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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我与周老国公异口同声施礼谢恩,与此同时心内终算安定下来,亏得备了足以自证身份之物,否则尚不知汉皇可会当真有所猜忌而探究不绝了。

皇帝回转龙椅,抬手拍了拍书简道,“顾爱卿,这字乃是出自你亲笔?”见我微微颔首,又道,“呵呵,以此可见爱卿剑术极佳啊。”

“谢皇上赞许!”不过简洁之语,我便知这大汉天子决然乃是功力不凡之辈,仅凭一手字迹便可推知我使得何种兵刃,岂会是那寻常之人!

“只可惜爱卿如今不得一展身手,否则必会令得朕大饱眼福啊!”似是带出惋惜之情,皇帝长叹一声,纵然我所献兵法战策实属难得宝典,却仍是恐乃为他人所为,这才仍欲再行试探于我。

我垂眸起身一礼,“回皇上,实则微臣可不以内力相辅仅就招式为皇上一试。”我又岂会不明这显而易见的试探之意?若是前次经了御医诊脉推拒算得谦逊,却是此番若再不展露定会引来皇帝疑虑不得除去。单单唯我一人便也罢了,如今尚有各世家及国公府众人需得尽消皇帝疑虑呢,我又怎能不出手?

“哦?可会于爱卿身子有损?”不及我应声,皇帝朝着伍大人开口,“宣御医殿外候旨。”

“喏!”

周老国公此时方了然我竟是于这短短光阴便做了周全应策,心内稍稍安稳不少。朝着我笑道,“顾公子有所不知,皇上驾前必是不得舞刀弄枪的,这器刃……还请公子慎重。”

我颔首一礼,“国公所言顾名省得。”转而朝向皇帝道,“还请皇上恕罪,不知微臣可否借殿内花枝一束?”即便我垂首进出,却是满堂花香定是足以令我了然乃是鲜花散出之气。

伍大人得了皇帝允准,示意一名小内侍自殿门一侧高瓶内抽取出一条花枝呈于我近前。

我拈枝于手,又是一礼道,“还请皇上开恩,容微臣殿外一试。”

我这一语正中护卫军将领心事,他自我出言一试时便心存忧疑,只因得若是高手,即便无刃兵器亦可杀人殒命!这殿内纵然数丈见方,却终是敌不过迅猛二字的,如若皇帝有何闪失,终是他这护卫军统领担待不了的。却是若为殿外庭院之内,再如何急速暗器具是难耐路途之遥,护卫军便可有充足之时可将其斩断亦或代皇帝挡下刺杀之举。

皇帝瞥得护卫军统领似是松下一口气,暗中欢喜,面色无波道,“准!朕便端坐殿中一观顾爱卿之技了。”

我躬身施礼退出殿内,不便运内力除去当真不便恐引得毒发,更是不愿于汉皇面前令其与我功力心生戒备。

我沉了沉心神,将貂裘置于一旁,仅着了青蓝色常服。垂眸看了一眼掌中花枝,尚有翠绿叶片及朵朵腊梅,更是夹杂含苞待放花蕾数枚。不禁于心中暗道,从不曾料得我莫鸣竟是有朝一日于这剑术之上有为人演示观赏之时,不知是喜是哀啊!

环顾了一周庭院,便是有了计较,将血雨腥风剑法暗自默背了一遍,我方压住内力一招一式挥舞开来。初始尚且一招一顿徐徐为之,随之便是手中动作加剧,足下亦是如同生风,那花枝被我摇曳于空中宛如仙娥下凡,忽上忽下、左右翻飞,配上我这一身青蓝色衣衫,直令人如同误入梅林仙境一般。

一炷香后,我收了招式静立庭前,喘息并未有改,唯余那腊梅香气漫散开来,惊得满殿众人似忘却了时光犹如蜡塑一般……

“啪,啪,啪!”静默了少时,皇帝击掌之声缓缓传出,众人才露出笑颜,具是望着我笑意浓重。宫女们有数人已是羞红了面颊,怯生生瞄向我皆含了倾慕之意;护卫军则是满脸敬仰之情,起伏的胸膛似是战意熊熊!

