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
赫尔墨斯的脸僵硬了一下。
——是啊，这小子曾经打败过他。
陈臣看到赫尔墨斯脸上僵硬的表情，畅快地笑了一下。
而双手环抱的小科也嗤笑了一声。
陈臣心头暗忖：
没有什么是比看这些神灵吃瘪更爽的事情了。
虽然，他也知道那次的切磋并不是赫尔墨斯的真正实力，不过那又怎么样？
但他不是也未曾动用【乐园】的召唤之力么？
只要能压制这个家伙，就是赚到了。
赫尔墨斯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面向陈臣，舔了舔后槽牙，随后笑得一脸爽朗——
在陈臣看来，这种笑的一脸爽朗的家伙心眼都脏。
“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事儿呢？”
赫尔墨斯脸上带着笑容，语气上扬。
“当然，毕竟某位真神竟然败在了一个人类少年手中，这不是很有趣吗？”
陈臣应答。
“呵呵，有趣。”
赫尔墨斯随意说了一句，随后他看了陈臣一眼，也不再装出新人那副礼貌谦恭的样子，而是起身向大厅走去，走到了沙发旁边，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向后仰，看向陈臣说道，“所以——小家伙，你单独留下我的，是想说什么？”
赫尔墨斯语气懒散，“如果还是要问我站在哪一边的话，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毕竟，我不想掺和这场闹剧。”
“闹剧？”
陈臣扬了扬眉，重复着这最后几个字。
赫尔墨斯点头，翘起二郎腿，姿态闲适，“是的，闹剧。”
“这场灾难在你眼里只是一场闹剧？”
陈臣面无表情道。
赫尔墨斯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神情惫懒。
陈臣没有延续这个问题，说实在的，他也不在乎赫尔墨斯怎么想的。
陈臣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赫尔墨斯对面的沙发边，同样，坐了下来。
陈臣深深地看了赫尔墨斯一眼，说道，“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问题的，我只是在想，你能够在现世行走，是如何做到的呢？”
见陈臣提到了另外的话题，赫尔墨斯有些意外。
他看向一边的小科，悠悠问道，“你没和这小家伙说过？”
小科懒得理会他。
陈臣点头，“小科说过一些信息，大概和你的第三柄权杖有关？”
赫尔墨斯有三柄权杖——
S043号【诡诈权杖】，【行商权杖】和【旅游权杖】——S043号【诡诈权杖】落在了阿南刻和卡俄斯的手里，卡俄斯这家伙拒绝透露消息；【行商权杖】在赫尔墨斯自己的手里；而第三柄【旅游权杖】在苦守·摩柯的手中。
而小科说过，如果是运用欺诈的话，必须有所依仗，而没猜错的话，依仗就是赫尔墨斯的第三柄权杖，【旅游权杖】。
但是小科并没有具体和陈臣解释，毕竟小科对【欺诈】规则也了解甚少。
“怎么，你对这个很好奇？”
赫尔墨斯目光奇异地看了陈臣一眼。
陈臣嗯了一声。
赫尔墨斯端起了桌子上的水边，捏在指尖转了转，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拜我为师的话，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赫尔墨斯还挑衅般看了小科一眼。
——让科罗诺斯选定的继承人拜自己为师，绝对会很有意思！
一旁卡俄斯化作的小猫翻了个白眼。
——赫尔墨斯这家伙真以为陈臣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家伙么？
还拜他为师？
这是多大的脸？
陈臣似笑非笑地看了赫尔墨斯一眼，摇了摇头，“拜师的话就算了——”
陈臣顿了顿，“手下败将哪有这个资格？”
【咔嚓】
赫尔墨斯捏碎了杯子。
——这家伙。
赫尔墨斯收起了笑容，一脸不善地看向陈臣。
这回换陈臣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双手展开，搭在沙发的椅背之上。
“让我来猜一猜吧——”
“二十年前，你就以虚影的形式出现在了大海之上，并与小时候的摩柯相遇；随后，你赠送了他带有你气息的权杖。”
“至于为什么是第三柄权杖，【旅行权杖】，也许是因为其特殊的属性——标记位置，留下印记，进行穿越对么？”
陈臣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小科对自己说过的信息。
赫尔墨斯皱了皱眉。
“苦守·摩柯在大海上征战二十年，二十年期间，一定标记了不少的位置，而每一处位置都会留下你一些印记，虽然可能留下的不多，但至少你的气息被带动了现世——时间积累之下，你的气息也许就逐渐覆盖了大星州甚至南方大陆的其他地方对吧？”
“我猜，当你想要出现的时候，就会汇聚几个标记点的气息，然后，附身到某人的身上？也或者是借用了其他的手段，就像——福尔图娜的【点豆成兵】这样？”
陈臣摩挲了一下下巴，说着自己的猜测。
“继续。”
赫尔墨斯面无表情道。
“好~”
陈臣笑了，看来他猜测的方向是正确的。
一旁的小科没有参与其中，而是撑着下巴听着两人的对话，看到赫尔墨斯神情微变，小科嘴角微掀。
陈臣继续说道，“汇聚几个标点的气息，然后借助附身或者其他手段，以‘半真身’的状态出现在现实，这真的是很巧妙的做法了……但是，这都建立在标记的地点够多的前提之上吧？“
“我在想，你突然到了东方大陆——苦守·摩柯在南方大陆，应该不曾来到这里才对，而且也不曾听说摩柯的【旅行权杖】易手，按理来说，你是无法在东方大陆凝聚身形的才对；”
“但现在，你来了。”
“我猜，你或许在利用很久之前在东方大陆留下的印记，对么？”
陈臣认真问道。
——这个道理很简单，既然摩柯留在了南方大陆，旅行权杖也不曾易主，那就不可能有新的印记产生。也就是说，赫尔墨斯或许在凭借着多年以前留下的印记凝聚了在东方大陆的身形。
多年以前的印记——
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削弱，换句话来讲，现在的赫尔墨斯十分虚弱。
赫尔墨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小家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臣笑容爽朗，“没什么意思，你现在很弱小对吧？”
“你可以试试。”
赫尔墨斯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