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活了五百年，头一次见这种怪事。
不得不陷入了对自己五百年神生的深深怀疑之中。
虞念站在江宴清身后，视线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是好像又哪儿有所不同的男人，心里暗暗的在回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留了分身在外面。
“所以，赵无常真的是你的师父吗？”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虞城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虞念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纸人，”虞念越想越觉得虞城是自己的分身，“你会不会是我早年留在外面的分身？”
虞城：……
“嗯，赵无常确实是我的师父。”
不管一神一纸之间摩擦出的火花，江宴清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一种别的猜想。
之前，他记得小彩虹说过，她在地球上感受到了三个不同的能量体系，其中一个是人界，一个是鬼界，还有一个江宴清其实一直都不太确定。
毕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所谓的神。
对于神的消息，也仅仅是在玄学大典的娘娘庙见识过一位升神失败的灵，还有虞念名字里自带的天神以及蓝萌说道的“神”。
谢言之前也说过，虞念的等级很特殊，甚至极有可能是神的分身，既然如此，那么江宴清可以合理的猜测，面前的虞城应该是一位神。
而且……
如果这样说的话，赵无常也有很大的可能，甚至说肯定，也是神。
所以不出意外，那最后一个能量体系，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界了。
只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悖论。
首先，江宴清肯定赵无常是自己的师父，但在虞城这里，赵无常并没有收任何的徒弟。
其次，自己和虞城本身是认识的，但是现在，虞城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完全和陌生人别无二致。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只有一个。
那就是时间。
“虞城，”江宴清斟酌着开口，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也很重要，“你所在的时间点，人界处于什么年代？”
虞城有些疑惑的看回去，“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宴清：……
谢谢，我还真不知道。
虞城怎么当个小孩儿还挺会堵人的。
看着面前略带稚嫩，目光带有警惕但却不多的虞城，江宴清想起了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冷着一张脸的虞城。
怪稀奇的。
他忽的有些好奇，虞城是如何从现在这个有些骄纵，有些桀骜的虞城，变成他现在认识的那个冷漠，强大又危险的男人的。
“现在是宋朝。”虞城看着面前人儿变幻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思量后还是回复道。
江宴清低头看向手中虞城送给自己的面具，宋朝？？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里面果然存在着一个时间差。
虽然江宴清没想到会差这么多就是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宋朝时期的虞城，和现代的江宴清碰面了。
所以才出现了两人互不相识以及赵无常的问题。
对于神这件事情，江宴清接受良好，只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家师父是神。
既然自家师父是神，那么他为什么会下凡给自己和颜颂这两个普通人当师父，还独自把他们两个拉扯大。
江宴清吸了一口气，既然是神，应该是生生不息，永不消亡的，为什么要在现实生活里营造自己死去的谎言？
握了握两侧的拳头，江宴清他想不明白。
是因为，觉得自己和颜颂是累赘，终于想通想要回去了吗？
垂了垂眸，将这些事情都压在了心底。
“那这面具……”
“就是我和赵无常在人界的小摊上买的，”虞城看向不像是在说谎的江宴清，觉得自己回去之后有必要在天机长老那边多套点话出来，“就在前两天，本来是想留着自己玩儿的。”
虽然天机族的那几个家伙说这个面具身上负着什么未断的缘分，但是虞城还是将面具送给了江宴清，谁让江宴清怀疑自己神的身份呢？
“我在神界也没有见过你，你是哪边的神？”
虞城觉得江宴清应该是个小神，可能因为年纪不够所以没有去过人界。
但是，江宴清身上的这种程度的灵力波动，怎么也得有1000年。
虽然好像被什么限制了，但本身的灵力波动是不会说谎的。
“我不是神，我是人。”江宴清才发现虞城以为自己是神，果断解释道。
“你是人？”虞城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虽然年纪小，但我又不傻。”
“你身上这么强的灵力波动，根本不可能是人类会有的。”
江宴清自身的灵力现在已经被封印，他不知道虞城是怎么感受到自己周身的灵力变化的。
目光朝四周看去，江宴清用精神力向外探查，这附近还是如同刚开始一般，什么都没有。
“你！”
在江宴清收回精神力的瞬间，虞城像是被什么触犯了一般，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面上带有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
？？？
江宴清疑惑的看向虞城。
虞城有些不可置信的朝江宴清微微的凑近，他刚刚忽的感受到江宴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熟悉的神息。
不是熟悉的神息，那根本就是自己的神息。
为什么自己的神息会出现在面前素未谋面过的人身上。
虞城瞳孔微微放大，难道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是他们没见过。
总不至于是什么前世今生吧……
可他是天生魂灵，没有前世今生的。
年仅500岁的虞城想不明白。
面前这人，怎么会有自己的神息？
虞城脸上的表情在发现自己忽的来到这里之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变换了。
现在更是，连自己的包袱都不要了，和江宴清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和现在虞城一般的虞城已经变的和虞念十分相像了。
甚至比虞念话还多。
虞念好歹只是心里想想，但是面前这个小虞城，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
“我是来自未来的人。”
“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
江宴清冷漠的回应。
虞念在江宴清身后冲小虞城抬了抬头，“老古董，你知道什么是手机吗？”
江宴清：倒也不用这样自己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