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
兔小姐的讲解在看台上徐徐响起,伴随着鬼灯的全虚影展示,众人的视线都直直的定在面前的鬼灯上。
“在鬼界,能够使用鬼火的只有三位。”
“一位是当今的鬼王殿下,手握三种火焰。”
“还有一位,是深渊之城的城主,手握纯蓝色火焰。”
“这最后一位,是执法者大人,掌握全部火焰,更是用天蓝色深渊之火掌管鬼界刑罚,维护鬼界的和平。”
“而这鬼灯里的火焰,就是天蓝之火。”
江宴清的视线定在鬼灯里的鬼火上。
很意外的,自己感受不到任何属于鬼火的灵力波动。
难道里面的火焰是假的吗?
或者是,这灯瓶有蹊跷。
“众所周知,掌天蓝色火焰,就相当于掌握了鬼界的命脉。”
“而这鬼灯是最后一任执法者大人在离任之时留下的,具体作用未知,鬼灯也不可打开,否则会发生不可补救的灾祸。”
“那么大家肯定很好奇,这鬼灯有什么作用。”
兔小姐玉手轻挥,面前的光屏图片开始变化,只见蓝色的火焰变成一柄蓝色的虚影利箭,紧接着又变成一条蓝火鞭子,最后又变成无数的空中利箭,变作可以拉开的蓝火大弓……
形式多样,技能多样。
“无需任何灵力消耗,只要有鬼瓶的存在,在使用结束后,鬼火就会自动收回鬼瓶。”
“我们今人无从知晓当年执法者大人留下这一簇火苗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一簇火苗还会有这么多复杂的形态变化,但它既然被制作出来,那么我们就应物尽其用。”
“起拍价,一亿灵币。”
“我出两亿灵币。”
观众席的众人没这么大的财力,但包厢里的各位开始纷纷出手。
江宴清看着那鬼灯迟迟没有动作。
“我出三亿灵币。”
“四亿。”
“五亿。”
“江哥?”
“五亿一次。”
谢言看江宴清的表情怪怪的,轻轻唤道,“你还好吗?”
“不太好。”
江宴清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奇怪。
精神海一片平静,甚至也没有多余的记忆产生。
但江宴清觉得自己好像记起了什么。
是销烟,是战乱。
是尸横遍野,是被挡住的双眸。
好像有人把自己拥入怀里,在自己的耳边低喃。
他好像看到了旌旗,看到了手中被塞入的白面馒头。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宴清好像看到自己在宫殿里戴上面具,将自己的最后一簇蓝火想尽办法的送出去。
他听见有人说,“念念,等我。”
“江哥,我们要不然先回去?”
谢言有些担忧。
“不必。”
“五亿三次。”
兔小姐拿起锤子,准备一锤定音。
江宴清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我出十亿。”
兔小姐诧异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眨了眨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从善儒流的露出了微笑,“十亿一次。”
江宴清听到了对面响起的喃喃私语。
熊阅也没有多言,像是看出些什么一般,很有节奏感的拍着手里的扇子。
“十亿两次。”
稀稀嗦嗦的声音响起,江宴清看到有一批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看样子应该是护卫队之类的。
“江先生,我们需要查询您是否有该资格进行拍卖。”
为首之人在门口询问。
“去去就来。”
江宴清冲谢言和熊阅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咱们这是被人举报了?”
谢言好奇的问道。
“嗯。”
“解决了,我们再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武器,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明白。”
“原来二位来这里是想要挑选武器啊。”
熊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拍品的最后一件,是一柄剑。”
“不知道谢公子能否用得惯?”
“没用过,我也不知道。”
“试试,不亏的。”
“话说回来,”谢言反应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最后一件拍品是什么?”
熊阅一脸神秘,“不可说,不可说,这都是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
谢言一脸狐疑,但还是默默的期待了起来。
“十亿,成交。”
兔小姐将鬼灯拿下,几人合力拿出了最后一件拍品。
熊阅在此时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冲两人行礼,“二位,小生先行离去,日后有缘必会相见。”
“没人想见你,再见。”
谢言悻悻道。
江宴清微微点头,冲熊阅回礼。
“江哥,这熊阅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熊阅走后,谢言拉着江宴清说起了悄悄话。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有些聒噪,但知书达理,性情不坏。”
“不不不,我看他坏的很。”
谢言不知为什么,对熊阅的第一印象算不得好。
可能是玄学人的第一感觉吧。
“我总觉得我俩以后会发生点什么。”
江宴清似笑非笑的看向谢言,“我也觉得。”
谢言:江哥好像会错意了,怎么办?
“这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我们今天的压轴宝物。”
“但至今仍未有人将这把剑取出,所以今日,我们连这柄剑插入的石头也带过来了。”
看着观众席上人们的窃窃私语,兔小姐巧笑嫣然,“大家猜的没错,就是那场殒神之战,残留的上古之剑,雪醉。”
“雪醉剑的上一任主人,是仅次于深渊之城的第二大城池寒渊之城的城主,在战神陨落的那场战役里,寒渊城主灵识破碎,雪醉剑也就此孤独一剑。”
“这最后一件拍品,拍价1000万灵币,有意者上台拔剑,拔出即可带走,拔不出就意味着缘分未到,抱歉了。”
“现在请有意者上台拔剑。”
全场一阵哗然。
“这战神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还有这执法者究竟是谁,现在又多出一个寒渊之城,鬼界的关系感觉好乱。”
“战神和我应该是挚友。”
“执法者应该也是我。”
“寒渊之城的城主,我不知道。”
“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执法者?”
“那这么说来,深渊城主和执法者是同一人……”
“这鬼王不给你使绊子才怪。”
谢言感叹道。
“原来我旁边坐着个历史人物。”
“还是鬼王害怕篡权的那种。”
“不愧是我江哥,”
谢言拍了拍江宴清的肩膀,“牛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