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各路大军严阵以待,一片肃杀之气,而中军大帐之内,一衣着华贵的贵公子正满脸愠怒,如同一头即将暴走的猛虎。
“董将军,吴皇到底什么意思,当初明明说好我江楚出兵二十万,江南三国合计三十万以抗西蜀,可如今为什么只有将军这五万兵马赶来,莫不是江南三国想要毁约不成。”
“二皇子,稍安勿躁,我皇并非想要毁约,只是时间太过仓促,根本没时间调集兵士粮饷,且有不少部队远在边疆,短时间难以赶回,沪、越两国亦是如此,于是我皇特令末将带五万精兵以作先锋助贵国拒敌,待大军集合完毕便会星夜赶来,绝非是想要毁约,还请二皇子以及各位大人海涵。”
这董将军嘴上虽毕恭毕敬可眼神里却充满不屑,而且他的回答明显是在将别人当傻子耍,江楚国众将以及楚天骄焉能不怒,于是楚天骄大喝一声怒斥道:“兵贵神速,如今西蜀五十万大军已经出川,不日便要到达边境,到时如何抵挡,此次联盟事关重大,岂能以时间来不及而怠慢,吴皇太过儿戏了吧。”
听罢,董将军冷笑一声,眼神更加轻蔑地说道:“呵,吾皇久经沙场岂会儿戏,若是二皇子不满,大不了我回去禀告陛下,我们退出便是,早就听闻贵国兵强马壮,说不定你们能以一己之力便可击退来犯之敌,岂不更好。”
听到对方口中这浓厚的威胁意味,江楚众臣或愤怒或担忧,而楚天骄也紧握双拳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呦,诸位这是在干什么呢,唉,这不是董将军吗,听闻吴皇派遣一位猛将率先锋来助我江楚,我当是谁呢,没想到是董将军啊。”
就在这时从营帐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银甲将军,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见到来人后楚天骄立马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星河,你不是在前线探查军情吗,这么快就回来啦。”
刘星河哈哈一笑道:“我视察了一圈回来了,这不听闻董将军带兵到了,我就赶过来了。”
这董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吴国皇宫被刘星河怼得哑口无言的吴国左将军董承。
见刘星河与自己打招呼,董承眉头一皱随后干笑了一声道:“先前先生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之时,吾便知先生乃人中龙凤,如今才阔别数日先生就成了三军参军,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哈哈,董将军过奖了,董将军远道而来想必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说着刘星河朝楚天骄使了个眼色,楚天骄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派了几名侍卫送董承回去休息了。
“星河兄,你去前线探查可打听到什么情报。”
“据探子来报,西蜀与蛮王孟厄轲结盟起兵五十万进攻江楚,现大军已集结完毕已经出川,并且蛮将阿会南率五万联军为先锋已经逼近我边界,不日便会到达。”
“什么,可恶,西蜀大军即将到达,可江南三国援军迟迟未至,仅派了这五万人过来,根本就是在忽悠我们。”
“哼,这是正常,江南三国估计想要我们先与西蜀大军硬拼,这样一来可以消耗我江楚实力,二来若我军不敌江南诸国也会立刻撤兵隔岸观火。”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为今之之计自然是以一场胜仗让他们知道我军实力,同时拖延西蜀大军前进的脚步以保证我们能和江南大军合兵一处,以免独自对敌。”
“哦,听星河兄的意思,你已有取胜之法了。”
“呵,天骄兄,不是我吹,西蜀五十万大军我不敢保证必胜,但这区区五万先锋我还是吃得下的,不过还请天骄兄今夜将常胜军调给我。”
“我两之间就不必多言,这军令你随便拿去便是。”
“那多谢天骄兄了。”
“不必客气,我就在此地等候星河兄胜利的消息吧。”
江楚国边境,一条大河奔涌着汇入常江,河流一侧数万军马正驻扎于此,这里原本有着一座巨大的木桥而如今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些桥墩和零星的木材。
天色渐晚,营帐内,一个身材彪悍的蛮将正惬意地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一手捧着一坛美酒,一手拿着一个烤熟的羊腿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一名校尉半跪在地报告道:“启禀将军,我军已扎营完毕,明日便可动手修桥。”
“呸,这群无胆鼠辈不敢与本大爷正面交锋,只敢拆除桥梁拖延时间。”
蛮将阿会南猛灌了一口烈酒喃喃自语道:“待我修好浮桥过河之后,非好好地杀个痛快不可,哎,传令下去,今晚全军休整,明日开始加速修建浮桥。”
“将军,不需要留兵巡防吗?”
