了一个隔间,然后将粮食堆了上去,这样在外面看起来有足足一仓的粮食,但实际上中间是空心的,有的只是外面那薄薄的那一层。
这时赵逸龙也赶了过来,他对两人说道:“不好了,西蜀大军与蛮军已经将三江城团团围住,而且数量比之前的还要多。”
三江城下,无数大军将城池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得水泄不通,一名蜀将立于阵前对着城内江楚军大笑道:“城里的江楚军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本来还想等你们与江南联军争斗两败俱伤之后我等再来将尔等一网打尽,没想到你们竟没有中计,不过那也无妨,为了围死你们,我们已将国内剩余的三十万大军全调了出来,你们现在是插翅难飞了,识相的开城投降,饶你们不死。”
楚天骄站在城墙上大怒,他对着城下的敌军大吼道:“无胆鼠辈竟敢阴我,众将听令,随我出城杀敌。”
刘星河见状立马拉住楚天骄道:“殿下不可,现在敌众我寡,出城正中敌人下怀,还是先据城死守等候援军吧。”
楚天骄虽气在头上,但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也知道现在出城无疑是死路一条,于是决定听刘星河的话守城待援,可是真的会有援军来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当初入城时候江楚军就并没有带多少粮食,本以为那仓库中的粮食足够大军消耗个一年半载却不想是一个陷阱,如今城中粮草已所剩无几,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时从朝中又传来噩耗,皇帝楚祁镇听闻楚天骄被围急火攻心致使旧疮复发,现在朝中全凭司马厉代理朝政,司马氏早己和楚天骄刘星河水火不容,又怎会拨兵救援,司马厉直接以防止西蜀进攻为由将全国兵马调往临江城防卫来敌,并不允许任何人前往救援,丝毫不顾三江城中十万江楚军的生死,甚至连他自家的常胜军都准备放弃。
至于江南联军,他们巴不得幸灾乐祸又怎会来救,孙全在西蜀大军围城之前就带着大军去临江城协防了,现在的三江城就是一座孤城,进退无门。不过,西蜀军却没有攻城,他们似乎是想将城中的人困死,所以只是将城池团团围住,所以这几日双方倒是相安无事。
“启禀殿下,据下官统计城中所余粮草已不足大军半月用度,还请殿下早做定夺。”
听完军司马的报告楚天骄面色沉重,他遣散众将仅留下刘星河在帐中议事。待众人走后,楚天骄瘫座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道:“星河兄,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致使现在陷此绝境。”
刘星河也叹了一声道:“哎,也怪我太大意了,没有准备好退路,如今才进退两难。”
楚天骄摇了摇头自责道:“不,都是因为我贪功冒进才中了敌人奸计,我死倒不足惜,只是可怜城中十万将士将因我一念之差而命丧他乡,我有愧于国;有愧于民,更有愧于你。”
看着楚天骄痛苦沮丧的面容,刘星河思索再三,最后心中一横,他对楚天骄说道:“我有一计,可解此危。”
楚天骄闻言心中大喜,赶忙问是什么计策。
“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
见楚天骄不解,刘星河将其带到沙盘前,指着地图道:“昨日,我询问了那几个城中百姓,据他们所说在城外圣女峰下有条
山间小路可直达蜀国内部,那蜀将不是说了吗,蜀国已将国内所有守军派到了前线,那么蜀国现在必定是国中空虚,我打算带数千兵马沿山道潜入蜀国境内佯攻蜀国都城,这样蜀国必会班师回朝救援国都,这样三江城之围自解。”
楚天骄闻言脸色大惊急呼不可:“不行,这太危险了,且不说那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就算你成功进入蜀国境内引发混乱,但蜀国大军一至,你如何脱身?我近日见三江城城南的敌方兵力空虚,不如今晚从南方突围如何。”
刘星河摇了摇头反驳道:“那南方有一片密林,想必是敌人围三阙一,在密林中埋伏,等我们突围之时若伏兵一出前后夹击,我军将全军覆没。不如这样,天骄兄你今晚佯装从北门突围,我带三千军马从南方突围。”
楚天骄疑惑地问道:“星河兄,你明知南方有埋伏为什么还要从南方突围?”