“好!好剑术!好身手!”大汉天子笑意极盛,起身迈步便远离了案几朝殿门而来。伍大人及周老国公见状忙趋步跟上。

我垂眸颔首将花枝托举于前,“微臣献丑,还请皇上宽宥。”

此番皇帝竟是并未再行称颂,而是转向廊下数名御医,“你等先行看诊顾爱卿可否有恙。”

御医遵旨近前,内侍方将我手中之物取走。

片刻后,几名御医转身回禀,“回皇上,顾大人一切无异。”

皇帝此时正执着那条花枝出神,众人方见竟是那绿叶红花甚是花苞皆是丝毫无损的!

“顾大人真真好功夫啊!”伍大人见皇帝面色便知其心内所想,笑意极浓出声赞许。

周老国公亦是默默上扬唇角,于我这数月未见的功力竟有如此增进欣喜不已。

然听着众人这声声“顾大人”,我无奈至极。

“哈哈哈,顾爱卿如今不得辅之内力便是如此不凡,若有朝一日复常如初岂非可谓无人能及?真真我大汉之幸!亦是朕之大幸啊!”

“谢皇上!”我躬身便是一礼,随之沉声道,“微臣所有皆属皇上恩赏!既是微臣之能尚可入得皇上眼中,微臣愿将剑法亦是陈书成册奉于皇上。”

“好!”皇帝高喝一声,朝着我具为极度满意之态,“得顾爱卿真乃朕之大幸!”转向身侧众人,似是玩笑道,“竟是有人传言顾爱卿乃是假扮的,呵呵,若当真,不知何人可与之一较啊。”

伍大人忙笑着回应皇帝道,“皇上,奴才看定是京中有人妒忌顾大人得了皇上恩典方如此恶意诋毁。如今顾大人罔顾自身毒发亦是这般相释,又有献书之功,皇上该是为顾大人澄清才是啊。”

“嗯,你言之有理!”皇帝转向我,“顾名,于此事,你可有何求?”

“微臣不敢!”我忙诚惶诚恐之态再行大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微臣可得皇上如此青眼,怎会再有贪念?且,坊间不得实情,恐道听途说误传了亦有可能,微臣并未因此事惹得皇上不悦,更是皇上信重微臣,故而,微臣请皇上全做不知,无论出于何故皆是一笑而过。流言止于智者,想来数日后便会不攻自破,又何需皇上劳心费神替微臣周全?微臣自是于心不忍。”

伍大人闻言窃笑之意一闪而过,周老国公心内反转却并未有应,唯皇帝即刻朗笑出声,“哈哈哈!子安啊,若是知悉顾爱卿乃是如此拔萃,朕便该一早召其见驾,恐是清流如今便不知流落何处了,哈哈哈。”

周老国公闻言拱手笑道,“皇上慧眼!上官大人谋略过人,顾公子年少英豪,皆可为皇上助益之臣,此乃皇上之幸,亦是我大汉之幸!”

“嗯,上苍佑我大汉啊!”皇帝陡然转了肃整面色,“顾名听旨!”

“微臣在。”我不明天子意欲何为,却是眼下仅得俯首称臣。

“公子顾名人品谦逊、所能非凡,前有助国抗敌之功,后有献书上表之绩,特封为黄门辅仕,可持令行走不受约束,于朕驾前列朝议事,于外行走郡县恭迎,赐玉牌、享千石。”

“谢皇上隆恩!”我心内疑窦丛生,却深知此时必是不得迟疑片刻的,先行谢了恩方略显迟滞启唇道,“还请皇上暂且搁置赏赐,待微臣觅得高人尽除体内余毒再赏不迟,否则恐会有人非议皇上偏私微臣了。”

周老国公此时亦是出班施礼,“皇上,顾公子所言甚是。如今虽是皇上青眼于他,然终是因其身子之故不得为国尽力,于朝中众位大人似有不公啊。”

“欸,这有何妨。”皇帝径自笑起,“朕此举便是令得世人皆知,凡为我大汉尽力之人朕定会褒奖,更是必会得有封赏,即便顾爱卿现下身子不便,却是这赏赐不得有失。”微微默了默,又道,“却,子安之请亦是在理,满朝臣子具是兢兢业业为朕分忧,断然不得使之寒心。不若,暂且将顾爱卿封赏记于国公府名下,子安便是代为受之,待顾爱卿康健如常再领不迟啊。更是,由子安作保,朕更可安心啊,哈哈哈。”