“巡防?”阿会南咬了一大口羊肉嘟囔道:“哼,如今冬雪消融汇入江河,加上近日春雨绵绵导致河水暴涨,连我南蛮巨象进入河中也会瞬间没了身影,那些江楚鼠辈为了阻我大军拆了大桥,我军过不去,他们还能飞过来不成,传令下去全军休整。”
“诺。”
夜色降临,大地陷入黑暗之中,河边的军营也一片死寂,只是偶尔有几个巡哨官兵来回交叉巡逻。
突然,无数箭矢带着火光从黑暗之中射入营中,大片的军营帐篷被火焰吞噬,随后无数身披铁甲手持陌刀的士卒从四面八方杀出,直扑中军大帐。
“什么事!”蛮将阿会南被一片喊杀声惊醒,他慌忙的提刀赶出营帐,甚至连衣甲都来不及穿好。
此时外面已是火光连天,不少蛮军来不及反击,面对他们的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整个军营宛如人间炼狱。
“可恶,这些江楚军什么时候过的河。”
阿会南又怒又惊,就算他没有布署巡哨,但河边也有几处军营,江楚军怎么可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渡河。这时,一名军校跑过来道:“将军,他们不是从对岸过来的,而是突然从我军后方杀出来的。”
“不可能,这几日根本就没有船只从河上经过,他们怎么可能绕到我军后方。”
“哈哈哈,谁说我军一定要从河面绕道的。”
就在阿会南错锷之际,火光中走出一名年轻将领,此人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柄长剑,如同一猫捉老鼠般盯着眼前的蛮将,这名年轻将军冷笑一声道:“告诉你吧,我军今日一早在上游将木桥拆除扔入河中,随后在下游将木材截住并重新搭了一座桥,之后过桥从陆路绕到你们后方,怎么样,没想到吧。”
听罢阿会南大怒:“真是卑鄙,竟用此无耻之计,看样子你就是首领吧,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
“哼,听好了,杀你的是江楚国征蜀将军领三军总参军刘星河。”
“杀!”
“呵!”
随着两声暴喝两人战成一团,这阿会南身为先锋也确实实力不凡,他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刀法精湛,每一刀都虎虎生风,不过这对于刘呈河而言不值一提,只见刘星河手中的宝剑上下飞舞打出一道道残影,不一会儿就将阿会南逼退。
“不错,有两下子,可惜到此为止了。”
阿会南气运周天,一股灵气自其体内汇聚至手中的大刀之上,他大吼一声:“呵,这一招本是为了对付司马绍的,今天就拿你试试刀吧。”
刘星河轻蔑一笑道:“哼,放马过来吧,让本将军开开眼。”
“受死吧,虎奔斩。”
只见阿会南长刀一挥,一道刀气化作一头猛虎奔向刘星河,反观刘星河,他非但不闪不避,反而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然后将全身力气聚于右手,猛地朝飞来的刀气一拳打去。
“给我破。”
“哈哈哈,无知小儿,竟敢以肉身对抗我的刀气,我的虎奔斩不知斩过多少炼体境的武者,就算是炼气期强者也要掂量掂量。”
见刘星河用拳头打向自己的刀气,阿会南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则让他目瞪口呆。
就在刘星河的拳头碰到刀气那一瞬间,原本刚猛的刀气竟寸寸崩断随即瓦解,这奔虎斩非但没将刘星河撕碎,甚至连一道伤痕都未能留下。
“怎,怎么可能。”
刘星河拍了拍衣袖,嘴角一撇嘲讽的笑容:“就这?比司马绍的蛮牛劲差远了。好了,现在该我出手了。”
刘星河拔剑而起,一个闪身便冲到了阿会南跟前,阿会南立马抽刀砍去但被刘星河躲过,随后刘星河一剑直指阿会南喉咙,阿会南挥刀欲挡,可刘星河太快了,快到阿会南还未来得及收刀便被一剑封喉。
“啊。”
一旁的校尉见主将被斩吓得失魂落魄,头也不回的跑了,附近的蛮兵见状也四散开来抱头鼠窜,一个个都恨父母少生两条腿,刘星河也不追赶,任由他们离开,转身杀入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