刘星河轻笑一声答道:“呵,对方设下埋伏,目标自然是天骄兄与城中的十万大军,为了我这无名小卒以及数千军马暴露意图就得不偿失了,而且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突围是为了找援军,到时他们只需以逸待劳围点打援就行了,所以他们不但不会阻我突围而且还会让我安全离天开。”
刘星河颔首微微思索了一番,接着说道:“至于在蜀国造成骚乱后,待敌军回援时,我只需将部队撤入密林化整为零,对方疑有伏兵自不会追赶,所以天骄兄不必为我担心。”
楚天骄听罢仍觉不妥想要劝阻但被刘星河拒绝:“天骄兄,我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城中的十万大军。”
楚天骄见状心中感动不已,他眼眶红润拉着刘星河的手说道:“星河兄的情谊我永生难报,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同心同德,我此生绝不负你。”
刘里河拍了拍楚天骄道:“先别说以后,此事艰难,我需要一支精锐部队助我入蜀。”
楚天骄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星河兄要什么但说无妨,这样,我将我的亲卫调给你,他们是我从民间招募的武者,其中不乏有练气期高手。”
刘星河摇了摇头道:“我只需一支军马足矣。”
“哪支军马?”
“常胜军。”
听到常胜军,楚天骄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司马绍死后,常胜军将刘星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之前甚至不惜兵谏要求清君侧。
于是楚天骄立马拒绝道:“不行,那些常胜军已视你为死敌,你带他们去估计还未踏入蜀地便已被他们害了。”
刘星河摇了摇头说道:“不,那些常胜军虽与我有隙,但都是精忠爱国之人,必会以大局为重,况且他们身经百战久历沙场,三个常胜军比一个练气期武者都要强,带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楚天骄知道刘星河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于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将赵逸龙将军也带去吧,有他在可保你平安。”
“不行,他跟我走了谁来保护你。”
刘星河摆手拒绝,可楚天骄却笑了一声说道:“我不要紧,再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又怎么独活。”
两人相视无言,皆明白对方的心意。
半刻钟后,几位将军来到议事厅中,为首的两人一人白袍银枪英姿勃发正是赵逸龙,而另一人身穿铁甲头戴缨盛一进门便厌恶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刘星河,此人正是常胜军现任统领司马艾。
司马艾本姓邓,因战功显赫被司马厉收为义子而改姓并加入常胜军,司马绍死后他代为掌管常胜军,因之前刘星河不准常胜军出城为司马绍报复而非常厌恶刘星河。
见众人已至,楚天骄便将刘星河的计划告知众人,司马艾听罢拱手言道:“启禀殿下,臣等为了国家甘愿血洒疆场万死不辞,但臣以及常胜军的各位弟兄皆不愿听从那刘星河的调遣,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楚天骄闻言大怒,正欲发作却被刘星河拦下,刘星河自知常胜军对自己不服,必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能成功。
于是刘星河上前对司马艾说道:“将军之言皆是私意,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私怨避趋之,若常胜军不愿与我一同对敌,那我便孤身一人入蜀以报殿下之恩。”
司马艾闻言脸色一红但仍狡辩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怕刘参军能力不足难以服众。”
刘星河闻言轻笑一声道:“我乃山野猎户出身,山间峭壁如履平地,从林野外家常便饭,可以说我野战能力不比在座的各位差,至于武力,我现在虽只是炼体期但也曾击败过练气期的司马绍,这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吗。”
司马艾闻言心中愠怒,刘星河与司马绍比武时司马艾并在场,他一直认为刘星河是作弊才赢的,于是司马艾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我想向刘参军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