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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奇走后,范纯仁不得不沉思,气候这类说法是有史书记录的,最可惜是五代十国烧毁太多。

气候论不一定要完全相信,史书有一点却很容易佐证另外一件事,一旦草原出现统一,就会南侵,这或许和气候无关,但只要有一定程度的统一,那草原人口就会暴增,那出于生存压力,他们都要南下,为了更好的活着。

范纯仁甚至觉得燕云在辽国手里,还减少了宋辽冲突的可能,因为那里是农耕文化,能一定程度滋养辽国。

范纯仁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思绪清开,这事还太远,他现在要认真琢磨的是如果战事不可避免,那一味的防御有没有用?这又逃不过一个话题,朝堂得加税挣钱,打仗要的是银子。民众就没了休养生息的时间。

范纯仁知道他一时半会还是想不出结论了,他现在得收心把手里的事做好,他真的是个好官!

……

李清照跑来云良阁,对于杨元奇这个大哥哥她服气,苏轼、范纯仁这种大佬他都能忽悠,竟然送礼都能从中间抽头,对于女人和老头,他还是有办法的。

李清照也是有办法的,因为苏轼手书的东西到她手里了。当她把《知否》篇章上升到情谊的时候,李师师受不得她了,一脸抑郁的把《范文正公文集叙》丢给她,然后《知否》在她眼中就只是一张纸了。

李师师摸着手腕,这会子感觉到了抄书的痛,就该用硬笔写给那个范大人算了,非得自己折腾自己,说要重视一点。

李清照醒目的很,过来帮她揉着:“那个硬笔快是快,不能用多。你看看,我就时常不忘毛笔的。”

李师师怒了:“你那是你老爹骂你吧。”

李清照嘿嘿不接这话:“元奇哥哥跑哪里去了?”

李师师道:“孟励邀走了。”

李清照有些奇怪:“那他们两个怎么不在这里。”

李师师和李清照对视一眼,不会跑去青楼了吧。

……

孟励和杨元奇在白巩楼楼顶瓦片上躺着。

杨元奇问:“国舅爷,怎么还在开封待着?”

孟励叹道:“回不去西北了,我父母亲这次不让了,我爷爷也没办法。”

对于孟家来说,孟婵成为皇后,孟励的道路倒小了不少,他们家实在不认为需要他去西北讨生活。

杨元奇现在好想有个这样的妹妹,这还叹气?

孟励道:“刘娘子怀孕了!我厉害吧。”

杨元奇嘿嘿说话:“我两个!”

孟励答:“我全部!”

杨元奇怒了,这就没意思了,我说数量你说比例,那女人不如越少越好。

孟励说:“什么时候去宫里见下我妹妹?”

杨元奇点了点皇宫:“不去!就在这里看她吧。”

孟励喝了口酒:“这是好酒,她说留给我们。”

杨元奇道:“淡了点,越喝还越寒!要不,我们找家青楼去。”

孟励眼睛都亮了:“有个叫时花仙居的地方,那天听高世明说可以去下。”

“哟嚯……时花仙居?”李师师的声音传来,同来的还有李清照。

杨元奇问孟励了:“那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

孟励“……”

李清照羞了杨元奇一下,问:“怎么?想孟姐姐了?去皇宫问下不就好了?”

杨元奇道:“算了!这样很好!”

李师师遥望远方,她和孟婵信函见面相对还多些,她觉得孟婵情形不好,孟婵问的问题太多了。

……

皇宫。

孟婵心情不是很好,她觉得房事并不像李师师说得那么让人着迷,她觉得赵煦有点腻味她,或许她的确更应该主动一些,更应该……但她又觉得自己是皇后,更应该开解他,而不是就为了那事。

赵煦有点不想听她说的家的样子,他认为那是一种想象的虚假状态。孟婵却是知道有一家真的有,她想让这个家像那个样子,没想到他会更烦。

孟婵知道两宫太后在这点上对她非常满意,那也是两宫太后希望的样子。两宫太后对她的支持并未让她得到更多好处,她隐隐觉得赵煦有点疏远她。两个太后怎么都是他的母亲和奶奶,她不觉得她们的想法有问题。

孟婵觉得隔几天得把李师师叫进宫来,她们得好好谈谈,有句话李师师说得也有道理,她得首先是娘子,然后再是儿媳妇孙媳妇,但又不觉得这两者一定要有冲突。

孟婵还没想清楚,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而且关于龙这种生物,他和人也是有所不同。

……

着迷的李师师睡得很着迷,杨元奇喊她赶紧起来,今天要去趟杨府。李师师有些不情不愿,她还想他早上闹她一次。

杨府今天大宴,杨元忠从国子监出来了,恩荫了从八品文职,据说是临安的县丞,这对整个老杨家都是喜事,临安那里有杨兴实,那是老杨家的分支。就这个职官也体现了杨家现在家业蒸蒸日上。

杨元忠还有一点非常高兴,李格非说他这个考评实在,他是认认真真在国子监有所学,比他堂弟杨元奇强多了,让他这个哥哥要带点好头。

杨元奇和李师师进来,杨元忠打了个招呼,关于李师师(封宜奴),他心里真的有些遗憾,杨元奇在战场搏杀,这真的不算特别好的归宿。当然,他得承认太原杨家陈氏的大器,他不觉得他母亲敢这么来。

杨元忠亦然认为杨元奇更像个将门子弟,但他爷爷杨文广选了这条路,杨家现在不打算继续走,他觉得他有机会试试。当时,杨兴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杨兴真不能多说什么,对比这个儿子,他觉得儿子做得比他好。

李氏问:“怎么来晚了,师师妹子你又赖床了?”

李师师脸色变了:“没有呢!”这个“又”字坏事了,杨元奇已经看向她了。

李师师撒娇给杨元奇嘿嘿的说:“也就偶尔起来晚点,我还是练了瑜伽的。起晚了也练了。”

李氏摇头,懒得说他们这家人,还是得管着杨垣怡一点,越发不像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